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也得做,由不得你!”
霍靖北将人蛮横地拖拉到了厨房,浑身充满了戾气,“做,从现在计时,十分钟后我要吃饭。”
浑身找不到不痛的地方,痛到极致便是麻木,可能形容的就是现在的她。沈松溪只觉得眼前的事物重影越来越多,锅里面的煎蛋渐渐看不清,想努力睁大眼睛,却使不上力。
门边靠着的男人,瞧着女人摇摇欲坠的身体,以为又是在玩什么把戏,刚上前,滚烫的身体朝着他倒了下来。
将人抱住,额头满是大汗,浑身发烫,脸色苍白,霍靖北立刻将人给抱回了卧室。
管家跟在后面询问出了什么事,男人眸子力闪过一丝精光。
“立刻让林星晚过来,就说沈松溪晕倒了。”
昨天刚打了一架,还将人给扔出了院落,今天又打电话过去让人过来救人,管家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家少爷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另外一笔按接到电话的林星晚并没有拒绝,反而声音很是平静地应了下来,昨天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林星晚来,一踏进主卧,空气中飘荡着的味道,凌乱的床褥,还有昏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懂。
落进他的眸子里,只觉得霍靖北幼稚。
林星晚只看了眼床上躺着的沈松溪,从箱子里拿出了药递给旁边的人,“去让人准备点粥来,她身体虚,空腹吃药会伤胃。”
霍靖北下楼张口就要吩咐,才想起,厨师全被他解雇了,只能自己进了厨房。
针头插入手臂时,沈松溪便醒了。
看到林星晚刚要说话,就被人按住了身体,“你先别动,躺好。”
沈松溪看着林星晚除了脸上还有点伤,其他地方也似乎没事,心里也算是放下了,“和他这样的人做朋友挺累的吧?”
一想到昨晚霍靖北疯狂的样子,她浑身就发怵。
林星晚收好医药箱,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说了一句话,“要是真受不了就别忍着,你的身体经不住你这样做,想必你也清楚自己的病。”
是呀,这些问题她怎么没想过,就连小包子她每天脑子里面都会反复的想无数次,只有这样才能刺激自己必须要活下去。
她紧了紧拳头,说道,“要是我有选择,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想和他有丝毫牵连。”
林星晚看着面前强撑着的女人,突然想起了霍靖北曾经提起过的事,“四年前,那场车祸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不愿说出真相?”
沈松溪面色难看的盯着面前的人,眼中满是戏谑,满是质问,“林医生,你怎么敢断定我就没有说?”
从那件事情发生,到现在,她讲了多少次,那个男人可信过她一次?
哪怕就是一秒也不曾有过。
她拼命地解释最后换来的就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这真的值得吗?
他信不信又如何?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沈氏她也不想要了,沈家不在了,拿来又有什么用,她就想离开滨城,离开霍靖北,和小包子好好生活。
沈松溪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林星晚不知道自己内心是何种情绪,唯一确定的是他后悔刚才说出了这个问题。
“对不起,刚才是我武断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该过问,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打给我。”
说完便离开了主卧。
因为药效,沈松溪在安静的环境下很快便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男人手正拉着被子,两人视线刚对上,沈松溪便移开了,自己伸手抓住了被子往上拉。
这是却注意到身体的变化,那种酸痛感觉已经消失了一大半,身体也轻松许多,浑身很舒服,神经刚游走到此,立刻紧张地看着男人。
“霍靖北你……”
男人并不看她,将手中的药扔在了被子上,冷着脸说:“自己上药。”
瞧着门关上了,沈松溪才拿起药看了眼,立刻脸红了一片,低头看到身上的新睡衣,她非常确定她已经洗过澡了。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沈松溪懊恼地拍了拍自己头,怎么就晕了呢,真是丢人。
小女人的娇羞难得爬上了她的双颊。
吃过东西,吃了药,霍靖北又来了。
短短两小时不到,已经来回无数次了,沈松溪觉得以前一周见他的次数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
从粥,到水果,到药,每一样都是亲自端进来,沈松溪觉得霍靖北魔怔了。
“你又来干什么?有什么事能一次性说清楚吗?”
霍靖北没有说话,上前直接将人抱到了铺着高级羊毛毯的飘窗上,还搭上了一条毛毯,“不许下地。”
一脸茫然的沈松溪看着男人已经走出去的背影,简直无语到极点。
转头视线触及到窗外,脸上瞬间染了笑意。
小包子!
为什么小包子会在这儿?
霍靖北带来的?
“宝贝,宝贝……”
沈松溪激动地拍着玻璃,楼下院子里的小身影却丝毫没有反应。她掀开毛毯就要下地,跑下楼就往后院冲。
刚到后院门口就被人给拎住扔在了沙发上。
身上落下了一条毛毯。
霍靖北冷着脸,看了眼女人,“再动一下,我就让人送他回去。”
沈松溪朝着院子里的小包子叫了声,“宝贝。”
正在逗狗的小身影看到沈松溪撒腿就跑了过来。
半米之处同样被男人拦住了,嫌弃地看着他,“不要进来,太脏了。”
小包子瞧着自己身上,裤子衣服因为和狗玩都沾上了泥土,手也不太干净,朝着沈松溪笑了笑,“妈咪,你身体好些了吗?”
沈松溪嘴角一抽,这男人是脑子出问题了,为什么要骗小包子来?
“我没事,宝贝别担心。”
小包子看着沈松溪身上搭着地毛毯,点了点头,这个大坏蛋还算有点良心,还以为骗他的,没想到妈咪真的生病了。
“妈咪,你就在这儿看我玩吧,我身上太脏了。”说着低头嫌弃地看了看自己手上还粘着狗毛。
又瞧着一旁冰冷的男人,抬手猛地抱住他的腿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