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林晓在他们的帮派当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手底下也掌控着一个生意链条。万一他这边出现什么意外,整个链条可能都会断掉。
不仅如此,事情若是转移到铁托那边,他发现林晓的神力之后,谁也不敢确定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万一要是迁怒于赫德以及整个帮派的人员身上,他们肯定是没有能力承受得起的。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随便把一个替罪羊交出去,舍小保大。
赫德被气的脸红脖子粗,该说的也都已经说完了,他摆出了个请的姿势,话里有话的说:“门就在那里,如果你要是还想去的话,那就请便吧。”
情绪终于是趋于稳定,林晓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
“行,我知道了。”
多的没说,林晓依旧是从这个门走了出去,但他并没有出去顶罪,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将自己反锁。
本来因为这件事情就感到非常的厌烦,再加上林晓的态度,压在赫德的心里,让他有了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顺手抄起了旁边的一个瓶子,重重的朝着地上砸了过去,砸成碎片。
吓得旁边的黄硕哆嗦了一下,赫德冷冷的看着他,质问道:“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赶紧滚!”
闻听此言过后,黄硕悻悻的缩了缩脖子,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这里。
那人也都已经带走了,在这秘密的押送之下,昨天晚上就将这个替罪羊送到了铁托的宫中。
在这个偌大的宫殿里面,那个瘦弱的男子被人给推了出来,神情惶恐的打量的周围。
站在高高台上的铁托眉头微皱,仔细的打量过后,突然露出了一副如获至宝般的神色。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优雅至极的走下台阶,来到那个瘦弱男子的跟前。
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阵仗,这个男子被吓坏了,立刻恭恭敬敬的跪倒在了地上。
铁托则是赶紧弯腰将其扶起,态度仍然极为缓和,微笑着说:“用不着这样。”
不过眼前这个男子的体格,怎么看也都不像是以一人之力将整个团体给灭掉的人,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没这个能力。
铁托试探的问道:“闹市区农庄的惨案是不是你造的?”
闻听此言过后,那个男子立刻承认了下来。
“是我做的,当时也是我一时糊涂,要杀要剐,我愿意悉听尊便。”
铁托赶紧摇了摇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没有这个必要,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责罚你的。”
这句话把那个男的给吓坏了,当初看赫德的架势,他要顶的罪名根本就没有活路,怎么现在铁托竟然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男子试探的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吗?”
铁托想的没想,便直接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的,这么多人都听着呢,我说的话又怎么能有假呢?”
片刻过后,铁托笑着说:“但是我有个前提,你必须得把你杀人的过程再给我表演一遍,然后我才能赦免你无罪。”
这个男子更是一头雾水,甚至还以为铁托是不是脑子哪根弦搭错了,竟然会有这种怪异的想法。
之前虽然也听过城主的脾气比较怪,但他没有想到,竟然怪到了这个地步。
他本来就是个顶罪的,在铁托的追问之下,也只好装模作样的把发生的事情给复述了一遍,当然这一切也都是他胡编乱造的。
“我就拿着那把尖刀,朝着那些人胡乱的刺去…”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越说越尽兴,竟然还整的头头是道。
不过这个男子没有发现的是,铁托的神色变得是越来越难看,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答案。
如果要真的只是拿着尖刀,现场又怎么可能会留下被灼烧过的痕迹?而且每个人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一样,从中心向外散开,瞬间成了黑炭。
这根本就不是尖刀造成的,铁托也变得有些恼火,觉得这个家伙是在耍自己。
他怒目圆瞪的看着那个男子,冷声道:“你那把刀上是带着火吗?”
闻听此言,这个男子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一问三不知,气的铁托是吹胡子瞪眼,把那个瘦弱的男子也吓得浑身哆嗦,连忙跪倒在了地上。
不过现在的铁托仍然是觉得他在故意隐瞒实力,还想着要一探究竟,便继续追问着。
正在此时,那个驼着背的虚叶赫慢慢的走了过来。
他面带微笑,缓缓的倒在了那个男子的跟前,就这样不卑不亢的看着铁托。
“城主,您随我来,我有些话想对您说。”
在这里耗半天也得不到什么结果,铁托冷哼一声,便转头朝着虚叶赫走去。
“你说,有什么话?”
虚叶赫面露意味深长的笑意,轻声揣测到:“我认为,这个人只不过是个替罪的羔羊而已,那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听到了虚叶赫说的这句话,铁托如同醍醐灌顶,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事情就不是他做的,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通告全城,那就把这个家伙给解决掉吧,免得我看着心烦!”铁托愤愤的挥了挥袖子,转头往后走了几步。
背着自己的驼背,虚叶赫立刻跟上,连忙拦住了他的去路。
“城主,如果您要是真的把这个家伙给解决了,那就顺了他们的意呀。”
“如今最主要的是那个犯人,只有找到那个人,才能够完成您最伟大的宏愿啊。”
铁托的大脑正在飞速的运转,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是说,再去找赫德要人?”
只见虚叶赫点了点头,煽风点火的催促:“咱们这次就必须得把事情给挑明,让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咱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不能再随便找个人来糊弄咱们,不知您觉得怎么样?”
铁托捏紧了拳头,态度极为坚定的说:“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做,这个家伙竟然敢耍我,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