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
霍靖北伸手把她耳边的碎发轻轻别到耳后,语气是压不住的温柔,“我的心上人只有你一个。”
他的告白,让霍伊曼不禁娇羞地低下了头。
可是,沈松溪在听到他话的那一瞬间脸色煞白。
霍伊曼彷佛也意识到了在一旁的人,她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慌乱,“嫂子,你不要乱想,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的话,那我消失就好了。”
说着,她的手忍不住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她慈爱的模样落在了霍靖北眼中,和似乎有些咄咄逼人的沈松溪比起来,她的温柔和柔顺像极了他平时所爱的样子。
霍靖北这一刻对沈松溪的不满也越发多了起来,“够了,如果让我知道你针对伊曼的话,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至于你腹中的那个孩子……”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一下。
在两人期待的注视下,他开口道,“你要想留,暂时就留下来吧。”
“靖北哥!”
“真的吗?”
前者带着惊愕,后者的语气中则是充满了惊喜。
只是从语气便可以分辨出到底是谁说的话了,只见沈松溪一脸惊喜的看着他说道,“你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吗?这个孩子真的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孩子呀!”
说着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笑容温柔。
她这般模样落在他的眼中,却只让霍靖北觉得做作。
他压着心中的烦躁说道,“留着吧,只是你不许针对伊曼。”
看着他眼神中的警告,沈松溪沉默了良久。她摸着自己的小腹,最终轻叹一声,抬起头来与她对视着眼神认真。
“我不会理她的。”
“这样最好。”
霍靖北也懒得和她继续说下去,他牵起身旁霍伊曼的手,“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庆祝一下。”
“好。”
霍伊曼却没了一开始的兴奋,她看了沈松溪一眼,欲言又止。霍靖北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却并没有解释什么。
沈松溪站在客厅里,看着两人并肩离去,心中却只觉得苦涩。
他对霍伊曼的偏爱毫不掩饰。
那她又算是什么呢?
沈松溪辛辛苦苦来到他的身边,成为了他的妻子,可是却并没有想到,她经历的会是这样失败的婚姻。可是家丑不能外扬,何况她是沈家的小姐。这般落魄又怎么能为外人所道?
沈松溪唇角勾起苦笑,她摸着自己的小腹,轻声说道。
“孩子,你别怕,只要有我在,妈咪就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中逐渐浮现出几分坚定。
沈松溪相信,总有一天,霍靖北一定会回头,只要他回头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存在。到时候她愿意和这个孩子一起迎接一个新的家庭,和霍靖北一起承担起为人父母的责任。
一切美好的画面,在她的憧憬之中仿佛已经出现了。
她的唇角勾起轻笑,低头看着自己现在依旧平坦的小腹,眼神中满是温和与期待。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金光,此刻的她像极了集所有美好于一身的天使。本就姣好的面容,在金光的衬托下,更是美得动人心魄。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遭遇那样的事情。
霍伊曼死的那天,霍靖北匆匆从国外赶回来。
可是她甚至没有见到霍伊曼的尸体,而所有的证据全部都指向了正在霍宅之中的沈松溪。
这一切的认知都让他暴躁不已。
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霍靖北飙车回到霍宅。他一脚踹开了那扇厚重的门,沈松溪就坐在客厅里。她摸着自己的小腹,神色温柔极了。
霍靖北被这一幕恍了眼,可随即便想到她是害死了霍伊曼的凶手。一瞬间所有的情绪,在此刻纷纷上头,他一步步走向她。
“你回来啦?”
沈松溪看着有些奇怪的霍靖北,心中有些不安。可是到底对他的期待和感情胜过了第六感,她眼神中带着惊喜与欢喜。
然而,沈松溪温柔的模样,却让他只觉得厌恶反胃。
霍靖北怎么也想不到,就是她这般小白兔一样的模样,竟然会是害死霍伊曼的凶手。可当一切事实摆在眼前,他又如何能不相信呢?
想到那些摆在自己办公桌上调查的资料,他眼中闪过了狠戾。
面对沈松溪的话,他没有任何回答。
看着步步逼近的霍靖北,沈松溪站起身来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的小腹。而她这样的举动,更让她想起了他和霍伊曼无辜的孩子。
“你的胎坐的安稳吗?”
突然听到他的关心,沈松溪第一反应却不是欣喜。
也许是此刻的他表现太过异常,沈松溪忍不住有些害怕。但是她却强撑着自己的身子,没有让自己后退一步。
一手护住自己的小腹,一手在后面拖着腰。
沈松溪轻笑着回答,“孩子现在挺好的,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见到他了。”
说着,她满心都是期待。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之后,有一个小孩子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语气清脆的叫着自己“妈咪”。
她脸上的笑容太具有感染力,霍靖北看着她却止不住的联想到了霍伊曼。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平静的?”
“什么?”沈松溪不解的看着他,“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霍靖北轻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沈松溪,你别装了。”
沈松溪听到他的话,只觉得心中的所有不安都在此刻破土而出。她摇了摇头,眼神中染上了警惕,“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
霍靖北反问,见她点头,他上前一步,伸出大手,便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窒息感一下子让她脸色通红,沈松溪不住地挣扎着。
“你放开我,咳……咳!”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霍靖北却只觉得心中更是疼痛不已。
“沈松溪,是不是我对你太心慈手软了?所以才让你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他像愤怒的雄狮一样,狠狠地盯着她。
所有的回忆到此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