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哈雅的脑子只需转个弯，马上就将‘不好糊弄’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即刻问道：“你还糊弄我什么了？”
厉衍豪：“……”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很常见。
可连续砸两次，除了他之外估计也没别人了。
他一脸惊呆了的模样，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哈雅，实际上脑子却已经在快速运转着，光速权衡利弊。
跟前台通气这事儿，说大也不大。
更何况，这不就已经主动招供了么。
就算他真的有什么坏心思，那也只能算是未遂。
至于另外一件事儿么……
厉衍豪思来想去，都觉得相对而言比较严重。
他不敢轻易松口，于是先试探了一句，“那……如果我说了的话，你能不生气吗？”
哈雅一下子脸都黑了。
果然还有别的事儿！
而且，还是会让她生气的事儿！
她说了不好糊弄就是不好糊弄，怎么可能轻易松口，于是硬邦邦的说了句，“你先说，我再决定要不要生气。”
厉衍豪：“你先答应我不生气，我就说。”
哈雅：“你说不说？”
厉衍豪：“………”
哈雅：“不说拉倒！”
厉衍豪：“…………”
什么叫做被碾压得死死的，大概就是他目前这种状态了，她只要一个冷脸，他在她的面前就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我说！”
那就说吧！
厉衍豪轻咳了两声，开始铺垫，“那个你也知道的，我是个演员，虽然不走流量路线，但是这一年多来，先后演了两部爆款剧，尤其是《长生梦》上映之后，我又上任为厉氏集团总裁，我那个人气是噌噌噌的往上涨……”
“说重点！”
哈雅听了半天还是稀里糊涂的，直接打断了他。
厉衍豪道：“重点就是，以我的人气和价值，出门被拍很正常。”
哈雅：“所以呢？”
厉衍豪：“所以……跟我走在一起，你有可能被拍……”
哈雅怔愣了一下，这个道理她当然也知道，所以他们平时基本上只在家里见面，很少去外面露脸。
就连他一直执意陪她去产检，她都是拒绝的。
虽然他在外面基本上都戴着帽子和口罩，但网友个个都像安装了火眼金睛一样，一次两次侥幸没事儿，不代表一直风平浪静。
哈雅马上想到了什么，问道：“所以我一直觉得有人在偷偷跟着，难道是娱记？”
厉衍豪不敢直视她的审视，微微侧仰着头假装看天花板，含糊的道：“大概，也许，可能……是吧！”
哈雅又问：“你早知道？”
厉衍豪支支吾吾的，半晌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眼来。
哈雅本来没想太多，可是一看他这反应，再结合他之前说过的话，她发散的思维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再也拉不回头了。
某一个瞬间，忽然醍醐灌顶一般。
她的目光锋利如刀子，唰唰的射向厉衍豪，问道：“你可别告诉我，这些都还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对！
就是这样。
如果说哈雅在问话的同时还有疑虑的话，那么话音一落，她自己都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了。
厉衍豪闻言，高大的身形都踉跄了一下。
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哈雅……
到底是她太聪明呢，还是他说谎的技术太拙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