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云含一直想这个事,她有那么那么色吗?
她从来不乱释放信息素好吧?
除非被Twilight气的!
她生着闷气走到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江暮凝已经把碗洗了,挽着一只袖子,手臂很细,带着水珠,有了几分烟火气,走过来两个人打了照面。
江暮凝走进房间,又推门出来,目光扫视着她,重复问了一遍,“你晚上不出来吧?”
“……不出来!”
迟云含气呼呼地关上门,在心里发誓,这辈子都不出来,江暮凝喊她,她都不出来,除非江暮凝来敲她的门给她道歉。
呵呵,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就叫你高攀不起!
迟云含咬牙切齿的想着,越想越生气,心里有点“恶毒”的想,江暮凝赶紧到易感期,今天就到,然后急切又难过的跑过来找求,趴在她床边求她,“求你求你摸摸我,抚慰我,好难受啊……”
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要多可怜又多可怜,什么高冷、什么不可侵犯,在她面前统统都丢在了地上。
画面刺激,她幻想的有点美,翘着二郎腿哼了两声,心情好多了,翻身起来,又去敲江暮凝的门,“我觉得有必要解释解释,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在你不想要疏导前,我不会强迫你,不会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我是个很正经的人!”
她在门口认真地说:“我发誓,我发誓强迫不会你,我是个很讲信用的人,你应该相信我的!”
说完,四周又变成了刚出来那么安静,静悄悄,听不到别的回声。
迟云含又敲了敲门,“你睡了吗?”
这时,屋里有声音了。
江暮凝沉声说:“你不是说晚上不出来吗?”
“……”
想骂人,迟云含转身朝房间走,扭头盯着门看,道:“那不一样,我又不是晚上出来就穿的光光溜溜,到处放荡的女人,我是个正经的黄花大闺女!”
“我没说你。”江暮凝解释道。
不过声音太轻了,迟云含听到跟没听到一样,她这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跟江暮凝讲完话,闷一会,翻个身就睡着了。
就是对江暮凝说的“放荡”耿耿于怀,晚上她穿了胸衣才睡觉,她以前一个人在家里,睡觉的时候都不穿胸衣的。
早上起来略有些不习惯,她歪歪脖子,出来看到江暮凝已经在浴室里洗漱了,江暮凝在刷牙,唇上全是泡沫,斜了她一眼开始漱口。
“你穿这么厚不热吗?”迟云含打了个呵欠,看着她上上下下穿得那么严实,其实想说,在家里就不用穿西装西裤了,多闷啊,太约束了,穿得轻薄一点,多舒服啊。
像她放假就喜欢在家里穿睡衣,睡觉什么样,起来是什么样,多自由啊,不会给身体造成负担。
她再看过去,瞧见江暮凝给自己打了个领带,江暮凝将领带放进胸口,整整衣服说:“不热。”
算了,江暮凝都说凉快她能怎么办?
迟云含等她出来,才去刷牙,挤着牙膏说今天的安排,“我今天要回去一趟。”
“去哪?”江暮凝问道。
迟云含咬着牙刷,说的含糊不清,“我父母家,我搬出来住了,他们叫我回去吃饭。”她看着江暮凝的表情,试探地问:“你要一块过去吗?”
江暮凝说不用了,迟云含哦了一声,先是遗憾,又松了口气,就她家里那个情况,她要是江暮凝跟着一块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江暮凝弄得早餐,吐司里夹的鸡蛋,放了芝士片,很简单的食材,味道还不错,迟云含以前不吃早餐,她喝了口牛奶,心里温暖,压根不想回去。
“你脸色很差。”江暮凝瞥了她一眼,突然说。
“没什么,就是想着路有点远,不太想去。”迟云含耸了耸肩膀,又有些期待地看着江暮凝,说:“他们对我不好。”
她就很想要个安慰。
江暮凝性格很冷漠,说话慢吞吞的,她只是吃着手里的东西,像没听到,有点不太爱搭理人。
迟云含遗憾死了,起身出门准备走。
到了门口,就听着江暮凝用很疑惑地语气说:“我并不觉得跟不喜欢的人交流,能创造什么商业价值,等同于和垃圾交流,浪费彼此时间。”
“突然的示好,只是想榨干你剩余的价值。”
迟云含:“?”
江暮凝问她,“你要做垃圾站吗?”
迟云含连连摇头。
江暮凝说:“我建议你放弃这个职业,如今垃圾站已经被四大公司承包了,你一定要干,只能做废品回收。”
江暮凝说完,抽出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嘴。
迟云含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她老婆说话不好听,但是一针见血,太可爱了,老婆说的太对了!
为什么她说话这么一步到位。
突然觉得温暖有力量,她用力点头!
“我会早点回来的!”
……
迟云含成年后就从家里搬出来了,很少回去,昨天她跟迟雨容聊完,迟雨容就叫人带信息说家里叫她回去吃饭。
她没直接过去,去鹿向媛家里帮鹿向媛搬家,鹿向媛感觉最近有人尾随她,就换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小区,一直弄得到晚上,迟云含在路上买了一瓶矿泉水瓶,和一点礼品才去迟家。
迟家不是豪门,就是个中产家庭,他们在市内有一套二百平米的房子,她妈是大学教授,她爸是医生,她姐,也就是迟雨容是调香师。
她到门口输密码,门没开,她按门铃,迟爸爸来开门,看到她,热情地说:“来啦,饭菜都做好了。”
桌上已经布置饭菜,迟妈妈已经坐在桌子上了,见她进来,抬了抬眸,冷冷淡淡地说:“你姐姐今天加班不在家,有些话,我要跟你说。”
迟云含哦了一声,上桌端碗。
迟妈妈一边夹菜一边说,“我听说你一个合同卡了半个月,还差点得罪甲方是吗?这个合同还是你姐姐介绍的对吧?”
是个屁,面都没见上,她哪得罪了?
“你姐姐开不了这个口,那我说了,干不来就别拖后腿,你姐现在事业上升期,不要影响她。”
她说话严厉,迟爸爸怼了她一下,“胡说什么,不要当着孩子这个面说这个,含含都懂。”说完,他看向迟云含,道:“别听你妈妈胡说,你姐姐坐稳了位置,肯定会扶持你的,你在公司多听听你姐的,来来来,吃饭。”
他给迟云含加了一根鸡腿。
迟云含把鸡腿夹回去,看着碗里那一块油,突然恶心的难受,想吐,她强撑着反胃的冲动,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迟妈妈说:“只要你懂事什么事都没有了。”
迟云含扯了扯嘴角,就是江暮凝话太有魔力了,搞的她一想到自己跟两个垃圾坐在一起吃饭。
就那什么……想吐。
迟云含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道:“我并不觉得跟不喜欢的人交流,能创造什么商业价值,这等同于和垃圾交流,浪费彼此时间。”
迟妈妈皱眉一紧,“你胡说什么?”
“你们只是想榨干我剩下的价值。”
“但是,我最近不想做垃圾站呢,对了,现在垃圾站已经被四大公司承包了,你要是一定要做垃圾,可以去找找他们,他们会对你垃圾分类。”
迟妈妈气的眼睛都瞪大了,手指抓着筷子颤动,然后拍在桌子上,“迟云含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迟爸爸拉架,道:“含含,你怎么这么跟你妈妈说话?她都是为了你好?你妈妈也是为你未来发展考虑,你在公司的情况,我们都听别人说了。”
“我混的挺好的,我现在是组长,我没想着让她帮我,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得来的。”迟云含慢条斯理的整衣服,“你们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她起身准备,要去楼上拿东西,当初搬的急,房间还有书和一写她自己调的东西,她要全部带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站住!”迟妈妈皱眉,拦住她的动作,连迟爸爸也站了起来,迟妈妈说:“你还去楼上找什么,之后别让我看到你,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给我滚出去!”
迟云含没理他们俩,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间,把里面的书都装起来,本来想拿以前的笔记本,但是没找到,她简单的收拾好,然后出来。
迟妈妈气的只呼粗气,迟云含瞧都没瞧她,迟云含走到门口,把买来的礼品也一块带走了,还剥了个橘子。
出门,甩上门,跟他们拉远距离。
里面的迟妈妈捂着胸口,迟爸爸紧张地问了一句,“含含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发现了,今天怎么这么硬气?”
“发现了怎么样?她就是忘恩负义!白眼狼,白养了!”
……
迟云含才不是硬气,她就是寒心。
她家里从小就偏心,重A轻O,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小时候她还没分化成O,家里就对她不咋滴。
那时候小不懂事,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去讨好父母,父母也是冷冷的,除了她爸爸还稍微好点,她妈妈就是会恶言恶语。十八岁一成年,她就搬了。
当然啦没人挽留她,都没帮忙拎一下东西。
总是迟雨容过来找她,每个月回去吃一次饭,她又是那种狠不下心的人,太孤独,总想要个家。
真的很想要个家,想被疼。
迟云含心想:你们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我会很喜欢我自己的,超级喜欢,可喜欢的那种喜欢。
以后我老婆也会喜欢我。
她在小区门口下车,天黑了,门口的水果店着急收摊正在打特价,她去买了一袋水果,看到了大西瓜,她买了一个大的,寻思着回去可以破成两半,一半给自己吃,一半给江暮凝,然后一起看看电视。
深呼吸。
迟云含领着袋子,坐电梯回去,在门口按门铃,没人开门,她敲了两下,最后掏钥匙开门。
进门她往屋里看,客厅没瞧见人。迟云含拉上门,换着拖鞋,准备去卧室找人,刚往前走了一步,她就惊呆了,手中的袋子就拿不稳了。
只见厨房那儿站着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有多清凉呢,身上是白色蕾丝的披肩,里面是一套黑色、成熟的内衣,披肩滑到肩膀,露出圆润的肩头。
女人背对着她在倒茶,女人喝了一口。
天鹅颈扬起,直角肩也跟着抬了抬,性感又妖娆,迟云含怒了,她就出去了一天,江暮凝就把人带回家了,给她戴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操啊啊啊?
“江暮凝!”迟云含对着卧室一声怒喊,“你给我滚出来!”
前面的女人突然扭头看向她,“干嘛?”
然后,迟云含就瞧见这性感妖娆的女人长着一张江暮凝的脸,就是那张清清冷冷的一张脸。
此时桃花眼上挑着,红唇湿润,无比风情。
女人端着杯子问她:“找我有事?”
那瞬间,砰地一声。
迟云含手一抖,瓜都给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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