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钧坐在客厅里拿着报纸戴着眼镜看报纸,忽然间听见浴室里传来咕噜咚的声音,略微顿了顿,便站起身打开浴室的门看了进去。
顾萱萱非常狼狈的趴在他那浴缸里,两只脚还探在外头,她划拉着手痛的嗷嗷直叫。
“师叔师叔拉我一把。”
下巴、胸部、手肘子还有大腿全部撞到了浴缸那瓷砖表面,坚硬的瓷砖表面磕的顾萱萱浑身发麻,似乎满天都是金星在绕。
周予钧想也不想在直接进去,一只手搭在顾萱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揽在她胸部和浴缸相撞的位置,用力一兜,顾萱萱整个身体就被他拉了起来,翻了个身倒在了他怀里头。
周予钧身子微微晃动了下,便自站稳。
顾萱萱眼睛里头含着眼泪,不单单是下巴,身上凡是凸出的位置全部都撞进去了,包括她的鼻子。
鼻头也红红的,下巴也有点破皮,痛的顾萱萱眼泪珠子不停的往下滚着。
救援的过程是清纯无比的,但是救援的结果是异常尴尬的。
顾萱萱这会儿也终于知道害羞了。
虽然她嘴巴里说着要对自己的小师叔做点什么,真要是突然间出现这么尴尬的局面,她还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萱萱忽然间伸手就抱住周予钧的脖子,结结巴巴的说:“被看到了、被看到了……”
周予钧额上黑线,难道不是被摸到了更要紧吗……
他赶紧放下顾萱萱,她却死死抓着周予钧的手,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破、破、破皮了!”
顾萱萱你怎么重点总是不对!
周予钧虽然没说这句话,可也没办法忽略那软嫩胸膛上被蹭破的地方,他不停的洗脑自己“这是自己的小侄女”,眼观鼻鼻观心的将她扶着往外走。
“小师叔你居然弄这么大的浴缸,还离花洒的位置这么近。”顾萱萱有气没地方出,只好骂周予钧。
周予钧无奈的回了句,“对不起了。”
他随手取下自己的浴袍,“你先穿上。我出去给你找药。”
顾萱萱其实心里头特别慌乱,她无非是拿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来转移自己和周予钧的注意力,这会就像是饥不择食的小狼,直接拽过浴袍来,噌噌两下穿上。
这时候她还有闲心思关心下自己被脱下来的衣服,此刻都浸在花洒下头,湿成一片。
算了,大不了明天让司柔柔给自己送衣服,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等进了周予钧的主卧室,顾萱萱才发现一个问题。
这厮其实就是个享乐主义,客厅无穷大、主卧无穷大还有浴室无穷大,那给客人准备的客房其实就是个闲置品,简直就只有鸽子笼那么大!
其他地方顾萱萱还没有仔细看,反正她对于周予钧的个人品味已经无语到发指!虽然她家住的是同样令很多人羡慕的庄园,可是周予钧一个人就享用这么大的面积!
实际上顾萱萱是不知道周予钧选这房子的原因,只是因为比较小——也就是说如果可以选更大的,他真的不介意,顾萱萱估计要被周予钧的资产阶级**层面而气cry!
顾萱萱一边抽泣着一边在周予钧的大床上爬了几下,爬到床头以后才翻过身来。
周予钧简直无法直视那浴袍下镂空的位置,那时不时浮现的地方——他已经开始后悔晚上让顾萱萱来自己家休息,宁肯以后给她找个酒店暂住。
因为就从那一刻开始,周予钧已经不得不正视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小侄女已经长成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身材很好,皮肤很好,介乎于成熟与稚嫩的那种媚态,已经隐约天成。
周予钧尴尬的咳嗽了声,“你等我,我去取药。擦伤?”
“恩恩,胳膊肘这里还红肿了。”顾萱萱伸手给周予钧看,表情已经恢复淡定。
周予钧见顾萱萱已经不那么窘迫了,微微松了口气便推开.房门出去。
顾萱萱开始满床打滚,啊啊啊啊尼玛好丢人啊!!全身被看光光了以后不嫁小师叔还能嫁谁啊!!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好半天都没有抬起来,鼻子里闻到的味道也都是周予钧身上特别的那种味道,顾萱萱的脸更好了,她已经预感今天晚上自己会做春.梦。太害羞了好吗!
顾萱萱的手机在枕头边响了下,司柔柔同学从远处发来短信慰问:我亲爱的姐姐,睡成功了吗?
顾萱萱红着脸回了句:睡你个大头鬼睡!!!
司柔柔发了个笑脸:哎呀一般你恼羞成怒的时候才会这样,别告诉我你和小师叔已经非常清纯的在进行着交谈。
对啊!就是特别清纯!你在想什么呢死丫头!——顾萱萱羞愤难当的回复自己的妹妹。
虽然中间的过程是有点不太清纯,可那绝对不是她故意的,谁让周予钧把浴缸给弄到花洒旁边,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浴室里的地形便摔了个狗啃屎,而且是那么不优雅的姿势。
顾萱萱小姐在很多时候都还是非常自恃清高的,这股子清高还是来自于她父母的传承,母亲顾安童曾经出自于丰城的书香门第,虽然后来顾家没落,可不代表顾安童身上的气质就不高贵;而她的父亲司振玄,更是言谈身教的冷峻,隔了八百里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不着痕迹的疏离。
司振玄只有在自己妻子和女儿面前才会卸掉那些不该有的东西。
可顾萱萱却始终觉着这样的爹妈真的是太有味道了!
何况自小是学古典舞蹈的,后来又转而学音乐,身上总有种特别的古典气质,不是常人所能有的。
所以顾萱萱有一些自己的小骄傲和自恃清高,就算要在周予钧面前脱光光,那也是顾萱萱小姐最漂亮的时刻,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摔得四仰八叉,就跟一只倒栽葱的鱼!
顾萱萱想着想着就感觉到郁闷,眼睛里晕满了泪水,她听见手机响了一声,司柔柔回了话:哎呀顾萱萱你装什么怂,和人家都在同一个屋檐下,还睡在人家的床上,这么矜持做什么!
顾萱萱心说她也想放荡点啊,这从小又不是这样的脾气,再说了,她不是还有个疙瘩吗,个周予钧大混蛋,明明不喜欢孟华韶却把孟华韶摆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搞得她就算想要做点什么,还要受着道德的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