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峰……牧峰……”
柳依依小声的念叨了几遍,似是要把名字牢牢的记住,过了半晌,抬起头来,看见牧峰正自舒服的眯着眼睛,吞云吐雾,顿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把从牧峰的嘴里抽掉了香烟,然后狠狠的仍在了地上。
牧峰被柳依依这突然的举动,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了柳依依半天,才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啊?”
柳依依也从刚刚的怒意中,惊醒过来,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懦懦地说道:“牧……牧大哥,不好意思,我刚刚……刚刚看你抽烟,就想起了我去世的父亲,他就是因为抽烟过多,得肺癌去世的,所以刚刚看到你抽烟,我一时……”
柳依依低下了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呵呵,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没事没事,既然你不喜欢我抽烟,那我就不抽了好了。”牧峰笑着说道。
柳依依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晕红,娇羞地看了牧峰一眼,终于从牧峰的怀里坐起了身子。
牧峰看看时间差不多快了,再不干活,就完不成工作量了,便拍拍柳依依的肩膀,笑道:“依依啊,快去睡吧,时间也不早了,养着点精神。”
柳依依点了点头,这才发现刚刚自己慌乱之下,把牧峰工位上的东西都碰倒了,慌忙替牧峰整理了一下,歉然道:“不好意思,将你的东西都弄乱了。”
牧峰笑着挥挥手道:“没事没事。
柳依依噗哧一笑,走到了旁边工位,坐了下来。
而彪哥他们几人,经过牧峰的一阵雷霆手段以后,现在都乖乖的坐在工位上一语不发,只不过那怨毒的眼神,不时的扫向牧峰和柳依依。
牧峰没有兴趣去管他们内心的想法,刚刚的手段已经叫他们领教了,若是还有什么想法尽管来,牧峰都接着。
不过有一点倒是不错,在这牢城里面打完了架,只要不是重伤垂危,谁都不会去找那些狱卒,或者去医院的。或许他们认为去医院的都是弱者,是一件十分丢面子的事情吧。
十点钟的时候,厂房里的大灯,突然熄灭了。
这是,突然停电了。
当然,每个工作组的隔间里,也不是很黑,毕竟还是白天,至少从外面窗户透进来的日光,还是可以让人隐约看的清楚。
牧峰打起了精神,刚刚狠狠的教训了彪哥他们一顿,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着停电,来报复呢。所以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片刻功夫,牧峰感觉到自己工位的桌子被人撞了一下,牧峰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正准备给来人致命一击的时候。突然鼻子里闻到一阵幽幽的香气,紧接着一个娇躯凑了过来。
牧峰一愣,心里隐隐已经猜到了靠过来的是谁,借着朦胧的光亮,牧峰看到一张清秀的脸庞和干净的眸子,睫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的原因,微微的颤抖着。
“你不在工位上坐着,等来电,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牧峰笑着轻声问到,耳鬓私语的感觉很有一番脉脉温情。
柳依依大眼睛,忽闪忽闪了几下,一接触到牧峰明亮的眼神,顿时又垂了下去,小声地说道:“我怕。”
牧峰轻轻的笑了笑,也难为这个小姑娘了。被抓到牢城本来就是一件很倒霉的事情了,再加上得罪了人被安排跟男囚一起干活,还赶上停电,一个小姑娘能不害怕嘛。
不过柳依依对自己的信任,也让牧峰一阵感动,轻轻的在柳依依娇背上拍了拍,柔声道:“别怕别怕,有牧大哥在呢。”
“嗯。”柳依依如同小猫一般,轻轻的哼了一声,大大的眼睛又张了开来。这次接触到牧峰的眼神没有再躲闪,不过眼里羞涩的味道,却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怎么了?还怕吗?”牧峰笑着问道。
“嗯。”柳依依轻轻的点了点头,发丝挠得牧峰的脸庞痒痒的。
“好了,别怕,有牧大哥在,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的。”牧峰轻声说道。
柳依依点了点头,乖乖的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放松下来以后,人会特别的疲倦,还是停电的环境,让人心生困意,靠在牧峰身边,难得的安全感,让几天都没睡好的柳依依,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脸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在朦胧的灯光下,美得像是一朵盛开的百合。
同一时间,牧峰的家里,几个女人正焦急的坐成一团,大厅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关美琳牢骚道:“各位姐姐妹妹,咱们这老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得想个法子把峰哥救出来啊。牢城那地方那么苦,峰哥被关在那地方怎么能住好呢。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关美琳脾气比较暴躁,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武月馨愁眉苦脸地说道:“美琳妹子你就别晃悠了,大家不是都在想办法嘛。可是这次摆明了是有人要陷害峰哥,你没见从峰哥的办公室里搜出了文物嘛,他们现在一口咬定了峰哥私自贩卖文物,我们也没办法啊。”
“要是让我查到了是谁在陷害峰哥,我一定叫他生不如死。”关美琳噘着小嘴,狠狠地说道。
他们家是道上的大佬,真要给她找着了陷害牧峰的人,估计那人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陈芸在一边的沙发上,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怀疑,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人员,动的手脚。”
其实她本想说,怀疑是陈伟动的手脚,但是苦无证据,总不能空口说瞎话吧。
关美琳一下蹦到陈芸身边,急着抓着陈芸的胳膊,摇晃道:“芸姐,那你还不快给说说,是谁陷害的峰哥。”
陈芸看了一下坐在一边的武月馨和龙小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我怀疑是陈伟那个家伙,我总觉得这家伙这几天得意的有些异常了。
按说我们陈氏快倒闭了,大家的饭碗都没了,怎么说也不可能高兴成那样。
他是靠着我们陈氏才有了点身价的,若是我们陈氏倒了,他的财路也就断了,所以说他应该是心急如焚才对,怎么看他似乎比平时还要轻松高兴呢。
不过我这也是猜测,没有证据是不能乱指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