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知道没好事,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她也是佩服,还好她不在乎,也不需要在霍靖北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霍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四年前,我所有的心思不都放在如何成为霍夫人上面了吗?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研究公司。”
淡粉色的唇挂着笑意,霍靖北却觉得有些扎眼。
“那还怪我了?”
沈松溪放下筷子,接过他的话,“这哪能啊,是我脑子不够,一时昏了头脑而已,庆幸此刻已经清醒了,霍少也不必过多担心。”
黑色瞳仁里闪过一丝情绪,“那是最好,现在你既然顶着曼曼名做事,那么,你最好好好学习着,别坏了曼曼的名声。”
还名声,真是可笑。
白莲花,绿茶婊,算吗?
沈松溪藏起脸上的不屑一顾,朝着霍靖北点了点头,“我天生愚笨,学习能力弱,霍大小姐,聪明伶俐,八面玲珑,能说会道,我可比上啊。”
这一顿自嘲,霍靖北抬头喝掉最后一口酒,放下酒杯,站起了身,“能有自知之明最好不过。既然知道自己笨,那么,从今天开始就好好学着。”
男人抬脚往楼上走,到一半时,回头看了眼餐厅的方向,女人背对着他,又继续吃饭,脑子里突然响起今天下午助理的汇报。
第一天便让沈氏集团鸡飞狗跳,挑起了内讧。
真的笨吗?
霍靖北薄唇轻勾,上了楼。
助理进来提醒她时,沈松溪才想起来,昨天沈松和她说的话,要给她办欢迎会,介绍给公司高层。
看到小菲发给她的地址,居然是在包厢里。立刻明白了,这个欢迎会不简单。下车前,沈松溪特意涂了口红。后视镜里的她,嫣红的唇,衬得小脸更是白皙剔透,宛如剥了壳的鸡蛋。
沈松溪满意地锁了车门,朝着电梯走去。
她推开包厢的门,一瞬间,沈松溪更加确信今晚是一场鸿门宴。
“霍经理终于来了,沈总刚才还在夸赞你呢。”一个白色衬衫,瘦高的男人眼尖地注意到门口的沈松溪。
沈松溪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了唯一的空位,一边说道:“是吗,真总怎么夸我的。”
脸上挂着三分笑意,却是兴趣十足,无人可看穿是真是假。
“说霍经理人美,业务好,还能干,工作能力如此强,鞭策我们要加油呢!”
这个阴阳怪气说话的,她记得,看过资料,是项目策划组的老大,李兴。
看来,是想当众报仇啊。
沈松溪端起酒杯,站了起身,望着众人,红唇一动。
“大家就别再调笑伊曼了,我才来,有许多做得不对的,得罪了大家,在这里伊曼自罚三杯,就当是赔罪。”
说完,一众男人都噤了声。
眼睁睁看着沈松溪将三杯红酒下肚。
她最后一口喝完,杯口朝下,看着众人,包厢里立刻响起了掌声和起哄声。
带头鼓掌的是那天会议和她作对的谢董事,示意大家安静后,站了起来。
“霍经理,年纪虽轻,但是工作能力谢某佩服,那天那个项目,真是一针见血,有远见,合作方很有兴趣,这都要感谢霍经理。”
沈松溪心里一阵吐槽,真是放屁,如此违背良心的话也敢说,真不怕天打雷劈。
看着谢董事左手白酒瓶,右手酒杯,朝着她走来。
“来,霍经理,这杯我敬你。”
沈松溪抬手就要倒红酒,结果眼前却递上了一杯白酒,抬眼,正是谢董,拒绝道:“谢董,我喝红酒便好。”
存了心思想要让她不好过的众人,怎么会让她轻易躲过,立刻三言两语地说起来。
“霍经理,你这可不对啊。”
“该喝白酒,你看谢董都亲自倒了。”
……
还真是一唱一和,配合得好默契。这杯酒她今天要是不接,不仅以后在沈氏的日子寸步难行,恐怕就连眼前这门也出不去吧。
沈松溪心里冷冷笑着,她还真是荣幸啊,居然劳驾这么多人来灌她酒,何德何能。
“那就感谢谢董事的酒了,伊曼先干为敬。”
又是一杯入喉,高级白酒纯度更高,自然辛辣程度也不低,灼热感瞬间从喉咙蔓延到胃部。
又是来来回回几轮推杯换盏后,她才放下酒杯,对着众人说道:“先失陪一下。”
说完便匆匆往外走。
李兴看着沈松溪离开的步伐有些不稳,心里升起一丝邪恶,“我出去透个气,大家继续继续。”
一直未说话的沈松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也并没说什么。
这个女人居然如此能喝,看来,是他想错了。
吐完后,沈松溪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煞白,发丝有点凌乱,莫名地就笑了。
“还真是感谢霍靖北啊,要不是那段时间借酒消愁,恐怕就她以前的酒量,她今天就栽在沈松手中了。”
看来,那天并未让他彻底消除疑心,以后可能需要更小心才是。
整理了一下妆发,揉了揉不舒服的胃,沈松溪才出了洗手间。
刚走到过道上,就被人给拦住了。
“霍经理,真巧。”
沈松溪打量着眼前的李兴,她可不觉得有啥巧的,冷声道,“让开。”
李兴并未让开,反而上前,将人往墙角相逼,刚才他就一直在看这个女人,五官精致,现在近看更是天然。
前凸后翘的身躯被红色的职业裙包裹着,真是个尤物啊。
眼看着那只手就要碰到自己,沈松溪闭着眼,藏起心中的不安,握紧了拳头,只要他敢动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然而却听到一声惨叫,睁眼就对上那双鹰眸。
霍靖北,他怎么在这儿?
捂着手的李兴,还未看到霍靖北的脸就被黑衣人给带走了,剩下两人在原地。
被他救了,沈松溪虽然心里不是很情愿,,可是嘴上依旧客气地说道:“感谢霍少出手相救,我有事先走了。”
霍靖北看着面前妄想逃走的女人,一把拉住了手腕,将人重新抵在了墙上,俊脸放大,鼻尖没了平时那股淡淡的清香,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刺鼻的酒味,忍不住眉头一皱。
“喝了多少酒?”
本来一个公司的老东西就够难搞了,现在又来个霍靖北,沈松溪觉得老天爷真的很看不惯她。
沈松溪将人推开,提高了音量,“我还有事,今天公司欢迎会,就不陪霍少了,霍少请便。”
刚走了两步,胃部传来一股钻心的痛,她深吸了口气,放慢了步伐,看来需要速战速决。
霍靖北本来就打算放她走,不管闲事,可是刚才女人那一顿,明白有问题,转头对着远处的黑衣人说道:“去查一下,今晚发生了什么。”
“是,霍少。”
一个多小时后,沈松溪送走了一群野狼之人,身体终于撑不住,蹲了下去,她需要缓缓再回霍宅。
其实,她只要说一句自己和霍靖北的关系就能脱身,但她就是不想,一杯一杯酒下肚,反而有一种自虐的快感。
反正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远处黑色的迈巴赫里,男人目光紧锁。
“送她回霍宅。”
修长的腿在话音未落时就已经迈下车,助理看着自家总裁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又看了看远处蹲着的人,一头雾水。
见到霍靖北的专属座驾停在面前时,沈松溪胃部疼痛加上酒精的麻痹,意识有些模糊,也管不了那么多,起身便坐了进去。
耳边很安静,沈松溪慢慢地放松下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助理收到消息,看了眼后座上熟睡的人,将资料发给了霍靖北。
到了霍宅,助理下车,安静地站在一边等着,不一会儿,一束紫色的灯光进入了视线,超跑稳稳地停在他面前。
霍靖北将钥匙扔给他,问了句,“人呢?”
“车里睡着了。”
“停好车,书房等我。”
助理感觉到一丝不妙,凭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肯定有人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