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这个计划不错。”
邢进想了想,脸上露出微笑。
“那就这么办吧,你去负责准备足够的麻醉剂,到时候找机会放进他们的食物之中。”
张虎朝着邢进低下头,恭敬说道:“是,伟大的王。”
“好了,就先这样吧。”
……
又是一夜过去了。
林晓四人昨天找到了那帮外国人的船,之后林晓回到小山崖上跟三个女孩汇合,重新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建造了临时的营地。
因为材料不足,林晓暂时只是制作了一个帐篷。
所谓帐篷,其实也不过是用几根枯木加上芭蕉叶子制作成屋顶,在用落叶和枯草铺成床的简陋工程而已。
林晓守了一晚上的夜,在黎明时分又出去猎取了足够的食物,正准备到帐篷里休息。
三个女孩子早就已经起来,处理食材,把多余的肉类储存,准备饮用水。这些工作他们也都已经做的驾轻就熟了。
林晓进了帐篷,此时已经睡着。
三个女孩完成了工作,这时候一起坐在一棵大树下面,正在闲聊。
“你们说林晓哥有什么打算?”孙丽开口。
夏寒萌想了想,最后还是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猜不到姐夫现在在想什么,他回来就很累了,也没机会问他,他又不会自己主动说。”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自己的姐姐。
姐夫是那种很不主动的人,就是所谓的大直男,但是在夏寒萌眼里,夏寒霜才是更加不会的那个。
“明明就很喜欢,还整天表现的很冷淡,两个人都这样……”夏寒萌喃喃自语。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妹妹就坐在自己的旁边,夏寒霜怎么也不可能听不到。
但是这时候只能装作听不到。
孙丽偷偷瞄了一眼夏寒霜,只见她眼神放空,看着远处,只是耳根多少有些发红。
“这么好的男人,真是不懂珍惜啊……”孙丽心想。
“要不是林晓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否则老娘早就把他生扑了!”
不过这些话孙丽也就是心中想想。
她叹了一口气。
“你们说咱们还能回去吗?”
夏寒萌也叹了一口气:“不知道……”
“只不过……”
“就算是回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小小年纪,说这句话的口气却有种历经沧桑的萧瑟。
夏寒霜搂住了妹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的方向紧了紧。
她知道妹妹刚才在想什么。
就算回去了,还有什么呢?
家人,爷爷,父亲,早就已经去世了,这次就连母亲,也没有了。
就算回去了,也没有地方可以落脚,仿佛成为一簇孤萍。
如果说这里是荒岛,那待在这里跟回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孙丽显然没有想这么多。
她自顾自的开口:“我还是想回去,你想哈,那些漂亮的衣服,好吃的好玩的,要是回不去的话,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呜呜,我家里的布丁还在宠物店寄养着呢,不知道还认不认识我,都快一个月不见面了……”
“而且要是真的能回去的话,应该能获得很多赔偿金吧?说不定真的就一夜暴富了呢……”
“哇!想想那日子,买个大别墅,天天出去跟帅哥喝酒!真幸福啊!”
“还是想回去啊……”
孙丽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疯狂想象着回去的日子,根本没发现身旁的姐妹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寒霜,那些外国人是法国人吗?你见过他们,你感觉是吗?”
夏寒霜只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太黑了,我只看到他们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也听不懂他们的话,不过林晓说是法语,那就应该是吧,应该就是法国人。”
孙丽说道:“如果真的是法国人的话就好了,我去跟他们说说,看看能不能把我们带回去。”
“还是不要吧,他们,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人,林晓不是也说先不要跟他们接触吗。”
孙丽默默点头,看了一眼林晓正睡在里面的那个帐篷。
“唉,好想念我的床啊,整天睡在树叶上,感觉身上的皮肤都变得不好了。”
“其实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是法国人,我感觉他们还挺好的,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坏吧……”
夏寒霜听到这里,抬眼看了一下孙丽,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没有开口。
毕竟当时被那两个雇佣兵抓起来的不是孙丽,她也无法体会到当时夏寒霜的恐惧。
所以说了也是没用,现在沉浸在回去的幻想中,孙丽也是不可能听得进去的。
夏寒霜站起来,说道:“我再去制作一点木箭,补充一下。”
夏寒萌跟上去:“我也帮忙吧姐姐。”
只剩下了孙丽一个人坐在大树底下。
姐妹两人的身影逐渐走远,孙丽看着两人的背影开始发呆。
“好想回去啊……”
“为什么不能带我们一块回去呢……”
……
阿兰斯坦是圣德安姆研究所最年轻的研究员,他今年只有二十岁,却已经有了剑桥大学历史系的硕士学位,正在攻读博士。
这次科考调查参与的研究员不算很多,但是每一个都是古代文明研究的专家,阿兰斯坦也是如此。
也许有人觉得学者就会很古板会很不合群,其实也不是的,大部分研究员都还是比较擅长社交的,但是阿兰斯坦显然是符合人们刻板印象的那种人。
参加科考调查一共有二十三个研究员,其中除了范斯博士,阿兰斯坦基本上都叫不出名字。
他外号叫做“怪种”,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所以乔治这时候看着阿兰斯坦却叫不出他的名字,也不能怪乔治。
科考船,海怪号,档案室中。
乔治指着阿兰斯坦:“你,你……那个谁……”
“你在干嘛呢?你在拍什么?”
阿兰斯坦警觉地抬起头,看向乔治。
也不知道为什么,乔治看到阿兰斯坦的眼神之后竟然心里一瞬间有些害怕。
档案室并不充足的灯光中,阿兰斯坦的眼神仿佛秃鹫,死死地盯着乔治。
就算两人相隔十米,但要是说下一刻他就会掐住自己的脖子,乔治也觉得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