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承蒙陛下教诲,以后定为大唐繁荣鞠躬尽瘁。”唐昊行了叩拜之礼后便退下。
长孙大人也行礼后便退去。
看着走远的唐昊,站在一旁侍奉的武昭仪疑惑地说:“陛下今日为何把这小子轻易的就放走了,臣妾觉得唐昊小儿没有说实话。”
李治放下手边正在批阅的奏折,端起旁边的新茶说:“安排这个小子去调查般若之舞的事情,他做到了。当然,水至清则无鱼,这小子心里有点小算盘也属正常。”
武昭仪心思如电,能体会李治的意思。长孙大人就在旁边,有些话唐昊并不方便直接说明。
唐昊的老丈人李靖病了,李婉清回娘家侍奉照顾父亲。本来夏季溽热就容易上火,这一阵李靖不知怎么的,嘴中的一颗牙齿上火了,腮帮子肿的鼓起一个包来。
身体硬朗的李靖一向吃得香,睡得香,但不知今年夏天是怎么回事,竟然破天荒的口腔里上了火。
唐昊这个女婿去探望的时候,李靖床榻旁边的桌子上尽然摆满了各种清凉去火之药,清火之药很苦,远远便能闻到一股子的苦味。
“小子儿,寻思个好办法,让老夫这颗上火的牙齿别再这么疼了。”李靖愁眉苦脸的说着。
唐昊就像一只小柴犬一般,在桌子上盛满乌黑药汤子的碗边闻着,闻了一会,感觉对胃了,他捧起其中的一碗,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
喝完了以后,唐昊摸了摸嘴角黑色的汤汁,不紧不慢的说:“亲爱的爸爸,咱这边还真有可以治疗您老牙疼的办法,可以快速止疼,但是根治根本不得行。”
李靖的表情不知该如何形容。
这时的唐昊接着说道:“但是您老寻思着要彻底的治好,需要把桌子上所有的药都喝了。”
“小子儿你别贫,赶紧把你的灵丹妙药拿来,老夫现在都想把这一嘴儿的牙都拔了,真疼的受不了。”李靖可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先把口腔里这恼人的牙疼给止住了再说,因为这牙疼,李靖差不多一个月都没睡个好觉了。
唐昊让吴通拿来一个小盒子,打开来是药圣孙老先生配置的止疼药,听说是从最南边的丛林取得的秘药而制成,哪怕是将士战场上入骨的巨疼都能止住了。
不过药量和服用次数得严格按照老先生嘱咐来,不然解药就会变成上瘾的毒药。这点唐昊是能掌握着分寸的。
李靖迫不及待地按唐昊的说明服用了药物,没过多久,纠缠一个多月的巨疼便止住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唐昊就听到老丈人的熟睡鼾声从内室里传来。看着屋内李婉清在细心的照顾着,唐昊放心的离开了。
吴通驾着马车,载着唐昊回到了将军府,将军府巨大的院门还没有打开,唐昊就听到了“嗡嗡嗡”的纺车声音从园中传来。
院门一打开,唐昊就被院子里壮观的景象惊呆了,王府里数十名嬷嬷和丫鬟们坐在纺车旁纺着毛线,抱着正儿的长乐公主在一边指挥着秩序。
纺车整齐的排列着,年轻力壮的少年们正把纺织好了的一捆捆毛线搬进干燥的库房里。
带着面纱的舞月姬在一张桌子边坐着,认认真真的做着台账记录。
看着此般情形,唐昊十分的诧异,经营毛料的活儿先前不是没有人做过,李治的姐姐山阳公主就在长安最热闹的街上开了一家毛料店铺。
也是怪公主府的那些人不会经营,一批批上好的毛料像小山一般堆放在店铺的柜台上,坐等客户上门,都经营了三个月了,附近的居民从门口走过,愣是不知店里面卖的什么。
光看“云月阁”,还以为是哪个达官贵人把自己的聚友小舍看到了热闹的大街上。
三个月都没有开张,这可把店掌柜给焦急上火了。结果,在某一天,一个闲着逛街无意中逛到这间铺面的贵妇把着急的想投江的掌柜给救了。
贵妇也是识货的人,手摸了一下毛料的质感,询问了下价格,二话不说,整个场子里的货都包圆了,要多少就买多少,付完款后,直接送到府上。
至于王府的具体地址,因为身份贵重不方便向外人透露。一时间,掌柜走运的故事成为了面料市场的一个传说。
传说能成为传说,肯定之中带着一些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不过唐昊的媳妇儿,将军府的主母之一,长乐公主肯定不是奔着传说去的。
唐家开始做毛料活计,长乐公主肯定有自己心里的规划和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