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冬儿一脸忧色地跟着宁天琅进入宾馆大厅,“天琅,你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听见了二姐,你就不要担心了。”
说着,宁天琅敲了敲前台的大理石桌面,对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道:
“我们是第二医院来参加医学大会的医生,开一间豪华大床房。最好是一开窗就能看见小乌山的那种。”
“一间?”柯冬儿脸色发红,对那工作人员道,“别听他的,开两间。”
那穿着宾馆制服的工作人员见怪不怪的说道:
“直接开一间算了,反正大多数开两间房的人,到了晚上也会空下来一间。”
柯冬儿的脸都红到耳朵根了:“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嘿嘿嘿,恕我直言,我们干宾馆前台的眼光都很准。”那工作人员笑着道,
“来这开房的人,是朋友、情侣、还是老夫老妻,我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你们啊,还是开一间吧……”
宁天琅一把搂住柯冬儿的纤腰,朝那工作人员竖了竖大拇指:
“一会儿我就找你们经理给你升职加薪。”
“天琅……”
柯冬儿故意绷起冷脸,刚要说什么,宁天琅就低声道:
“二姐,我这是想要保护你啊!万一晚上那郑书飞偷偷潜入你的房间想要行不轨之事呢?多危险啊!”
柯冬儿在他腰上轻轻一拧:“我看你比他还要危险!”
说完,她冷着脸对前台工作人员道:“开两间房,别逼我投诉你啊!”
本来柯冬儿长相就偏冷,再这么故意沉下脸来,就更多了一分冷意。
那工作人员也不敢贫嘴了,赶紧拿出两张房卡道:“603、604,两间房,这是房卡。”
此时,已经快早上八点了,不少来参加医学大会的医生都到了。
他们都拎着简单的行李,排着队准备办理入住手续。
听到柯冬儿和宁天琅的对话,那些中老年医师都不禁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心中暗道,还是年轻好啊!
而年轻医生则是直撇嘴,只当宁天琅是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就在这时,旁边的电梯门“叮”的一声应声而开。
随即,郑书飞那猖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老师,您可得给我报仇啊!我怀疑我脊椎骨都被他打裂了!现在还疼呢!”
随着声音,郑书飞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这个老者穿着一身名牌西装,花白的头发梳地一丝不乱。
一看便是个极其注重形象、甚至有些刻薄的老学究。
他就是庆安市最著名的心外科博士生导师,张赢同。
他之所以肯跟郑书飞下楼来找场子,一来是护短,二来是因为郑书飞就是他的准女婿。
他那二百多斤的女儿又丑又肥,肯娶她女儿又能入他法眼的,如今也就只有郑书飞一个人。
所以,他才肯放下身段,和郑书飞一起下得楼来。
“老师,就是他!”郑书飞指着宁天琅道,“就是他刚才打的我,您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闻言,张赢同双手负后,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沉声道:
“你这小辈,知不知道郑书飞乃是我的得意门生?”
宁天琅一挑眼眉:“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哗!!!
这句话一说出,整个宾馆的一楼大厅都炸开锅了!
在场这些人,谁不认识张赢同教授啊!
医学大会已经举行过十七届了,他年年都是座上宾!
而此时,这个面生的小子竟然问张教授你是个什么东西?
简直嚣张得有些丧心病狂了!
难道他就不怕被驱逐出庆安市医学界吗?!
见张赢同脸色铁青,顿时有几个眼色极快的人出言帮腔道:
“你这小子是哪个协会哪个医院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该不会是混进来的吧?”
“你竟然敢对张教授如此出言不逊,赶紧给他老人家道歉赔罪!”
“看你这岁数应该是跟着老师或者师父来的吧?说!你是谁的学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巴结张赢同、怒斥宁天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