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察觉不对,刚松手,又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往下滑的女人。
怀里的人,浑身瘫软,他伸手拍了拍脸,“沈松溪?沈松溪?”
眸子一沉,立刻将人抱起大步往里走。
一看到管家,便吩咐道:“立刻给林星晚打电话。”
霍靖北将人放在床上后,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刚才沈松溪说的话。如果真的是去见客户的话,现在又是晕倒,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
转身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查一下,她今天的行踪,去了哪儿,见了谁。”
霍靖北视线落在窗上的倒影,面色难看。
女人,你最好没骗我。
林星晚检查完下楼,霍靖北正在客厅抽烟,朝着他走了过去。
“怎么会被下迷药?这种药性极其霸道,还好摄入量不多。”
霍靖北扔掉烟,回头看着身后的人,“什么时候能醒?”
“刚给她打了一针,快则半个小时,长则明天,等着吧。”说着,林星晚顺势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将手中的医药箱一放,抬眼打量着面前的人。
他认识的霍靖北虽然不近女色,手段残忍粗暴,但是,从来不会如此折磨一个女人。
比起那个离开的人,他更欣赏楼上这个,至少,坦荡直率。
“你,这打算怎么办?”林星晚面色沉稳,没了平时的笑意。
霍靖北知道他指的是谁,只是很诧异,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何时林少对我的私事也如此感兴趣了?”
“我并不感兴趣,只是好心提醒你,你所看到的事实并不一定就是事实本身,有些东西或许还隐藏在水面之下。”
林星晚想起了这段时间每次见到沈松溪的样子,都是被折磨到非人地步。纵然是再大的仇恨也该解了吧。
“哼,是吗?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事实本身?”男人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林星晚不想继续和他谈论下去,多说无益,站起了身。
“上次我在咖啡厅遇到沈松找她麻烦,你多注意一下。”也不管男人是什么反应,抬腿就往门口走。
霍靖北越想越觉得可笑,居然来提醒他,他有什么资格?
“不该你的东西,千万别碰。”
冷冷的一句话让林星晚的脚步顿了一下,看了眼客厅,转身走了。
刚醒来的沈松溪,出来倒水,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扶着楼梯栏杆的手紧紧地用力,心里满是不平。
“霍靖北,对待自己朋友也如此怀疑,你真的有心吗?”
沙发处的男人听到质问声回头,便看到站在楼梯上的沈松溪,心里本来就堵着一口气,现在更是郁结。
真是好呀,要不是北岳给了他资料,真怀疑是他们联手设计的一场戏,专门就是给他看的。
“沈松溪,你的本领还真是高啊,居然连如此薄情的林少都替你说话。”
男人的嘲讽,每一个字都钉在了沈松溪的心尖上,一阵一阵地发疼。
说别人薄情,霍靖北你可想过,最薄情的人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霍靖北,你随便说我,可是,你不能带上林医生,沈松的事情要不是他,恐怕你霍靖北的脸也保不住了。”
一想到最近因为面前这个男人,她被牵扯到一堆事情,每天都心力交瘁,心里便难受不已。
说话自然也没带思考的。
沈松溪最后几个字,就像是一簇火苗,点燃了霍靖北,男人大掌一拍,桌上的花瓶掉落在地,应声而碎。
男人眸子阴冷,隔着那么远,她都忍不住抖了抖。
“我霍靖北的脸何时需要他来保!沈松溪,自己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不要随处乱窜,惹得一身腥!”
大门外,响起引擎的声音时,沈松溪才回过神来。
只是不知脸上何时已经沾上了泪水。
沈松溪蹲在了地上,双手无助地抱住自己。
为什么,她的生活会如此糟糕?
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沈松溪担心会见到霍靖北,很早便出门了。看着面前紫色的跑车心里就难受,便叫了辆车去公司。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和霍靖北吵了一架,沈松溪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看到下班时间到了,却不想回去面对那张脸。
与其回去吵架,还不如去医院陪陪小包子,一想到小包子,沈松溪的脸上不自觉地染上了笑意。
哄睡了小包子,沈松溪才从医院离开。
刚出医院门口,就碰到一辆空车,沈松溪没多想就坐了上去。
不一会儿,沈松溪就觉得头有些发晕,心想着是不是昨天的药效还没退干净,抬手看着时间还早,便朝着前面的人说道,“师傅,等会儿到了麻烦叫我一声。”
说完便闭了眼,打算眯一会儿。
然而再等她醒来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眼睛被蒙上了东西,嘴被封着,动了动身子,手和脚也被捆着。
瞬间,她知道,自己被绑了。
沈松溪蠕动着坐了起来,用膝盖将眼睛上的布给蹭掉,突然的光亮有些不习惯。打量着四处,没有窗户,靠近顶部只有一个排气口,四处杂乱地堆着箱子。
她有些想不通是谁绑了她,绑她又有什么用处呢?
……
霍靖北回到家时,没见到女人的身影,吃饭时也没人,忍不住上楼去敲门,结果推门而入,依旧没有。
“少爷,沈小姐今天下午来过电话了,说今天不回来,待在医院。”
霍靖北一听,看着手中正准备拨出的电话,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去了书房。
她的死活,与他何干。
看着反常的少爷,管家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越发得深。
沈松溪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了动静。
两个一高一矮的人戴着黑色头套走了进来,看见挂在她脖子上的黑布,矮个子上前抓住她的脖子就是狠狠的一耳光。
“你疯啦!”另外一个高个子低声呵斥着,“上面说了,不能动她,赶紧重新去蒙上。”
“这娘们儿不老实,我教训教训她。”
再次被蒙上眼睛,沈松溪不停地后退着,刚站起身来,头发就被人抓住了,生生地往后一扯,倒在地上,她只觉得浑身发疼。
“好生待着,别乱跑!”
高个子朝着沈松溪面前扔了一个面包和一瓶水,扯开了她嘴上的胶带,“自己吃吧。”
得到自由的嘴巴,沈松溪立刻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我?谁指使你们的?”
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四周又变得安静下来。
沈松溪想着用刚才的办法摘掉眼睛上的黑布,可是这一次却怎么用力都不行,最后只好放弃。
外面,戴着头套的两人一出门,扯掉头套,高个子便打了电话出去,开了扩音,“李秘,人已经抓住了,您什么时候过来?”
“不急,让她多待一会儿,记得,千万不要伤到人,我要活的,要是出任何问题,不仅拿不到一百万,你们两还要去局子里和警察聊天。”
一听到警局,两人点头如捣蒜,慌张不已。
他们也就是混口饭吃,不想进局子。
挂掉电话,矮个子的人摸着下巴,一脸恶心的笑意,“那女人的身材真不错,刚才打她的时候,手里还留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说着还闭上眼,闻了闻自己手掌,满脸的变态样。
高个子的人知道他又是色心上头,用力拍了他一巴掌,“我警告你,别给我乱动那女人,刚没听到吗?不能有任何闪失,要不我们的一百万可就没了!”
矮个子不满地摸着被打的地方,蹲在一边,“李秘不是说了吗?活着就行,老子就快活快活,不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