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您做到的事情都是将军必须做的事,可是把百姓的房子全部摧毁,这种恶事将军可不能做,只好假借您的手来完成。”
刘芳接着说道:“将军做好人,重新给百姓们盖房子。现在劳力都不缺少,这一战既解决了劳力短缺的问题,又解决了拆房子的麻烦,最重要是把大泽里的水贼一网打尽了,这都要拜,,,,这都要拜公子所赐。”
对方的话,如同刀子一样扎在韩辙的心头上,一点儿尊严也不打算给他留,韩辙闭上眼睛躺在稻草上,蜷缩着身子面向墙壁,不去想自己的将来,被人家当猴子耍,还要自鸣得意。
老家伙说的没错,自个儿不是唐昊的对手。“大先生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我哪怕是死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败在谁的手下。”韩辙幽幽的说。
“公子抬爱了,老夫贱名,不足挂齿。总归是人家幕僚,不知姓名最好,不过既然公子问起来,那叫告诉公子,老夫名叫无言。”
丹鹰听了这话,手里的鸡腿儿都掉了,程风,秦战也把眼睛瞪得像铜铃,怎么都不会想到刘芳会如此的无耻。
“我记住了,无言先生总会有厚报的,我死了,事情不会结束,总会有其他人来的,这次你们赢。下回就不知道能不能赢。”
韩辙冰冷的脸上回光复照般的出现一丝温暖:“金甲怒脸出现了,后面还有六具尸体才能凑够,九尸迎宾的格局,神人总是要去世外的。滚滚红尘,容不下神人,将人间玩的乌烟瘴气,我们总归是局外人,可以操控,绝对不能亲自去做。”
“庞涓出世,所以孙膑会带他回去。商鞅出世,所以会被五马分尸。晁错出事,所以会被皇帝杀死。而诸葛亮出世,所以司马懿会是他一世之敌。你唐昊出世,我韩辙不是对手,但是神人总会给你找一个可以匹敌的人出来。神人不能搅乱人间,无论是谁,最后总归是要回到原来的道路上的,这是一律条。告诉唐昊,这是他的命运,他逃不掉。。。。”
丹鹰忽然竖起掌刀重重的劈在韩辙的后颈上。韩辙身子一侧,昏了过去,一粒儿淡黄色的药丸儿从他嘴嘴角滑落。
地窖里的几个人谁也不说话单,丹鹰眼中的寒芒大作。握着剑柄的手上青筋稳启,正要动手的时候,就听刘芳说:“早就预料到了,不奇怪,将军看样子也是神人。不似常人,所以无法解释他年纪轻轻就能做这么多的事。”
“但是老夫敢担保,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是神人,因为他对这些人是极度的陌生,对他手段一无所知。小鹰用不着紧张。程风、秦战,还有这几位都陛下信得过的人,当然不会出去嚼舌头,你就算杀了他们,恐怕将军到时候并不会感激你,杀自己的人是一个非常痛苦的事情,相信我小鹰,那种滋味你一定不愿意尝试,将军会有办法的。”
刘芳年数大,对年轻人吃惊的事情反倒显得十分之淡定。
程风反而放下手里的刀说:“这个秘密我会禀报陛下的,一定会。但是小鹰你要杀我,我也一定不会反抗,我是近卫军中的一员,忠义从来都是不能两全。你如果杀了我,正好两不辜负。”
秦战也抛下刀子,面对着墙壁坐好。也不言语。其他人相视一眼,同样放下手里的刀。
“好厉害的离间计啊,”刘芳忽然拍拍脑袋,指着昏厥过去的韩辙恍然大悟。
程风秦战等几人惊骇的看着昏厥的韩辙。一句话就差点儿让所有人内讧,这都是些什么人,哪怕已经山穷水尽了,自己这些人的生死依然掌控在他的手里。
丹鹰颓然丢掉手里的剑,失魂的说:‘这件事情请将军定夺吧,我们的智慧不足以应付。”
这时的唐昊很忙,坐在山包上,看着民夫们一点点的把城门洞子腾空。
当最后一包沙石被清空之后,所有人都发现城里边儿此时空荡荡的,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很多水贼,每一个看起来都是奄奄一息的。
韩城他们带了好多板车,见到水贼像扔石头一样扔了板车上,全部拖到城外的木头栅栏里,戴上镣。
如果不是因为刺史说,这些水贼都是劳力,损坏的房子、城池都需要他们重新来盖,说不定早就被百姓撕成了碎片。
城里完好的建筑几乎没有,到处都是断壁残桓,民夫们把牙齿咬的吱吱作响,下手更粗野,贼人到了这地步已经不能把他们当做人来对待了。
有两处坚固间的房子里,忽然冲出一些人,举着刀子绝望的杀过来,唐昊半点儿犹豫都没有,下令乱箭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