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听完,有些伤感了。
唉,如果岳刑天能够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那该多好啊。
米娅情不自禁地依偎在岳刑天的怀中,说道:“没关系,你现在陪在我身边,我就非常心满意足了。”
岳刑天轻轻地抚摸着米娅的秀发,说道:“唉,别老想的那么悲观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米娅抽了抽鼻子,从岳刑天的怀中脱出身来,说道:“知道了,天哥,时间不早了,我也得赶紧处理一些工作了。”
……
另一边,段世豪依旧在逃亡的路途之中。
现在,阿伊国到处都是零零散散的小势力,他们相互勾结,战争不断。
一路上,段世豪不知道路过了多少被烧毁的村庄和小镇。那景象,简直是惨不忍睹。
整个小镇的房子,被炮弹轰炸的没有一个完整的房子,到处都是漆黑黑的一片,地面上,除了碎片烂瓦,就是一滩滩血迹,要么就是堆成山的尸体。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烧灼的气息,让段世豪内心油然而生了一种绝望之情。
看着前面来来往往的军队,段世豪的心里就打起了小鼓。
妈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啊,看上去那么恐怖,那么吓人。
段世豪压低声音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黑脸农民也被吓的半死,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应该就是这附近的一些雇佣兵。这一带天天打仗,这些人到处都是。”
段世豪陷入沉思,接着说道:“那……这些势力之中,最厉害的是谁啊?”
“呃,最厉害的?”黑脸农民擦擦额角的冷汗,说道:“最厉害的,就是这一带比较有名的,叫诡枪伯爵。我只知道这个人是一个退役的雇佣兵,至于他真的叫什么名字,我还真的不知道了……”
哦?诡枪伯爵?
这个名字段世豪倒是听过,李芸芸之前告诉过自己,阿伊国的四大高手之一的最后一个,就叫诡枪伯爵。
呸,什么狗屁的四大高手啊。
段世豪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现在太天真了。从一开始的黑炎龙,到后来的鬼灯侠和兽面三郎,没有一个靠谱的。
到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败得一塌糊涂。
段世豪紧咬牙关,什么狗屁的神枪手,我觉得和前面几个人一样指望不上!
段世豪把手揣到衣兜里,缩了缩身子,说道:“知道了,你继续赶路吧。最好是把我带到阿伊国的边境地区。”
“好,”黑脸农民说道:“那我给你找一个附近的汽车站,剩下的你得自己想办法了,我这是牛车,又不是汽车,跑不了这么远的路的。”
段世豪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此时,段世豪感觉自己已经是万念俱灰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逃出阿伊国这个是非之地了。
岳刑天很快就要在这里掌握最高的权利,到时候,我就是真的插翅难逃了。
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程之后,段世豪终于抵达了一个汽车站。
段世豪大喜过望,摸了摸身上的衣兜,发现自己身上好像是没有钱了。
靠,真特么晦气!
段世豪气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现实可真是太残酷了。要知道,数日之前,我段世豪还过着腰缠万贯的生活呢。如今,兜里连个路费都掏不起了。
我段世豪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啊。
段世豪随手一摸,摸到了脖子上的项链。
哦,对,我怎么把这个宝贝给忘了。阿依士鳖给的这个项链,确实是个好东西呢。
段世豪把项链摘下来,这个东西,值不少钱呢,足够我远走高飞的了。
半路上,段世豪运气好不错,正巧就遇到了一个贩卖珠宝的商人,段世豪把宝石项链卖了出去,买的还不错,买了个好价钱。段世豪的腰包一下子就鼓了起来。
段世豪抓住机会,连夜溜到了边境。然后偷偷坐上了一艘商船,逃离了阿伊国。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星期。
岳刑天在阿伊国的边境布置了很多的兵力,整整通缉了一个星期,连段世豪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米娅失望地说道:“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我们也没有找到段世豪,天哥,我看,段世豪很有可能已经不在阿伊国了。”
其实,岳刑天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天以来,几乎是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但是段世豪仿佛就像是人间蒸发,根本不知去向。
所以,他确实是已经不在阿伊国了。
岳刑天叹了口气,心情也是低落到了极点。
难道,这一次又让段世豪给跑了?怎么就是抓不到这个王八蛋呢?
米娅看了看岳刑天,轻声说道:“天哥?你……你怎么啦?”
岳刑天无力地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啊。”
米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岳刑天说了,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道:
“天哥,你回大夏去吧。”
岳刑天又何尝不想回去呢?只是抓不到段世豪,岳刑天怎么也不甘心。但是现实真是太残酷了,段世豪这回好像是真的跑了。
“可是……”
米娅摇摇头,笑道:“天哥,我的大仇已报,现在巴多萨守卫军已经发展的这么好了,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呀?再说了,那个段世豪,跑就跑了,反正,对我也没有什么威胁了。你已经这么久没回家了,你家里的人都在等你呢。”
米娅的这些话,真的说到了岳刑天的心坎里面去了。
一时间,岳刑天的心情,就复杂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家里还有姐姐们都盼着他回去呢。
诸葛靓靓原来告诉自己,自己在阿伊国这么长时间了,大姐她们每天都担惊受怕的睡不着觉,还有一段时间,秦白羽都生病了,高烧不退,还一直喊着自己的名字……
当时碍于正在和段世豪激战,岳刑天咬咬牙,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现在,米娅这么一说,岳刑天的心,也开始动摇了。
他太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