哼哧哼哧的搬来大桌子,摆在客厅的吊灯底下,牧峰又忙着把组合沙发移了一下,算是空出一个大场子来,四女顿时高呼:“万岁。”然后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副麻将,噼里啪啦的撮了起来。
牧峰本来还无聊的看些电视节目,但是这四个女人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一会“自摸”一会“胡了”的,还让人怎么看电视。
牧峰只好关了电视道:“我上去睡觉了,你们打吧。”
结果四女都投入的很,根本没人理他,牧峰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制造麻将的人,然后准备上楼。
刚踏上楼梯,陈芸就喊道:“峰哥,一杯咖啡,不加糖谢谢。”
牧峰惊得跟踩着了猫尾巴似的,睁大眼睛说道:“你……你你说什么?”
陈芸头也不回的说道:“一杯咖啡啊,你怎么……吖,胡了。哈哈,今天手气好啊。”
牧峰算是认输了,灰溜溜的准备溜上楼去。
结果陈芸又大声喊道:“峰哥,你快点啊,人家要喝咖啡呢。”
牧峰心里气苦,自己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变成佣人了。好吧,咖啡就咖啡吧,不加糖我给你加盐,正准备走到厨房冲咖啡。
关美琳突然叫住了他,牧峰没好气的回过头来问道:“又怎么了,我说你们怎么事情就那么多呢?”
关美琳扬了扬小拳头说道:“峰哥,你不满意?”
牧峰看着四女凶狠的眼神,终于选择了妥协,“还有什么你们一次说完了吧。”
关美琳回头对其他三女说道:“我有个建议,咱们不喝别的,就喝酒怎么样?谁输了喝一杯,你们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三女顿觉好玩,忙点头迎合。
关美琳回头朝牧峰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峰哥,把酒柜里的酒全部拿来。”
“哦。”牧峰走进厨房,心想自己酒柜里什么时候放酒了,我怎么不知道。
结果打开那个被自己当作摆设的酒柜,发现里面满满的一柜各种品牌的红酒,看的牧峰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家了。一想,应该是那几个丫头买的。唉,真没想到这几个丫头居然是酒鬼,完了完了。
分几趟,牧峰干脆的把酒柜里的酒给搬空了,这样不再烦我了吧。果然几女兴致勃勃的玩起了麻将,没人理他了,牧峰终于放心了下来,一个人闷闷的上了楼。
回到自己房间,看看空置了很久的电脑,牧峰苦笑了一下,这个曾经并肩作战的老伙计,如今已被自己束之高阁了。想大喝一声开机,却又觉得浑身无力,躺在床上懒懒的,便也再懒得动弹了。
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的好,并不能听见下面四女的吵闹声,也幸亏这里是单门别院的别墅,要不然这几个女人这么个吵法,估计邻居早就报警了。
这样想着想着,牧峰居然迷糊的睡着了。可惜他睡的还不够死,所以房门再次被推开时,他还是被惊醒了。
牧峰费力的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抬眼看了看进来的人,嗯,有些模糊,我再揉揉。想罢,揉揉眼睛,再看时清楚多了,但是随即他的眼睛和他的嘴巴一起张到了最大,大口的大口的喘着气,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
进来的是关美琳,这丫头穿着她那件米黄色的睡衣紧张兮兮的走到牧峰床前站住,看见牧峰突然醒了过来,楞了一下,露出懊恼的神色。
而房门被拉开了一条小缝,三个脑袋自上而下排成一溜盯着房间里的动静。
“你……你们……”牧峰纳纳的看着这些女人,瞠目结舌。
门外不知是哪个脑袋,发出了一阵轻咳声,关美琳像是接受到讯号似的,突然双手一伸,开始跳起了小苹果。
要不是没有音乐,估计能跟广场舞一较高低了。
牧峰觉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关美琳,不知道这丫头到底要搞什么鬼。
关美琳一通小苹果跳完,立刻回头对着门缝里的三个脑袋比出一个胜利的姿势。然后回头向牧峰抛了个飞吻,便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施施然的出去了。
牧峰的大脑一时还转不过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外星人已经入侵,地球已经不安全了吗?天哪,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
“宾果!”
关美琳走出房间朝门外的三女,甩出一个响亮的响指,看见三女都一脸仰慕敬佩的神情,关美琳得意的笑道:“看见了没有,这就叫实力,来来来都别傻站了,我们下去继续,老娘就不相信今天总是我输。”
四个女人嘻嘻笑笑的下楼,继续搓起了麻将。
原来刚刚牧峰上楼入睡以后,关美琳这丫头突然提出了一个建议,就是每一圈输得最多的人,要上去给牧峰来一场广场舞,表演方式不定,动作幅度不定。
几个女人本来还不大情愿,特别是龙小小她跟牧峰还没有发展到那种亲密的关系,所以最不好意思的就要数她了。但是好女也架不住劝啊,在关美琳这丫头的蛊惑下,全部上了贼船。
当然第一圈结果很不好意思,我们建议的发起者,很荣幸的成了第一批有幸尝试的人,于是也就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牧峰还愣愣的躺在床上,双眼迷茫的盯着房门,脑子陷入了一团浆糊。直到感觉到有点困意的时候,才重新闭上了眼睛。
但是命运注定牧峰睡觉的大任是坎坷的,当他终于又有了点睡意,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了,牧峰顿时条件反射似的拉紧了被子,双眼怒视着门口进来的美人儿。
这一次进来的是陈芸,这丫头朝牧峰笑了一下,然后朝门缝塞得满满的脑袋们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然后牧峰就看见陈芸摆开架势,这次不是小苹果了,可特么换成第八套广播体操是什么鬼?
就在牧峰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要短路的时候,陈芸已经无声的跳完了广播体操,回头朝脑袋们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对牧峰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才娇笑着跑了出去。
房门再次被带上,牧峰也再一次的郁闷了。感受着自己的困意一次次的被打断,他只有无奈的苦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嘛?老虎不发威,你还把我当病猫了不成?
有人肯定会说了,嗨,你把房门从里面锁死不就行了吗?不好意思,牧峰的房门门锁,恰好就坏了。
早上牧峰醒的很早,头昏脑胀的,昨晚一夜都没睡好,原因嘛,自然是那几个丫头折腾的。
命苦说的就是牧峰。
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下了楼,牧峰就傻眼了,大厅里是一片狼藉啊。酒瓶,零食袋,拖鞋,满地扔,在空调温暖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酒精的气息,那景象真是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啊。
再朝沙发上看去,几女横七竖八的躺着,甚至武月馨手里还紧握着麻将,嘴里小声的梦呓着:“胡了,胡了。”
最搞笑的要数龙小小了,这丫头趴在房间的木地板上,像只大海龟似的。
牧峰苦笑了一下,闻着那股浓浓的酒精味,嘀咕道:“也不知道昨晚喝了多少酒,唉,还要我老人家来给你们收拾残局。”
说罢,便给地上的酒瓶,包装袋,拖鞋整理了一下,看了看几女狼狈的姿态,摇摇头钻进了洗漱间。
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牧峰出来了,几女没有一点醒来的意思。牧峰心想我好人做到底吧,便亲自动手一个一个的搬上了楼。楼上的房间众多,牧峰也就给一个房间塞上了一个,才转身下了楼。
摸摸肚子,折腾了一夜,肚子早已经咕咕叫了,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