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没出事,那问题就出在霍靖北身上了。
想了想,霍正天还是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给霍靖北打了个电话。
而这会儿,他正在酒吧痛快的喝酒呢,手机响了半天,霍靖北也没听到。
他一个人坐在包房里,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眼前是各种各样眼花缭乱的灯光,眼底却一片空洞。
沈松溪和霍伊曼的脸在他面前不断的飞来飞去,最终定格在一张模糊的面庞上,可他却分不清那个人到底是谁。
一仰头,喝下一整瓶火辣辣的酒,霍靖北总算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微微闭上眼睛,放空大脑。
霍正天哮喘发作,得在医院住两天,霍靖北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儿,管家也给他打了电话,霍靖北却没接听。
那天他到霍家老宅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到现在都没人知道,霍正天作为知情人,但他并不愿意说,沈松溪也就没再问。
这两天她除了挂念小包子,就一直在医院和公司之间来回穿梭。
虽然管家给霍正天请了护工,但沈松溪还是觉得自己照顾最为妥当,霍正天见到她也乐意说几句知心话。
这会儿霍正天才刚刚吃了饭,沈松溪在一旁给他削水果,偶尔说几句话,其乐融融。
“今天不用去公司吗?”霍正天正在看新闻呢,转头问了一句。
沈松溪笑了笑,“公司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只等对方验收之后签约就行了,所以我才有时间过来的。”
霍正天点点头,又带着几分心疼,“先忙自己的事情吧,整天待在公司也是挺累的,不用老是往我这里跑,医生也说了,要不了几天我就出院了。”
“霍爷爷说这话太客气了。”沈松溪把水果递了过去,“我到这里来是心甘情愿陪伴您的,跟别的事情都没关系。”
并不是说沈松溪为了舔霍靖北,或者是讨好所以才照顾霍正天的,她只是觉得跟霍正天聊天很开心,有时候总会学到一些从前没有接触过的新知识,又都很有用。
霍正天才刚刚咬了一口,沈松溪的手机响了。
“小溪,你现在在哪里?”那边传来唐乐乐又急又快的声音。
她一愣,“我在医院,怎么了?”霍正天听到这边的动静,微微一顿,仔细听着。
唐乐乐的大嗓门再次响起,“快回来,公司出事了!”
“什么?!”沈松溪噌的一下站起身,“公司出什么事了?”
“哎呀,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恒业房地产商不愿意跟我们合作了,说我们公司有问题,这个项目一直都是你负责的,你快回来吧!”
“好好好。”沈松溪点点头,“我马上就回去挂了电话。”
沈松溪正要说一下缘由,霍正天摆摆手,“你先去吧,这里有护工看着,不会出事的。”
她道了谢,转身离开病房。
沈松溪火速回到的公司,唐乐乐正着急的等待着,见她来了赶紧迎上去。
“恒业房地产商为什么突然不合作了?”
“我也不知道。”唐乐乐难得那么着急,“刚才我给他们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却没人接听,只说咱们公司有问题,可我真是不明白,明明合作的好好的,哪有问题?”
唐乐乐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这个项目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收回,只要恒业房地产商签了字,这个项目就算是完成了。
可他们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反悔,支付的那点违约金,连这个项目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到最后受到伤害的还是他们公司。
最恐怖的是,这个项目投入了太多的资金,突然叫停,以往付出的一切都得打水漂,分文收不回来。
如此一来公司的资金链就要断了,一旦周转不过来,公司很可能就会破产。
沈松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带着唐乐乐去找辛瑞了。
霍氏集团里,霍靖北刚刚处理了手头的公务。北岳走了进来。
“霍总,听说夫……沈小姐的公司跟恒业房地产商闹矛盾了,剩余的尾款不愿意支付,还单方面撕毁合约,项目已经被叫停了。”
霍靖北脸色微微一变,又快速恢复正常,“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北岳摇摇头。
他才刚得到这个消息,就赶紧回来告诉霍靖北了,这也是他吩咐的。
早上霍靖北回来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让北岳打听一下沈松溪这两天的动静,看她过得好不好,他都惊了。
出了车祸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出院,万一有后遗症呢,说到底,霍靖北还是放心不下的,没想到就打听来了个这样的消息。
气氛有些沉默,北岳在一旁犹豫了很久,又开口道:“总裁,咱们要不要帮沈小姐一把?”
恒业房地产商在商界的确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那得看看跟谁相比了,碰到沈松溪那样的小公司,无疑是以卵击石,但面对霍氏集团的话,恒业房地产商就不够看了。
不带这么巧的,北岳才刚刚问完这句话,霍伊曼刚好来了公司,正走到门口,被她听去了苏清鸳
帮沈小姐?也就是沈松溪了,帮她什么?
恒业房地产商突然发闷的事儿确实没有任何征兆,霍伊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的手已经放在门把上了,却没拧开,而是在外面静静听着。
霍靖北沉思一会儿。眼神挣扎,最终一叹息,“你去查一查,恒业房地产商那边为什么突然反悔,查明原因之后再回来汇报于我。”
北岳点头应下,又问道:“如果是恒业房地产商故意发难针对沈小姐,那该怎么办?”
霍靖北抬头,“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事情,又何必再来问我?”
北岳立刻就明白了,心中窃喜。
果然呢,重要的人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取代的,就算沈松溪跟霍伊曼长得那么相像,但霍靖北心中的天平还是往沈松溪那边倾斜的更多一点。
就像现在一样,平时看起来漠不关心,甚至都不愿意提到沈松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