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溪冷笑一声,居然和她玩这种把戏,觉得她好欺负是吗?
“我凭什么给你道歉?”
“凭什么?你是没长眼睛吗?你刚才烫到我了,给我道歉。你还毁了霍总的文件,你休想走!”林卿语气咄咄逼人。
沈松溪垂下眼眸,再抬起时,多了两分嘲笑之意,“呵,还真是荒谬可笑!本想算了,既然你喜欢较真,那么我不介意。”
这么强势的沈松溪让林卿火气再也压抑不住了,新账旧账今天就一起算!
“你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贱女人!”
沈松溪一把握住林卿扬起的手。
“我劝你适可而止。虽然狗咬我一口,我可不会蠢到去咬狗。但是,我也不会白让狗咬!”
“你骂谁是狗!”
“四处乱吠,胡说八道,管不了自己嘴的,自然是狗。”
林卿被呛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眼见着自己拿面前的人没办法,立刻将视线转向了旁边的女秘,“看什么看,还不把这个女人赶出去,她把咖啡泼到了霍少的文件上,她不走,你就等着离职吧。”
“两位,要不你们一起出去吧,这里是总裁办公室,要是见总裁请到会客室等。”
女秘直接推开了厚重的门。
“我不走!要走就是她走!可是霍总叫我过来的!他肯定同意我在这儿等他的。”一提到霍靖北,林卿脸上女人的娇羞瞬间浮了上来,就连语气里都夹带着,“而且,以往每次来,霍总都让我在这儿等,倒是某些不速之客该走吧。”
沈松溪实在不想再和这女人纠缠下去,刚要开口,北岳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林卿一见霍靖北的助理来了,眼睛闪过一丝得意的光,“北岳,来得正好,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顺着林卿指的方向,北岳看了眼沈松溪,心里一紧,小心地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沈松溪笑了笑,“没什么,就是不知道霍靖北什么时候养了一条如此厉害的狗,四处乱吠,扰了清净。”
北岳头皮发麻,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讪讪地笑着。
慢了一拍的林卿,反应过来,冲上去又想打沈松溪,直接被北岳拦住了,看着沈松溪得意的脸,愤恨地一跺脚,直接跑出了办公室。
北岳和女秘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同时看向了沙发处正在看书的背影,不约而同在心里比了个赞。
门外偷听的众人看着林卿气冲冲地离开,心里大呼畅快,瞬间议论起来。
“有气魄,刚才那样儿,有点像我们总裁啊。”
“同感,这似乎才是总裁夫人范本,那话说得,可真是不留情面。”
“可不是嘛,讽刺当红女明星是狗,这口才佩服。”
霍靖北看着门口为了一群人,你来我往。
“我花钱雇你们来看戏的吗?全部给我回去工作!”
振聋发聩,惊心动魄,毫不夸张。
一群秘书被吓得三魂七魄所剩无几,逃命似的回了秘书室。
男人大步走了进去,看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脸上漆黑一片,暴风雨即将来临,“三分钟,你们两谁先开始?”
两位立刻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汇报工作一般,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给总结了一下。
“总裁,就是如此。”
当然,那些不该存在的片段,北岳直接给省略了,毕竟,有些麻烦不存在更好。可他并不知道,门口的秘书团已经传达得差不多了。
“为难他们,怎么不直接问我这个当事人?”
身后和他同时响起的那道女声,北岳打心底地认为犹如天籁,真是太美妙了。
沈小姐,必须颁发好人奖。
北岳犹如获得特赦一般往后侧了侧身,替霍靖北和沈松溪让开了视线。
从霍靖北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沈松溪的后脑勺,他起身直接走了过去。
“怎么,我教训自己的下属就成了‘为难’,沈松溪,你这说话不经脑子的毛病何时能改一下?”
沈松溪从书中移开目光,看向了双手撑着沙发的男人,“这个与他们无关,何必刁难他们,想要为你红颜知己讨公道找我便好。”
只要一想到刚才林卿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就窝火。
她沈松溪虽然现在无依无靠,也不再是什么上流千金,可是人最基本的尊严和底线却还是坚决不变的。
谁要是触碰了,那么也别怪她翻脸无情。
今天的事情,说起来也就是林卿没脑子作茧自缚,怪不了谁。
霍靖北大掌反掐住女人白皙小巧的下巴,目光淬了怒火,“好一个红颜知己,既然知道,还敢去欺负我的人,沈松溪,你的健忘症是不是又复发了?”
谁告诉她林卿是他红颜知己了?
自以为是!
沈松溪被迫仰着头,脖颈处传来的酸痛,抵不过她此刻内心的悲凉。
心里不断响起的自嘲声让她忍不住扬起了嘴角,“霍靖北,你不用试探我,我没那么下作,也没那么恬不知耻,林小姐要是不迁怒于我,我断不会做什么。”
面前的女人,因为距离太近,瞳孔一目了然。
他记得沈松溪的瞳孔一直是那种明亮透澈的,有时候会闪烁着光,可是,此刻,任由他再怎么努力,眼前这双眸子都平静无波,越发清冷。
心里蓦地出现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让他更加烦躁。
猛地松开手,将人往后一推,厌恶的表情写满了整张脸。
“沈松溪,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林卿为何要迁怒与你,难道不是你故意挑起的,为的就是引导舆论风向,引起我的注意?”
女人淡定地整理了裙摆,往旁边挪了挪,将两人直接的拉出了距离。
“自导自演,自编自造,有那么一刹那我还真的以为你是娱乐圈的,这丰富的想象力,不去当个编剧真的是屈才。”
“沈松溪!你讽刺谁呢?”
“霍总严重了,我就是随意打个比方,可能是遣词造句的能力比较弱,表述不太恰当。”气定神若的女人面色如常,不回到反问道,“敢问霍总,我大费周章去布这个局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是为了博君一笑吗?”
什么叫大费周章?
什么是仅仅?
他霍靖北在她眼中现在就如此不堪了吗?
这就是扬言的深爱吗?
难道她就不在乎,他和别的女人纠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