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来选去,居然挑中了一家和沈松溪同样的餐厅,还是同一个楼层。
“靖北哥哥,你看这家餐厅怎么样?”霍伊曼兴奋的举着手机给他看。
霍靖北头都没抬,“只要是你喜欢的就行。”
霍伊曼微微有些失落,笑容也僵硬了。
这两天一直都这样,霍靖北昨天给她道了歉之后,立马又恢复了之前冰冷的模样。
霍伊曼强打起笑脸,“那好,等你下班之后,咱们去这家餐厅吃!”
霍靖北点点头继续处理公务,他心里乱的很,让林星晚去安顿沈松溪之后,他也没打个电话过来,更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每隔几分钟霍靖北就得看一次手机,始终没接到林星晚的电话。
他实在忍不住了,齐声道:“我去一趟卫生间。”霍伊曼点点头。
霍靖北前脚刚进去,她立马走过去,趴在门口偷听,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霍靖北一整天都心烦意乱,源头也不在自己身上,那就和沈松溪有关了。
霍靖北给林星晚打了个电话,那边响了很久才接听,“沈松溪怎么样了?”
林星晚差点笑出声,“我说霍靖北,你都跟沈松溪分开这么久了,你还关心她吗?”
霍靖北垂了垂眉眼,神色不惊,“你只需要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就行了。”
“哟!看不出来你还真挺关心她!”林星晚的嘲讽技能开到极致,“你一会儿没看见她就着急成这个样子,当时沈松溪出了车祸,在医院里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一说到这件事,林星晚就替沈松溪愤愤不平,在沈松溪最脆弱最需要关心的时候,霍伊曼当着众媒体的面公开自己的身份,霍靖北毫不犹豫地抛下她就走了,这件事足以让沈松溪难过一辈子,也是她心里永远的一根刺。
就连旁观者看了都愤愤不平,到了霍靖北这里却跟没事人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边传来长长的沉默,林星晚奚落一通也冷静下来了,没好气道:“沈松溪现在好得很,如鱼得水,马上就要有新对象了,不劳你操心!”
霍靖北一惊,“那个男人是谁?”话还没说完呢,林星晚就已经挂电话了。
她哪知道沈松溪身边有什么人,纯粹是看不惯霍靖北这样欺负她,报复性的说了一句而已,却没想到给沈松溪挖了个大坑。
霍靖北懵了,明明昨晚还跟他在一起的女人,现在转眼就跟别人在一起了,他内心的占有欲翻腾起来,酸水不停的往外冒。
可是转念想想,自己何尝不是一样,昨天陪了沈松溪,今天霍伊曼在她的公司待了一天,寸步不离,从本质上来说,他跟沈松溪没什么区别。
“靖北哥哥,你好了没有啊?”外面传来霍伊曼的催促声,“马上下班了,再不过去可就没位置了!”
“这就来了。”霍靖北硬着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林星晚还有心情嘲讽他,就说明沈松溪目前的状态还不错,本来想跟她道个歉的,现在来看已经没有必要了。
这会儿都快六点了,沈松溪也坐着车朝酒店赶过来,跟人赴约一定要提前十五分钟到,绝不能给人留下不礼貌的印象,否则会对后续的谈判产生不好的影响。
找到包间沈松溪走进去,这是对方订的包间,环境倒还不错,落地窗外就是街景,这会儿天已经黑下来了,偶尔有几个灯亮起,星光点点意境很微妙。
她现在一停下来还是会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不知道自己跟谁睡了一觉,更不知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个黑衣男人还戴着口罩,她只知道那双眼睛非常的凶恶,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后悔也没用了,沈松溪只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到那个男人,再勾起噩梦一般的回忆。
她正失神着外面传来敲门声,连忙转头,门开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走了进来。
当看到他的脸时,沈松溪微微一震,好帅气的男人,又带着几分女人的阴柔,偏偏不失阳刚之气,个头很高,身材消瘦,却又精瘦。
看到沈松溪伊思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沈小姐,让你久等了。”
他一开口又让沈松溪惊了一下,明明是个外国人,一口中国普通话却异常流利,甚至比她还要标准。
沈松溪走过来还没开口,伊思从怀中掏出名片,“我叫伊思,是恒业房地产商的新老总,就是我约你过来见面的。”
“伊总好!”沈松溪笑眯眯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二人落座,服务员走了进来,伊思看都没看一眼,拿着菜单递给沈松溪,“沈小姐要吃什么?你先点。”
“这怎么好意思!”沈松溪客气一下,“今天的聚餐是总裁发起的,应该有你先点才对!”
伊思也不客气,随便点了几样,服务员走了出去。
“说实话,刚才看到沈小姐时,我吓了一跳。”
沈松溪笑了笑没说什么,她看出来了,刚才伊思进来的时候,看到她的第一眼眼中明显有几分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
“沈小姐和一个人长得很像,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沈松溪心中一动,听伊思的口风,好像对她过去的事儿不是很了解,当下她道:“不知道总裁说的是哪个小姐?”
“霍伊曼。”伊思报了她的名字,“霍小姐我曾与她有过几面之缘,长得很漂亮,容貌跟沈小姐非常相似,不过你们还是有些不同的地方。”
他盯着沈松溪上下扫了几眼,“霍小姐性格比较清冷也很孤傲,但是你不同,你更多的是平易近人,也更亲切一些。”
沈松溪皱了皱眉,“她是她,我是我,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难道一定要一模一样吗?”
“沈小姐,你别误会。”伊思听出她话中的不满,赶紧改口,“我只是看到你们太像了,一时情不自禁,所以才多说了几句,你若是介意那就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