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惠安是有苦难言啊,江辰企图招揽他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说的,这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随便编个理由糊弄游龙马这个想法,戴惠安不是没有想过,但他知道就算能糊弄得了游龙马,也糊弄不了臧志村。
尤其是游龙马直接将他给撸了,这让戴惠安的危机感瞬间就爆炸了,他想了很多、很多……
最终,戴惠安确定,华国不值得,或者说,留在华国实在是太危险了,他还是出国比较好!
不管是臧志村还是江辰,戴惠安都确信自己是惹不起的,老祖宗说过,惹不起就躲,这就是三十六计。
至于为什么要在江辰摆出这么一副嚣张的样子,这是伪装,毕竟让一个颇有智慧的省域产业负责人装出一副无能狂吠的模样,其实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戴惠安表示,这是对他演技的一次重大考验。
“戴先生让我建议的话……”江辰笑着说道,“我觉得只有铁窗之下才是最适合你的!”
江辰的笑容乍一看很温暖,人畜无害,可是仔细一看,却是森冷无比,目光同样是冰冰冷冷的:“我相信你会喜欢那里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各种纷争,你也不需要装疯卖傻,多轻松啊!不是吗?”
戴惠安心头大震,他看着江辰的双眼,在这明亮而睿智的双眸面前,他的一切似乎都无所遁形。
可是戴惠安不是那么容易就屈服的他,他迅速反应过来,捧腹大笑道:“江股长,我真是服了你了!不亏是最年轻的纪检股长,就是喜欢说笑,我现在活得很轻松,不需要装疯卖傻,我也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我已经不是江氏集团的人了,我已经被开除了,你还怎么找我的麻烦?”
“如果你要调查我的话,那么我会告你的,告你侵犯我的个人**!”戴惠安心里的不安感愈发浓郁,他啐了一口,很是不耐烦地说道,“我懒得跟你们瞎扯淡,浪费口水,还浪费时间!”
戴惠安说完,转身就想要上车离开,他感觉自己继续待下去,恐怕会遇到麻烦,有可能都走不了了。
“戴先生,还请留步,咱们打开天窗谈一谈吧!”戴惠安的身后,传来了江辰的声音。
戴惠安没有理会,他直接拉开车门,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车门就是拉不开,戴惠安抬起头,顿时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邵英杰已经站在他身边了,一双虎目凶光必露,正冷冷地盯着他。
“你、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有监控的,你们……”戴惠安吓得汗毛直竖,踉踉跄跄地推来了。
“戴先生,我们不会使用暴力的,就是有些东西,想给你看看!”林敏霞的冷冰冰的声音随之响起。
戴惠安看过去,只见林敏霞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递到了他的面前。
“不、不要,我不看,拿走!”戴惠安脸色大变,他连连后退,林敏霞拿出来的东西,他隐隐有猜测。
“戴先生,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看一看为好,不然的话,你会后悔的!”江辰清冷的声音响起。
戴惠安转头看向江辰,却看到了一双淡漠至极的双眼,他顿时像是中了定身术似的,定在了那儿。
“看看吧!”江辰拿过林敏霞手上的文件,直接丢在了戴惠安的怀里,迫于压力,戴惠安不得不看。
只是稍微扫了一眼,戴惠安的表情顿时就变了,再也不负方才的嚣张,他的危险预警准了!
戴惠安想过,江辰手上肯定是有证据的,他调查过江辰之前的那些事迹,知道江辰并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所以戴惠安昨天才会动摇,只不过,戴惠安没想到,江辰握着的证据,居然这么要命。
甚至有一些是非常隐蔽的,隐蔽的程度非常高,连臧志村都不知道的那种,这下戴惠安彻底慌了。
如果让臧志村知道,他这边有事情瞒着他,按着那位“华国总公司之暗”的性格,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最要命的是,这些证据都是被实锤的,这就可怕了,只要将这些东西递交相关部门,就可以要他的命!
“这、这……”戴惠安颤抖着捏着文件,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敏霞、邵英杰还有江辰仨人,嘶哑着声音问道,“这些东西,你们哪来的,你们才来蜀郡市几天?”
戴惠安害怕了,这文件内的东西让他怕得浑身颤抖:“撕掉,必须撕掉,我要毁掉这些东西!”
正当戴惠安想要将文件撕掉的时候,忽然从旁边伸出了一只大手,如果铁钳子一般,紧紧地扣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这只大手的主人,是邵英杰。
“戴先生是想要销毁证据吗?你想要销毁的话,可以啊!随便撕!反正这只是一份复印件,只要有电子文档在,我要复印多少份都可以!”林敏霞冷笑地看着戴惠安,做了个请的手势。
文件上写的内容,足够将戴惠安送去铁窗之下了,就算他脱离了江氏集团同样逃不了法律追责。
“戴先生,你不是想要去国外旅游吗?我建议你马上出发,估计你去了,就回不来了!”林敏霞调笑道,“按照你犯下的事情,我们完全可以申请冻结你名下全部的账户,国外账户同样如此!”
“有这些证据,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们都可以对你提起诉讼,不管你身在何处!”邵英杰面无表情说道,“你想要去进行全球旅行,恐怕是不行了,国外不该是你呆的地方,国内的监狱才是你的归属!”
戴惠安的腿软了,如果不是邵英杰扣着他的手腕,他现在已经直接瘫软在地上了。
“我已经估算过了,单单这些东西,就可以让你在里面呆上十几年了,而且,我可以保证,不管你请的是金牌讼师还是国际大状,就算你请了一整栋律师楼过来,都是没有用的!”
“三年五年,或许咬咬牙就过去了,可如果是十五年甚至是二十年,就算每年给你上千万的安家费又如何?你又享受不到,戴先生,你不年轻了啊,现在五十多了,在里面呆二十年,就是七十多岁!”
“七十多岁可比现在的臧股长年纪还要大,你就算出来有钱,那有能怎么样,你能享受几天?”
“再说了,在臧股长没有成事之前,我肯定会一直盯着你的,你不可能有机会暗地活动!”
“有我在,恐怕臧股长的事儿是成不了的,就算是成了,你觉得他会费尽心思去捞你出来吗?”
“说不准,人家一早就把你给忘了,毕竟‘不小心’忘了你的话,可以省下一大笔钱!”
“当然,我不排除臧股长是个重情重义重信的人,还能够活到九十多岁,能够在岗位上奋斗到那么老!”
“我觉得你可以大胆猜测一下,如果你需要做十几二十分钟的牢,你的老婆会不会等你?”
“他会不会拿钱你的钱改嫁?会不会让其他男人用你的钱来挥霍?”
“还有,你要是坐牢了,你的儿女前途恐怕就毁了,现在用人单位的政审多严格,你是知道的!”
“戴先生,好好想想吧!”江辰说到最后,深深地看了戴惠安一眼。
江辰每说一句话,戴惠安的脸色就是一变,变得越来越苍白,他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戴惠安相信,江辰说的这些,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不管哪一件,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江辰的每一句话,都正中戴惠安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