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兴社人心浮动,局势便如山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
刚过三日,洪兴强者们率先发难,数名强者联合手下围攻地缺,天绝帮、天地会、三联社三大势力残党也联合起来,欲与东兴打个鱼死网破。
大战一日夜,地缺临阵突破,浴血重生,威震八方。
但双拳不敌四手,地缺且战且退,带着一众东兴社心腹撤离,让出了大片的地盘,一日之间,刚刚成为兔国第一势力的东兴社,顷刻间失去了原有的地位,变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势力。
洪兴的残党在争,天地会、天绝帮、三联社三大势力也在争,而神拳门、青龙会、斧头帮,则暗中潜伏起来,虎视眈眈,只等这些鬣狗似的势力打得一团火热,便趁势捞取好处。
没有人留意到松鼠国的动静,当然,或许有人留意到了,他们世代做情报工作,属于中立势力,他们埋在松鼠国的“钉子”马不停蹄地将松鼠国调兵遣将的消息传了回来,
他们对这些消息十分重视,但尽管他们已经四处呼吁,但他们的声音实在太小,在七大势力风起云涌的争霸战争中,就仿佛大海里的小浪花,仅仅昙花一现,便消失无踪。
时间又过去半个月,一支千人战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西街入口。
而依旧沉溺在争权夺利中的兔国,还依旧在一片混乱之中。
战争在毫无征兆中爆发。
而野人部落,也孵化出了第一批白鸟蛋。
统共一百枚鸟蛋,损毁一十四枚,损毁率在云凡的可接受范围之内,而且损毁一十四枚是技术方面的问题,只要稍加提升,损毁率可以再往下降低一些。
农田里的块茎类植物也已经出苗,放眼望去,一片黑沃的泥里,点缀着零零星星的绿色,令人望之赏心悦目。
这种块茎类植物收获周期大约在三个月到四个月之间,对季节也有要求,不过据兔子们记载的历史,鲲背一年四季如春,倒也省了建造温室大棚的麻烦。
其他的施肥、耕种等问题,云凡完全交给了那几只穷凶极恶兔处理,他相信这些兔子一定比自己做得好。
这些块茎食物种出来后,供给野人们还远远不够,但给养殖场的白鸟们做饲料绰绰有余了。
野人们的语言也有了一定的成果,虽然还达不到交流的程度,但进度比云凡预料的要快得多——
这些野人很闲,平日里不是在“贝鲁”,就是在吃肉,要么就出去打猎,基本没点正事,
学习这种事自然是心无旁骛,效率才高,就像只要肯狠下心把手机丢在家一年,成绩必然会突飞猛进一样,
这些野人专心学习“神明”教导的语言,自然心无旁骛。
然后就是石甲,石甲的制造并不难,但进度不太理想,主要是云凡比较懒,而且这些漆黑的液体染在身上不太好洗,所以到现在云凡也才只制造出了一件“示范用模具”,等野人以后工艺水平上来了,再让他们自己学着铸造石甲。
至于野人这段时间的食物问题,云凡也有了解决方案。
既然要利用这些野人,难免要先给一些好处,石甲这种东西只有用得上的时候才显得珍贵,现在对野人来说,最大的问题,还是食物的匮乏。
解决这些野人食物匮乏,并限制这些野人不打农田和他带来的十几只“穷凶极恶兔”主意的办法,就是松鼠国与兔国的战争。
就在前两日,松鼠国一支千人战部突袭了兔国都城,在对手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松鼠战部长驱直入,见兔就杀,将偌大的西街染成了血红;
随后反应过来的兔国强者们在祸到临头的威胁下,不得不放下了仇恨和成见,携手迎击来犯之敌,给松鼠国的这支千人战部一个迎头痛击,并沿途追击三十里,抛下大片松鼠国士兵的尸体。
而这支由强者组成的兔国生力军也落入了松鼠国布置好的包围圈中,那一日箭如雨下,弱者凶多吉少,强者们的灵力在密集的剑雨中也被消耗殆尽,最终损兵折将,一路狼狈地逃回了兔国,并将城门牢牢关闭,争取片刻喘息之机,苟延残喘。
两国初战,正是仇深恨重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收尸队”这样充满了人道主义精神的团体,也不会有什么“暂时休战为叶落归根”的默契,
于是这些尸体便便宜了云凡以及野人部落的一众人类,连续吃了一个月素的云凡,也终于可以打打牙祭了。
随着时间推移,云凡已经有些不耐。
两个月时间悄然而逝,而兔国与松鼠国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一场战争,双方实力相近的话,怎么也要打上几场战役,从前线到后勤,正面交战或情报战,林林总总加起来没有个一年半载恐怕打不完。
云凡可不想把一年半载的时间耗费在这里。
所以他决定趁着这段时间掌握住了局面,先去鲲背正中央的“神庙”看看。
养殖场才刚刚形成规模,等能正式派上用场,还不知道要多久,这些白鸟的养殖、鸟蛋的孵化,都需要有专人盯着,不能出半点意外。
好在那十几只穷凶极恶兔已经大致能独当一面了,养殖场、农田的工作可以让他们自己负责。
语言指望不上他们,可以先放放,让野人们巩固一下知识点,等自己回来再说。
石甲也不急,就野人部落这么点人,武装起来就是分分钟的事。
安顿好一切后,云凡便准备出发。
鲲背的正中央,是一座广沃的大湖。
大湖一望无际,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
按伶冬的说法,神庙就在鲲背的正中央,所以如果要想到神庙,只能靠船只划过去。
这当然难不倒云凡,在十几只穷凶极恶兔的帮助下,用一根两人粗的树干挖出了一座独木舟,耗时不过两个时辰。
在一片“大佬一路顺风”和“乌努保佑”声中,云凡带着安夏,驾驶着独木舟,在大湖中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