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间两室一厅一卫的精致小套间中
“师傅,我表现得怎么样?”
“还可以,如果把结果再夸大一些,细节更详细一些,就更好了。”
“嘿嘿,我会努力的,师傅!”
“接下来,只要阿贵上勾,彻底被拉到我们这边的阵营,以他的资历,让我们接近地缺易如反掌!”
云凡摸了摸下巴:
“他还是有一些号召力的,只要我们暗杀了地缺,随后黄袍加身,号令天下……”
正说着,套间外突然出现了些许动静。
“外面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有点嘈杂……他们遇敌了吗?”
安夏望着门口,有些担忧地说道。
“会不会……阿贵其实已经是地缺那边的人,刚才和我们保证的只是安我们的心,现在带着人杀过来了?”
云凡摸着下巴说道。
“不会吧?阿贵……应该没那么阴险吧?”
“难说,兔心难测,为防万一,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
云凡说完,拉起安夏的手就要离开,但却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了脚步声。
这一刻,云凡的处境有些尴尬。
虽说云凡配合伏羲剑的战力已经达到了兔国的“伪金丹境”,虽不能和修士世界真正的金丹强者相比,但也算是一方强者了,
但云凡毕竟体内没有灵力,很多事情都做不到。
比如跳楼。
这栋房有六层楼,他们在第五层。
修士,哪怕筑基修士,借助灵力作为缓冲,从五楼跳下去最多受点小伤,
但云凡从五楼跳下去恐怕就要骨折了。
安夏倒是可以飞,但安夏不能带人飞,安夏对灵力的控制力还差一些,御剑升空怕是没问题了,御剑带人还有一点点勉强,稍有不慎可能就双双坠落。
犹豫了片刻,脚步声越来越近,云凡和安夏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来者只有一位,若见势不妙,就宰了来者,撒腿跑路。
叮铃铃!
门口的门铃响了,云凡缓缓走到门边,对门外喊道:
“谁啊?”
“是我,阿禄。”
听到声音,云凡松了一口气。
阿福阿贵有一儿一女,阿福的儿子名为阿禄,阿贵的女儿名为阿珍,二者自小无猜,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最主要的是,阿禄阿珍的年纪都不大,武道修为都一般,而且这一对男女的阿福阿贵的心头肉。
更重要的是,阿福已经死了,身为阿福的异性兄弟,阿贵把阿禄当亲儿子养,甚至还犹有过之,
如果阿贵要对付自己,肯定不会让阿禄过来冒险,除非阿贵是个表面忠厚实则无耻的人物。
这点当然不太可能。
云凡将门打开,对门外的少年阿禄说道:
“怎么了?阿贵找我有事?”
“系、系嘅,阿贵叔话有急事搵你,请你去见一面。”
阿禄低着头,小声说道。
阿禄并不是内向的人,自小在渔家长大,阿禄就像一只在草原上撒了欢地跑的野马,野性难驯。
但不代表他无所畏惧,他畏惧如狮、虎般的更强者,还畏惧未知的东西。
刚好,云凡、安夏二人二者兼具,所以在接触二人时下意识便变得小心翼翼。
“急事?好吧。”
云凡和安夏对视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有事不让阿禄转达,就算是急事,按阿贵的性格,也应该直接跑过来跟云凡商量,这特地请云凡过去,莫不是鸿门宴吧?
虽然云凡和安夏加起来战力不低,也不怕阿贵搞什么小手段,而且兔国国境领土广沃,上次来访自己二人也就探索了一小片区域,
就算阿贵通风报信,这一下午时间也不足以埋伏一大帮刀斧手,给他们“落杯为号”的机会。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里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年,物是人非,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你阿贵叔现在在干嘛?”
云凡似漫不经心般问道。
“啊,佢喺擝火罐呢,佢腿脚有风湿,今日又出船,受咗水气,旧疾发作,痛到连床都下不来。”
阿禄挠了挠头,有些腼腆地笑道:
“怠慢你哋啦,不过呢件事真系好重要,啱啱阿贵叔话畀我,同你哋讲声对唔住,我唔记得咗……”
“这样啊,没事,我们不在意这些小事。”
云凡悄悄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安夏的脑袋,对阿禄说道:
“我们走吧,他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你给我们带路。”
“候呀!”
阿禄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呢边请!”
跟在阿禄身后,云凡和安夏朝着城中走去。
和以前不同,以前兔国的照明用的多是黄色的白炽灯,但现在已经换上了一盏又一盏的白色LED灯,这代表着兔国的科技已经开始有发展的苗头;
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只可惜汽车还未制造出来,街上依旧是一辆辆马车川流不息。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阿贵的住所——
新东兴武道馆。
“大小姐见笑,旧东兴武道馆已经年久失修,烂破旧旧嘅冇办法住咗,地缺上任之后,又做咗几次城市规划,嗰块定做战区,我哋东兴社就唯有搬迁喇!”
躺在病床上的阿贵朝着安夏无奈苦笑,笑容带着几分歉意。
“没事。”
安夏点了点头。
一旁的云凡也不置可否。
旧东兴武道馆的建筑体中,底筋、面筋、箍筋、腰筋等,由于兔国没有铁矿的缘故,都是用竹筋代替的,但其自身强度、各向异性、强度等,都远劣于钢筋,
这样的建筑构造,能存活这么长时间,已经颇为难得了。
至于战区,现在兔国和人类在打仗,旧东兴武馆距离门口这么近,被逼无奈迁移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急急忙忙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云凡问道。
“系,大事件啊!”
阿贵将膝盖上的火罐拔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兔国嘅王,驾崩喇!”
“你兔国的王?驾崩?死了?”
云凡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色陡然变了:
“地缺?”
“系啊,佢年纪大咗,又贪图女色,日日做夜夜做,就三个时辰前,佢得马上风……就死咗!”
阿贵长叹了一口气,对云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