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松鼠王子,还是动了点心思的。”
云凡摸了摸下巴,朝怀中安夏那张毛绒绒的无辜兔脸望去。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松鼠杰克的目的,毫无疑问和安夏有关。
东兴社是兔国的一份子,作为东兴社的新任老大,龙翠花如果想不背负“破坏和谈”的罪名的话,要么同意放人,要么在两国交战时身先士卒,让东兴社打头阵,如此才不会在舆论的逼迫下变得劣势。
甚至可能连两国交战的机会都没有,一旦拒绝了松鼠国的条件,青龙会、神拳门、斧头帮这三大势力可能就会逼上门来,强迫东兴社放人。
毕竟他们可不想和松鼠国开战。
以东兴社目前的战力,着实薄弱了些,
底层战力虽然收拢了三联社、天绝帮、天地会、洪兴的地盘和人力,但这些人不过是被强迫为止,遇到三大势力联手逼迫上门的情况,不但不会支援,甚至倒打一耙,当场跳反都有可能;
而高层战力,安夏用剑加上板红根提供的灵力,可以达到正常金丹修为,地缺只是一个凝脉,
这里的“武者”普遍比修士弱,虽然没有灵力,有伏羲剑在手,自己大概能和兔国的金丹打平,单论战力比安夏还差一线。
而对方三大势力各有一位金丹,实力虽弱,但分两个人合力抗衡安夏一段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凝脉,从上次天下第一武道会时目测的数量,加起来往少了算至少也有十位,
还没算上自己这边新加入东兴社的天绝帮、天地会、三联社、洪兴的一批随时可能跳反的凝脉强者。
最最主要的是,兔国心向和谈,如果因为东兴社的缘故搅黄了和谈,东兴社底层的兔子们就会有怨言。
当然,还有第三种解决的办法,答应松鼠王子的追求,和谈自然水到渠成。
借刀杀人,釜底抽薪,围魏救赵。
论耍嘴皮子,松鼠王子还是有一手的。
只可惜用错了对象。
云凡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对地缺说道:
“这样,你和松鼠国那边说一下,同意放人,三日之后,我会自缚双手,亲自去松鼠大使馆请罪,
“另外,你找个机会单独告诉他,东兴社龙翠花,想和松鼠王子单独见一面,时间就定在明日戌时,地点就定在大使馆和东兴武道馆之间最大的那棵柳树下,
“再给他带一句话,‘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记住,一定要在没人的时候说。”
“你系想捉松鼠王子做人质迫佢哋改主意吗?恐怕呢个方法行不通……”
地缺有些担忧地问道。
虽然地缺似乎依旧对人类有芥蒂,但平时少有表现出来,而且龙翠花新任老大之后,他对云凡的命令已经不会再抗拒,反倒有点得力干将的味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管传话就好。”
云凡不容置疑地对地缺说道。
“……系。”
地缺拱了拱手,退出了房间。
“师傅,我们要动手把松鼠杰克绑回来吗?”
安夏拉了拉云凡的衣领,对云凡问道。
“不用,绑回来对我们没什么意义,我们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破坏和,挑起战。”
云凡揉了揉安夏的脑袋,说道:
“所以,我们去把松鼠杰克打一顿,打得他恼羞成怒,一怒之下回到松鼠国,悍然对兔国发动战争,我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到时候我们怎么办?上阵杀敌吗?还是想办法把三大势力推在最前面?”
“我们先带一批普通兔子离开,就说我们也退隐江湖,让三大势力打生打死,
“然后我们带着那批普通兔子,在鲲背绿洲上找个隐蔽的地方把养殖场建立起来,等到兔国危难之际,我们再现身,扭转乾坤。”
“可是……可是单单只凭我们两个,可以逆转一场战争吗?”
“凭我们俩当然不行,但你忘了?我们还有一支生力军呢。”
“生力军?”
“野人啊。”
云凡在安夏的脑门上点了点:
“前段时间我们不是派了一批兔子去教野人说兔国的话了吗?”
正说着,云凡脸色忽然一变:
“等等,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师、师傅,我也……”
安夏抬头,和云凡对视一眼,齐齐咽了口唾沫。
“算了算了,等我们隐居的时候,再考虑这些问题,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怎么把那只松鼠揍一顿。”
云凡摇了摇头,摸着下巴盘算道:
“那只松鼠可能会对我们有警惕,说是单独见一面,但他未必会真的老实,如果我们俩明目张胆的一起去,他又有可能会跑,
“这样,到时碰面的时候,我提前埋伏,我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等你见了他,就揍他,
“这个时候他未必会跑,但他隐藏在暗中的人十有**会跳出来,我就一个一个清理掉,确保不会有人通风报信,再慢慢炮制他……
“毕竟如果没有足够令他痛彻心扉的愤怒,他怎么可能对你死心,怎么可能下定决心推动两国交战,以报昔日之辱?”
“好耶!师傅阴险狡诈!师傅心狠手辣!”
“……你恭维的时候能不能把你用的词好好在脑子里过一下!”
“师傅好厉害!”
“……”
云凡又摸了摸下巴:
“这还远远不够,我再加点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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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大使馆
松鼠杰克盯着房中正在给他铺床叠被的松鼠女佣,进退两难。
他在想,要不先让这个松鼠女佣踢两脚。
安夏对他干脆利落的拒绝,令他伤透了心,这令他积压在心底的**无从发泄,令他从头到脚就像一个不断往里加水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嘭”的一声爆炸。
他需要母松鼠。
侮辱他,践踏他。
甚至他已经逼不得已想要用这种下贱的奴仆来解决他的念头。
但是身为松鼠国王室的尊严,让他对这种下贱的、没有武力的、笨拙的奴仆,完全提不起兴致。
两重重叠的痛苦,让松鼠杰克的身躯摇摇欲晃,直欲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