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破军拍着江楠的肩膀说:“小楠,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在我生命的尽头,能够有你这么样的徒弟,我这辈子值了,但是在这之前,你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死了也不安心。”
江楠快哭了出来,师父好像是在交代后事,“师父,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而且我们肯定能冲出去,我已经叫了岳刑天过来帮忙,他的武功很高,不用担心。”
钱破军摇摇头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小楠,这是完好的九龙玉佩,当天我去找你外公要那半块,你也看到了。”
“要是,后面你有机缘能找到地宫,里面有个天外陨石,是制造武器的绝佳材料,能增加你的实力,还有你要是有机会到达战神境界,就去帮我杀了司徒雷登,要是你达不到战神境界,就不要去了,不然不是他的对手。”
“师父,我一定会杀了他。”江楠带着极大的悲伤,把九龙玉佩放进口袋,“师父,我现在感觉内力增加了许多,我和你一起冲出去。”
钱破军拉住她,然后又仔细听了下,说:“这些人就要找到这里了,你把兔肉全部吃光,里面也有灵芝的药力,不能浪费。”
江楠狠狠说:“我听师父的,等会出去杀了他们。”接着江楠用手直接拿起兔肉,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剩了点肉,这个兔子好几斤重,她的肚子撑不下了。
钱破军见到灵芝也全被江楠吃的一干二净,高兴的笑了,然后把他碗中的几个肉,放到他的口中,几下吃完了:“就是一块肉也不能给金面佛,他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
把剩下的兔肉全部吃光后,钱破军说:“小楠,我感觉我快不行了,你直接从后面走,以你如今的境界,没人能够拦住你,直接杀出去吧。”
江楠含着泪:“师父,我说过,我带你一起走,我怎么可能留你一人在这里。”
钱破军叹口气,他的精神气没有刚刚好了,他的这门功法能够把灵芝中的药效全部吸收,然后转为他的内力,但是转为内力的上限也是有的,不是说全部的药效都能够一点也不损失就给吸收。
钱破军现在内伤很重,身体内的器官很多已经坏了,要是把这些灵芝汤全部喝完,这些药力就超过了他能承受的极限,会起到反作用,可他如今只是吃了几口兔肉,对身体还是很有益的,可也不能治好内伤,这下效果消失了,他也知道生命要走到尽头了。
要是他在被金面佛刚刚打中的时候,就能有保命的药,那么他还能活下来,可是在没有任何治疗的情况下,江楠又带着他翻山越岭,一路奔走,身体早就被损害了。不过那时候江楠还是传奇境界的初期,她是打不过金面佛的。
从那个山村到了现在这里,光他吐得血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他又上了年纪,当然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强,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因此他才把灵芝拿出来,自己一点也不吃,而是全部给了江楠,免得被金面佛抢走。
江楠天分这么高,将来能取得很高的成就,在生命最后,收了个好徒弟,也算是对这辈子有了交代。
钱破军的这番心意,江楠怎么能不知道,她哭着说:“师父,你趴在我背上,我们一起出去。”
但是钱破军再也不能回答江楠的问题了,也不能教她武功了,他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江楠的泪水忍不住就开始流了下来,“师父,你怎么狠心,一个人就走了。”
钱破军静静靠着墙,这个也是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就这样离开了。
“师父。”江楠跪在钱破军的身前,大哭不已,“师父,是我太无能了,让你被金面佛打中,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过了一会儿,江楠擦干眼泪,因为她听到敌人开始朝着这边走来了,如今敌人就在眼前,不是伤心的时候,等逃出去后再来好好安葬师父。
江楠把钱破军的尸身用被子盖好,然后出了山洞,从后面走了。
那边段世豪接到金面佛的消息,火速带了几十人,开车接到了金面佛和梅千朵。
金面佛说:“今晚,我们跟踪江楠,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这人是你师父的敌人,而且他还有九龙玉佩,你师父一直在找这个玉佩,他现在受了伤,我们趁此机会,一定抓到他。”
段世豪皱着眉头说:“那个江楠是不是也和他一起,我们也要杀了她?”
金面佛冷冷说:“她是钱破军的徒弟,而且我们的秘密被她发现了太多了,又杀了我们好几个人,这样的人不杀了,以后绝对会找我们的麻烦。”
段世豪说:“这个假如,我们要是没有抓住她,被她跑了,她回去可是警署的高层,我可怕被她报复,就算我有关系,也挡不住。”
金面佛说:“放心,我们这里几十人,而且带有武器,只要找到她,我们杀了她不是轻而易举,就算真的没有杀了他,你大不了和我们去外地发展,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段世豪听到金面佛这样说,也没有太好的注意,只有听从他的意见,只能在心里祈祷,等会逮到江楠和钱破军,这下他就不用逃走了。
有了汽车,还有几十个手下,金面佛又擅长追踪,他们没用多少时间就找到了钱破军和江楠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他们先是在周围晃了一圈想混淆别人的视线,然后又转向到了山上。
金面佛看出了他们伎俩,说:“钱破军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伤的很重,已经不能去其他地方,他肯定是回老巢疗伤了,也许那里还有他舍不得的物品,极有可能是九龙玉佩。”
“你们跟着地上的脚印,一直追下去。”金面佛指挥着一帮人。
“这里的山连绵不绝,就我们这么点人,就算搜索三天三夜也只能搜到小部分,他们要是躲进某个地方,我们是很难找到他们的。”梅千朵担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