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生意红火,天天爆满,取得丰厚的收益,张伯也将鸡精、酒水管理的条理清晰,平稳的供应给酒楼。赵势恢复了规律的读书习武的生活,转眼到了八月,接近乡试的时间。赵势这段时间每天上午去杨老先生那里交策论,下午到府学听夫子讲解策论。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进步很大,如果说以前的文章是平平无奇,能不能考上举人还不能打包票,现在的文章能说的上是花团锦簇,考中举人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时间来到了州试的时间,这时候的州试一共有三场,每场要考三天。前两场是有关四书和五经的试题,第三次是有关时事的策论。进场后就不能出来,吃喝拉撒都在考棚号舍内,只有一盆炭、一只蜡烛。这一天一大早,赵势就起床了。小白给他准备了三天的食物放在篮子里,其中有三囊水,好些烧饼,六块水煮牛肉,这些都是有炭盆就可以加热的食物。另外,赵势根据前世的经验,还特别要求小白准备了一包蔬菜粉,准备烧水的时候放点进去,补充维生素,以免三天不补充蔬菜出了问题。因为怕闹肚子以及生病,一般都不会准备太过油腻的食物。等到了考场门口,小白将考试用具以及三天的食物交到他手里,和他说:“少爷加油”。
赵势和她点点头,说了句放心,就排队进考场了。进场查的比较严,要把里外衣服都检查一遍,带的食物餐具也都要检查一遍。期间赵势还被询问了那包蔬菜粉是什么东西,因为是第一次见考生带着玩意的,衙役还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赵势进场后,对应手中的号牌找到自己的号舍,就进去坐下放好笔墨以及食物,然后开始闭目养神等待开考。等了有一段时间,考题发了下来,赵势看了看题目,大部分都是自己准备过的,心里就有了底。他不慌不忙的开始答题,等答完一题,就回头检查修改一遍。第一场题目没有太大的难度,他还是很规律的作息,到饭点就吃饭,到天黑就休息,期间还修炼了一下内功。第二场考试的第二天结束,就完成了当天的所有题目,这两场的考题也大部分是他遇到的题目。他又休息了半天,起来又将所有的题目检查修改了一遍。第三场的题目有些难度,有个几题未遇到,他也按照平常的水平作答出来。过了第三天上午才答完所有题目,下午他将所有的答案检查有无违规字,然后又润色了一遍。傍晚将所有答案誊到答题卷上。连续三场的考试,他都这样的规律操作下来,
三场十二天下来,就算他是练功有所成就也是感觉到比较劳累的,所以考完后的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下午他拜访杨老先生,将这次州试的考题和自己作答的答案都讲给了杨简听。虽说他自己有把握,但还是想听听杨老先生的意思。杨简听过他的答案,很是赞赏的夸了他答得好,就是进士也能考的上。赵势这才真正的把心放肚子里去。接着杨简又给了他一个惊喜。杨简告诉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他的品行德行,发现他聪明且爱学,认真且谦虚,最重要的是品德良好,是一个可造之材,问他是否要拜自己为师。这可把他激动坏了,能拜在大儒,尤其是心学大儒门下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他当时激动地说:“我怎么能不愿意呢,承蒙老师看得起,我从知道老师的名字,就希望有一天能拜在老师门下学习。”
杨简捋着胡子笑着说:“好徒弟,还不端茶敬茶。”
赵势问到:“这样简单是不是对老师太随便了,要不要找个正式的时间带着六礼束脩再来敬茶。”
杨简说:“我们是心学,从心而作,没有太大的规矩,规矩放在心里,并且遵循着行动就行了。”
赵势当场完成拜师仪式,拜过师,杨简老先生对着赵势说:“赵势,你的父亲已故,你也到了表字的时候,我就送他一个表字正意,以后就叫赵势赵正意,你要时刻记住正其心,诚其意的戒告。”
当天下午赵势欣喜的从杨府出来,脸上都笑出了褶子。就这样过了几天,这天是州试放榜的是时间,张伯也从县城来到了府城,陪他一起等乡试的结果。因为酒楼离贡院不远,所以大厅内也有几桌考生在等自己的州试结果。随着时间流逝,那几桌的学生有的中了,开怀大笑,有的感觉没中的希望了,满脸惆怅。这让赵势也看到的人生百态的缩影。随着名单越来越前,一直没有赵势的名字,张伯也开始紧张起来,不时的端起、放下桌子上的茶杯。等到前十名的时候一直没有他的名字,赵势也稍稍的有点紧张了,想到自己的文章做的不错,不会考官眼瞎或者自己写了违规的字了吧。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赵势自己也越来越紧张,只能喝水缓解。等到赵势忍不住要上厕所的时候,喜讯终于过来了,有人高喊公安县赵势赵老爷高中解元。
张伯一下子站了起来,赵势面上紧张的神色一下子也换上了欣喜的神色。心想终于考上了,也不枉我三年埋头苦读。回想前面的紧张状态,感觉自己还是前世的**丝心理,就算重生了这三年也没成长起来,真是丢穿越者的脸啊。幸亏自己拿个解元下来,要不然都不能说自己是穿越人士。看看别的穿越前辈,只要是有科举制度的,哪个不是轻轻松松拿个状元下来。说起来自己还是丢了穿越的脸,别人都是逛着青楼陪着花魁拿下个状元,自己这是苦读三年,就差刺股悬梁了,考个州试还担惊受怕的。
张伯给酒楼的人发过喜钱后,听到其他几桌考生恭喜自家少爷,少爷却在发呆,赶紧叫了几声少爷,这才把赵势喊醒。看到赵势醒了,赶紧说:“少爷,那几桌学生在恭喜你呢”。
赵势赶紧抱拳说道:“谢谢,今天你们的饭钱全免了,我们都是江陵府的同学,以后要多亲近亲近”。然后对钱掌柜说:“钱掌柜,今天我们酒楼全场半价。直抒心意和烈焰灼心今天增加十瓶,浴火重生增加五瓶。每桌再送一盘炒青菜。”
赵势又回头对张伯说:“张伯,麻烦你先回去把喜讯告诉我母亲和徐夫子,我缓两天再回去,这两天需要拜会老师和学政他们”。
张伯赶紧说道:“不麻烦,不麻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现在就赶回去。”
赵势安排好了以后,就带着礼物去师傅杨简家禀报自己的好消息。到了杨简家门口,就看见管家站在门口迎接自己,看到自己赶紧说:“恭喜公子高中解元。”
赵势知道老师也在关注自己的成绩,边进门便说道:“谢谢杨伯,老师在家里吗?”
管家杨伯说:“老爷听到公子高中解元很是高兴,知道你会过来,现在正在正堂等着呢”。
赵势进了正堂,边拜见老师边说:“感谢老师关心,学生中了解元,特来拜会老师,总算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感谢老师这段时间不辞辛苦的教导。”
杨简说着:“好!好!能中解元是意外之喜啊,我知道你肯定能中,你竟中了个解元,很好,但是不能骄傲懈怠,后面还有会试那才是重点,你的文章功底到了,会试能不能中还不能确定。你缺少历练和大量的见识,明年到春的会试你要不要考,你自己决定,考一下练练手也行,三年后再考也行。临安传来消息,为师可能又要进京了,你也可以随为师一起,也可以先游历一段时间,到临安再找为师。”
赵势知道,老师先为国子博士,后被斥,一直在家讲学,前些年起复为秘书郎,又被斥,来到江陵府讲学,现在可能是又要起复了。说道:“恭喜老师,我打算先游历一段时间,到时候会试前再到临安找老师。”
杨简留他吃了顿饭,知道他最近一段时间肯定有很多酒会文会,就交代他不要多说话,也不要怕事,该表现就表现,就也不要喝太多,他还小别伤了身体,就放他回去了。
赵势回到小院,看到小白在房间里坐着绣手帕。又想要欺负一下小丫鬟,就蹑手蹑脚的走到小白身后,一下把小白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架势给小白吓得差点扎到手,看到是自己少爷,老实下来,俏生生的说:“少爷就会欺负人”。赵势抱着她在她嘴上啄了一下,说:“这是绣的什么,看起来是朵花,是牡丹吗?”
小白羞羞的说:“就不告诉你”。
赵势抱着她调笑了一会,这把小白羞的头埋在赵势胸前都不敢动。赵势等了一会,感觉自己马上忍不住的时候,停下来缓了缓神。心想自己身体才十四岁,都有这么强的反应,以后不能玩火了。拍了拍小白的后背,让小白起来,说:“小白太美了,看到的我想现在就给你吃了,不过不行,我和你都没入先天,不能那样做的,否则以后就很难功夫大成。小白要忍住不要诱惑你家少爷哦”。
听到赵势这不要脸的话,小白脸上要起火的样子,羞涩的说:“不是的,我没有,是少爷了,少爷就是会欺负人”,说完起身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