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地一声。
化作漂子的鱼人已经被甩到了岸边,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伴随着河水上来的还有黏腻的液体,将周围的草地都腐蚀成焦黑枯黄的一片。
“该不会……死了吧?”
方轻舞不想上前,万一和电影当中鲸鱼爆炸的场面结合在一起,自己就会有种恶心翻滚的滋味出来。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相柳,相柳是最厉害的。
反正鱼和蛇,说不定千百年前就是一家!
而自己,是高贵的孤狼!狼陆生动物这么多年,讨厌水也讨厌鱼,更加讨厌他们身上黏腻的液体。
方轻舞下意识又走远了几步。
相柳看向已经走得自己百米远的家伙叹了口气,“指望不上了,还是自己来吧。”
这个鱼人确实没死,但是他们也曾在长河中探寻了一天。怎么都没有找到剩余的鱼人呢?
难不成还藏在哪里不成?
相柳的内心还有许多的疑问,直接在识海当中联系到了岳刑天。
“阎王大人,我们在长河岸边发现了一个鱼人,可能是被扔进长河沃马尔国王。”
岳刑天在识海里面听到相柳的联系之后,直接趁着漏夜来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是沃马尔吗?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
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个阴谋。可是感性告诉他,他应该过去,因为这个国家目前需要一个可以掌控的领导者。而曾经的沃尔玛,就是最好的人选。
来到岸边,方轻舞和相柳围着地上的鱼人。
依旧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只要靠近去看一看就知道,相柳是硬生生抓着方轻舞不让她跑的,“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被这些恶臭影响呢!面对他大妹子!”
“谁是你大妹子!谁是好男儿!!!”方轻舞的声音立马高八度,同时因为大声说话以至于口鼻当中灌入了大量恶心的气体。
两句话没说完,又是一蹦三尺远到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了。
“行了,不要打趣轻舞了。”岳刑天拦住相柳,而自己仔细去看躺在地上的鱼人,几乎只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了。
“你们重伤他了?”
“没有大人,我们捞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气息不稳了。”
相柳实话实说并没有隐瞒,“可能是因为扔下水的时候就受了伤,还是说这可能是阴谋呢?”
谁都知道这个时候的狮国需要一位领导者,来重新建立新的秩序。即便阎王大人目前的人望颇高,但到底也不会过分插手其他国家的内政。
而谁是最合适的人选,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当初的这位沃马尔国王了。
岳刑天点了点头,他的内心也同样是这个想法,对手段世豪估摸着就是想着明着给自己添麻烦。
“带回去,好生照料!”
“可是……大人,这不是找麻烦吗?”相柳提醒了一句,但是岳刑天却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有些事情是不可为而为之,不是偏要为,而是内心知道也只能选择。
带回去之后,岳刑天便给这个鱼人做了治疗。虽说还不能完全确定这就是沃马尔,但只要是被变异过去的鱼人,出些绵薄的力量还是可行的。
沃马尔国王被救的消息,一夜之间不知道是被谁就给传扬出去了。
第二天清晨,卡本将军就搓着手就站在岳刑天的帐篷外面,跟着的还有他的好几个亲卫。
看来是已经接到了消息了。
消息是如何走漏的,谁也不得而知。可能是带回来的时候动静大了点,可能是大家的猜测,又或者是有心人的阴谋。
总之,他们已经知道了。岳刑天也没有打算隐瞒,也没有必要隐瞒。
方轻舞一大早就掀开帘子走进岳刑天的帐篷里面,看到受伤的鱼人身上的纹路已经越发变淡了。可是身上那股子鱼腥臭味到现在都没有褪下去。
“天哥,怎么这个人还没好?”
方轻舞嫌弃的离得有些远。
“估摸着还要再治疗一段时间,有点复杂。”岳刑天抬起头看向方轻舞,“怎么来的这么早?”
“外面?”岳刑天知道外面有人在等着,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出去,沃马尔的身份没有确定,可是却有人将消息放出去了。他们这些一直以国王沃马尔的遗愿作为奋斗目标的将士们,肯定想要讨要一个说法。
这个时候出去,不合适。
“让他们等着吧。不要出去,也跟德古拉伯爵和相柳说一声,暂时不要回答任何问题,有事情的话识海联系。”
“好!那今天还需要去盯着财政大臣那边吗?”
岳刑天思考了几秒钟,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们去周围的地方巡查巡查,没事找找药草,装作很忙的样子就行了。”
“这样?”方轻舞的下巴都要掉到鞋尖了,这是哪门子的说法,难不成天哥一直以为他们在躲懒吗?
“我们一直都很忙的好不好!”小声嗫嚅的声音落在了岳刑天的耳朵里面。
“没说你们偷懒,只是今天需要你们明显一些。”
方轻舞眼珠子一转,拍了拍胸脯,“得嘞,我一定告诉他们。”
回头一溜烟就走没了人影。
外面的人想要问问情况,都被推脱现在不方便,很忙。他们也不好随意打扰刑天大人,只好跟随着卡本将军一直呆在外面等候。
从白天到中午,到夜晚。从关着灯到重新亮起,里面的人依旧没有出来,但是隐隐可见暗光从里面传出来。
这是……
今天德古拉伯爵可是相当努力的扮演着自己很累很辛苦,处处刷存在感,倒是让这些一直守在门口的战士和将军有些不好意思。
只能挥了挥手,“先下去照常工作吧,站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情,再怎么还有刑天大人呢!回去吧!”
人家还在辛苦治疗国王,下手们也在努力维持秩序。倒是他们什么也不干光在这里面等着,说实话确实是有些不像样。
卡本将军大手一挥,带着那些战士们都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