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扬就是很喜欢霍靖北,因为他总是能够知道他在想什么要什么,刚才使唤林东去厨房帮他看饭菜好没有,帮他出气。
只是,这也有许多坏处,时常他要做点什么事情,想法刚有还没行动就被毙掉了。
唉,愁人。
“北哥,可靠消息,她近期已经回国了。”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看霍靖北,觉得自己没用,“只是,她的落脚点还没有查到。不过,北哥,我保证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给你找出来!”
第一个让他失手的人,晋扬心里很不是滋味,面上挂不住,觉得辜负了霍靖北的信任,立刻拍着胸脯向他保证。
倒是霍靖北却变得沉默起来,脸上神情高深莫测,晋扬不敢打扰他思考。
过了片刻,霍靖北站了起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今天下午放你半天假,然后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再多事,我会考虑把你送里面去。”
伟岸的身影如疾风过境,消失在门口。
晋扬泄气地瘫在皮椅上,双眼失去了神采,去而返的林东用脚踢了踢面前的人,毫不留情的打趣说道:“这会儿蔫了,刚不是挺厉害,还懂得让霍靖北帮忙。”
他纯属是不想掺和到其中,故意离开的。
涉及到那小子感情的事情,除非他亲自开口,非否谁碰了逆鳞,那么准扎手。
“还取笑我,你也是没良心,听到了也不帮我说说话。”晋扬连眼皮都不想掀,像个怨妇一样念叨。
当初,好不容易逃过了一劫,不用去那里,这被送进去,他的命就得交代了。
那群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也不知道柏佑怎么能待得下去。
“我要是进去了,肯定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哼,我的饭呢?”晋扬坐直身子,理了理身上的风衣,不服气地瞪了林东一眼。
林东也不恼,只是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早准备好了,赶紧吃吧,少爷,吃完记得回去,晚上九点的机票。”渐行渐远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
居然票都订好了,晋扬连着踹了两脚身边的椅子,大拇指清晰的痛楚让他原地跳脚,连个椅子也欺负他!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霍靖北回家看到已经换了身衣服的女人,长发随意披散着,应该是刚洗过澡,身上的长裙随着她的步伐摆动着。
曼妙的腰姿异常养眼。
沈松溪特意打了个电话回来,知道霍靖北不在家,才急忙地赶了回来,别说是霍靖北嫌弃,她也不喜欢自己那副样子。
只是一下楼撞见他,沈松溪还未完全平静的心又掀起了波浪。
“你过来,有件事需要你配合。”
换好鞋,沈松溪没有动,站在原地看着远处正在喝水的男人,凸显的喉结在空气中划出性感的曲线。
仅仅喝个水,自己也能走神。
沈松溪忍不住自嘲,很好地掩饰掉刚才的情绪,抬手看了眼手腕的时间,“我答应了小包子去陪他吃饭,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吧。”
难得的时光,她不想浪费在这个男人身上,更不想坏了心情。
霍靖北鹰一般的眼睛犀利无比,“沈松溪,别忘了你身份,在我面前你没资格说不。”
如此迫不及待地要走,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躲他躲得那么明显。
连敷衍的借口都不走心。
一想到这,内心就不平息。
沈松溪手紧紧地握住门把手,外面明明是阴天,光线偏暗,可她还是感到刺眼,眼角发胀,很难受。
美丽的眸子转眼间便又是一片清明。
一转身,带起了裙角飞扬,那张脸即使不施粉黛还是让人惊艳。
她的美,永远那么张扬,高傲。
“你说,什么事。”
服软的女人满足了男人的征服**,脸上自然好看了许多,走了过来看着不情不愿的女人说道:“照片的事情引起的舆论风波太大,明天你召开一个记者会,公开做个澄清。”
冷淡的声音,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记者会,舆论风波,澄清。
为什么还要提。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不想再继续揪着这个事情不放,她更不想再勾起那些好不容易埋藏起来的情感。
“遇到事情逃避,退缩,果真是不堪一击,这点抵抗能力都没有。”男人犀利的话像是撒了一把图钉在她鲜活的心脏上,密密麻麻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全身。
指尖传来的颤抖带回她的神志。
脸上一片凄凉。
“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霍靖北看着她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心脏骤然被揪着。
“真要如此,当初我也就不会那么死心眼,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现在这些的对她来说,不过是众多说辞里的一种。
外人的侮辱、唾骂、讽刺不管有多少,有多狠,她顶多就是难过一阵也就完事,可是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厌恶的眼神也能刻在她心上。
“霍靖北,那些人想怎么说,我压根不在乎,我在乎的又已经看清结果,这个记者会我不会开的。”
女人眼底浓郁的悲伤飘散出来,霍靖北心口发闷。
她说不在乎,那在乎什么,为什么又在装可怜!
霍靖北讨厌极了沈松溪现在的表情,那些带着自暴自弃的话更是让他火大。
男人猝不及防地上前,将人给挡在了胸前,抬起她的下巴,逼迫那双眸子看向他,“不管你在不在乎,还是愿不愿意,这个事情我只是通知你,没有和你商量,明天上午八点准时召开记者会,地点,华尔斯酒店二楼。”
两人的距离非常近,那双冰冷的瞳孔中,漆黑如墨,她的脸在里面漂浮着,即将被湮没。
双手握拳,抵在了胸口,硬生生地挣脱开男人的钳制,由于过猛,后背撞上了门槛,纂心的疼。
霍靖北注意到女人的反应,关心刚到嘴边就听到沈松溪凉凉的质问响起,“霍靖北,你不是相信我吗?为什么还要逼我?”
那双美眸里蒙上了一层雾,哀伤包裹着她。
“我也说过,既然没做,那就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