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转头四望,看到楼角上有一条从天台伸下来的水管,于是,低著身子,轻步过去,顺著水管向上爬。
水管的位置离窗户还有一定的距离,江楠一个虎跳涧,稳稳地落在阳台上面。
岳刑天侧耳细听,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鼾声。
“应该就是这里了,”岳刑天点点头,轻声说道,“人肯定是在这间卧室,但是窗户防护网太难搞,咱们得从楼道进去。”
两个人悄悄地敲开窗户,蹑手蹑脚地爬了进去。
见到不速之客突然闯入,楼道里打盹的看守立刻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想去报讯。
江楠飞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匕首,一扬手飞出去,正中那家伙后心,那个人顿时瘫软下去。
江楠平端手枪,威严地说:“警察!都不许动。”
江楠向前走两步,一边冷静地观察着其余几个看守的表情,一边说:“双手抱头,到对面墙壁那儿去。”
几个人面面相视一下,乖乖地朝墙壁走过去。
“面冲墙,双手抱头蹲下!”江楠下命令。
等三个家伙蹲下之后,岳刑天靠近过去,三记重拳,击在三个家伙的后项之上,确认他们全部被打晕之后,两人这才小心翼翼往那间卧室摸去。
突然,岳刑天感觉身侧生风,他下意识的一侧身,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贴着胸口划过。
江楠连忙说道:“小天,小心!”
岳刑天将头往左一闪,右手轻拨,拨开对方的手臂,左手蓄力,一掌击中对方下肋。
随即飞腿横扫,又摞倒一个。
还没待偷袭的歹徒再使出招数来,一记狠狠的重拳重重地揍中歹徒的小腹。
那人怪叫一声弯下腰去,随即面门又被一记扫堂腿扫中,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这小子的叫声惊动了卧室里的人,江楠当机立断,一脚踢开厅门,飞步冲了进去,同时举起手枪,高喝:“都不许动!”
进门一看,江楠和岳刑天都愣住了。
根本没有段世豪和金面佛的影子,只有一个段大强在屋里。
江楠冷着脸把卧室里环顾了一下,问道:“段大强,段世豪和金寿仙呢?”
段大强被这两位不速之客吓了一大跳,老脸一白,哆哆嗦嗦地说道:
“他们……他们现在没在的话,应该是出去了……”
“去哪了?”
“我不知道……”
岳刑天走上前,一脚蹬在床上,踩得床板咯嘣直响。
“老东西,你最好老实交代!”
段大强吓坏了:“他们……他们应该是跑了。”
江楠和岳刑天既失望又吃惊地对视了一眼。
跑了?
这次行动这么隐秘,这都能被这两只狡猾的狐狸察觉?
江楠冷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跑?”
段大强哭丧着脸:“我是说他们应该是跑了,我猜的啊……他们应该是没来得及叫我吧……”
岳刑天心里咯噔一下:“姐,看来咱们的行动早已经被金面佛察觉到了,这家伙应该是只带着段世豪逃跑了,没来得及带上这个老东西。咱们外面的兄弟可能有危险!”
江楠脸色也变了。
岳刑天二话不说,上去“咔嚓”一声把段大强铐起来,接着对准他的后脑勺狠狠一击,确保他暂时醒不过来。
“走!出去看看!”
两人来到别墅外。
果然不出所料,埋伏在别墅外的警员都七七八八地躺在地上了。
糟了!
江楠跑过去,探了一下鼻息。
还好,都还活着。
岳刑天仔细看了看:“金面佛那老家伙估计又用法杖把大家迷晕了,靠,又让他们跑了!”
江楠环望了一下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无法进行追捕。
再一看,开来的汽车也被人扎爆了胎。
不用问,肯定是金面佛和段世豪害怕他们追上去,故意为之。
江楠失望过后,安慰岳刑天:“小天,弟兄们都没有生命危险,好歹这次没有白来,抓住了一个段大强,段世豪和金面佛绝对不会跑出咱们的手掌心的。”
段大强被缉拿归案。
岳刑天和江楠在金面佛的别墅里搜了好久,也没有找到那尊八宝珍珠佛。
岳刑天狠狠地骂道:“他妈的,那老家伙把珍珠佛也带走了!我怎么跟云墨和云霄交代!”
“小天,我不是说了吗,以后抓他们的机会多的是,抓住他们那都是早晚的事,再说了,云墨他们是绝对不会那么想的。”江楠轻轻地拍了拍岳刑天的肩膀。
忙完了这么多,岳刑天感觉很疲倦,刚从警署回到家,就接到了周春秀打来的电话。
“小天,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清楚了!”
岳刑天兴奋起来:“周姐,你快说,礼堂到底怎么回事?”
周春秀说道:“小天,你确实给学校捐了不少钱,但是这些钱并没有全部用来建设学校,相当一部分都被贪去了!所以礼堂才是个豆腐渣工程,好多建筑材料都用的相当廉价、安全系数不过关的东西!所以稍稍一点小地震,就全塌了。”
“什么?!谁特么干的?”岳刑天听到这,肚子里的火气腾地就窜上来了。
“是朱大龙和他爹朱富贵,还有他那个三叔朱旺财,这三个人满脑子都是怎么捞钱,你捐给学校的钱,他们贪走了一半!”
我靠,胆子这么大?!
岳刑天冷笑一声,心想道:朱大龙啊朱大龙,上次是不是揍你太轻了。好,这次我就把你们三个全废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周姐,明天我就回一趟周家沟去收拾他们。”
第二天一大早,岳刑天就准备出发。
梁疏影看到岳刑天要出门,问道:“小天,你要去哪?”
“回周家沟办点事,咋了姐?”
梁疏影一听岳刑天要回周家沟,开心第走过来:“我也要回去了,你捎着我咱一块走吧。”
岳刑天皱了皱眉:“姐,这可不行,你的伤刚好,你得安心在家里养伤啊,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