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的马车悄无声息的驶了进来,布袋子被抛进了车厢,两个家将揉身钻了进去。
他跨上了自己的高头大马,轻轻一拍,马就沿着大路一直奔向了城门。
元金宝十分忙碌,但很高兴,自己简陋的客厅里面坐满了穿着绿袍的官员,原来还担心家里的茶叶不够,但是自打章兰芝塞给了他一大包后,就没有那个顾虑了。
虽然听不懂那些官员在讨论着什么,只是在听他们敲桌子,砸板凳的激烈讨论,就猜想一定不会是小事情。
“推翻道门的奏表十分容易,只要告诉上官就好,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这是佛道两家第一次有人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也是大唐的子民。他们有数不尽的信徒,一旦使用强力,说不定就会引起大唐社会的动荡,为了区区一点银钱得不偿失。”
王玄策站在椅子上不断的蛊惑大家需要另想办法,好好利用这一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让大唐百姓的信仰受到国法的控制。
权利需要极度的集中,这样国家才能集中力量办成大事,比如是扫平周边的大患,把疆域扩充到天的尽头。王玄策说的慷慨激昂。
“可是没有人,哪怕是把月亮打下来都没有用。大军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杀光,大军过后,他们又可以卷土从来,那我们怎么办?你一时搞了个痛快,这个仇怨却越积越深,以后我们就别干别的事情了,全拿上刀枪去杀人?我们是文明之人,不是屠夫。”
“海洋说的没错,朝廷的一些政策么有错,我听说朝廷已经采取很多办法控制草原了,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原料供应地区。我们教他们说汉话,书写汉字。先生也说过,强势的文明会吞并弱势的文明,只需要一百年,草原上的人就会忘记他们的语言,到处讲的都是汉话,都是黑头发黑眼珠子,你能分辨出谁是大唐的子民,谁是胡子吗?”
“跑题了,跑题了,严重跑题了。咱们说的是奏章,怎么扯到草原问题上去了?”
“其实我也觉得王玄策说的有道理,现在长安城满世界都是神佛,陛下对此不闻不问。你研究过陛下的手段之后,就会发下陛下总是谋定而后动,一技必杀。”
“道门和皇家渊源深厚,这么做不一定就是要蒙蔽皇家,说不定是他们自己露出的一个破绽——假使皇家抓住了这个漏洞,把不可能的事情做成了铁案,让道家没有反抗的余地,此事说不定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转机。”
“是的,这样行动,道门的高层也好向其他的道士交代,说到底,他们不畏惧陛下的神威是假的。”
“总算是有一个明白的出现了,老子只不过随便说一下自己的志向,就被你们轰成了筛子。我又没说让道门占便宜的话,政策是谁家的?还不是朝廷说了算。”
“眼下道门想要舍弃粮食种植其他的作物,还不是因为粮食的价格低?随便种点什么都比粮食赚钱,这是大误区啊。以损害农民的利益来让全国的粮食价格维持在一个低的价格水平,这是对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最大的不公平。”
另一个说:“如今大唐的商税维持在三十税一的这么一个低水平,富裕的商人,豪门大户赚着大把的银子,对国库却做着极低的贡献,让占我大唐九成人口的农户,拿着最低的酬劳,担负着国家最为繁重的税务,这公平吗?道门之所以这么做,就是看到这里面有利可图。他们凭什么?就因为老子姓李?”
“你住嘴好不好,我们这里是在商讨国策,没人跟着你造反,别道门没有收拾到,明天咱们的脑袋挂在城墙上了。。。”
孔雀明王被绑在了一块门板上,他的手已经恢复了原状,也不再流血,但是有一阵阵酸痒的感觉,让他几乎发疯了,不管如何静神凝气都不管用。
只能把头不停的往门上撞,借疼痛来缓解彻骨的酸痒。
唐昊带着特制的防毒面具,将一朵草药扔进了药钵里面捣碎。这个活儿他干的十分的小心,舞月姬也同样带着特制的面具。
每次唐昊用药杵捣药十下后,她就往药钵里面加一些特殊的晶体,看样子二人的加工协作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两个人配合的十分熟练。
晒干的草药被捣成了粉末,唐昊用小勺子舀出来了一点,放在眼前看了看,又送到舞月姬的面前,看她点了点头,这才把勺子放在了孔雀明王的鼻子跟前。
已经明显陷入癫狂的孔雀明王呼吸急促,鼻子一吸,小半勺子的药粉便吸进了鼻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