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护士看到萧遥睁开眼, 一下子尴尬得无以复加,但这份尴尬在萧遥的核|弹|轰|炸之下,瞬间就灰飞烟灭了,心中只剩下震惊和难以置信。
清脆声音首先失声惊叫, “不可能!”
沙哑声音跟着叫,“如果是真的,你过去为什么不说, 任由他们往你身上泼脏水?”
萧遥一脸恐惧和愤怒,转过脸看向沙哑声音,“因为王狮说我敢说出去,他就杀我全家!我不敢说。”
清脆嗓音和沙哑声音听了这话, 都下意识地看向鼻青脸肿已经看不出原本样貌的萧遥, 心中闪过恻然,清脆嗓音问道,“那你现在为什么又不怕了?”
萧遥没有说话, 她看着清脆嗓音分分合合的嘴唇,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清脆嗓音也没在意,道,“我是问, 你现在怎么又不怕了?”
萧遥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微微向清脆嗓音转过脑袋, 让右耳畅通无阻, “什么?”
清脆嗓音以为萧遥是故意的, 有些怒了, 声音马上加大了许多,“我在问你,为什么现在又不怕了?”
萧遥听到了她的话,确定自己的左耳听力有问题了,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愤怒,“即使我不说,他也会打死我,然后杀我全家的,我还怕什么?”
沙哑声音听了,脸上的不忍更深了,“你如果早知道这么想,就不用挨打这么多次了。”
萧遥第一次挨打被送医院的时候,脸蛋上的伤不多,所有人都看得出,她长得非常好看,都劝她报警或者扩大舆论,可是她不肯,还反过来哀求大家不要闹到网上。
当时医生护士以及一些病人都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去说王狮和萧遥的婆婆,叫他们对萧遥好点,毕竟这么一个大美人,肯嫁给王狮已经算王狮赚到了。
哪知王老太太当即就爆料,说萧遥过去是某市卖肉的,因为那地方被严打,她才回了老家找老实男人嫁人,由于跟人睡得多了,打了几次胎,没办法再怀孕了。而这次之所以被打,是因为出来工作时,还本性发作,到处勾三搭四,跟有钱男人眉来眼去。
医生、护士和同情萧遥的病人瞬间就信了,不然他们没办法理解为什么萧遥这么好看会被打,被打得送医院还不敢报警和闹大,这些太不合常理了。
王老太太的解释一出来,大家马上找到了不合理的原因,因此对萧遥就十分不屑。
但是这份不屑,随着萧遥被一次比一次严重的挨打,还是转变成了同情——这两个人过不下去就离婚呗,王狮这样把人往死里打是什么意思?
到后面两次,警察介入了,萧遥还是挨打。
萧遥没有说话,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身体,真的被打得很厉害,左耳几乎听不到,可能已经构成重伤了。
清脆嗓音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还是不大相信,一切等着警察调查吧。”
如果萧遥真的没有任何问题,王狮就算变态,也不至于打她啊。
沙哑声音想了想,也没有再说话。
萧遥没受伤的时候那么好看,或许真的和别的男人有了些过火的交情,激怒了王狮,不然王狮那样一个看起来老实的男人,怎么会把她往死里打?
很快到了医院,萧遥被送进了病房。
经过医生的仔细检查,她肋骨断了两根,手腕骨裂,左手小指头的骨头断了,头部脑震荡,左耳听力受损严重,至于那些瘀血乌青之类的伤痕,到处都是,只是看起来严重,远不及内里的伤痕。
萧遥的伤口被处理过之后,又送进了病房。
只是躺没多久,脑震荡的反应出来了,她狂吐起来。
护士黑着脸收拾了,出去一会儿,就带了两名警察进来。
警察问萧遥,“你要告王狮吗?”
萧遥点头,“告,告他故意伤害罪,起诉离婚。”想了想又道,“只是,我可能没有钱请律师。”
警察道,“这个方面,我们会考虑募捐,而且你这个样子,怎么也属于轻伤了,或许可以转为公诉案件,如果属于重伤,直接就是公诉案件,不用你请律师。”
这时门又被推开,一个女警走了进来,“跟医生了解过,她左耳几近失聪,听力减退在91分贝以上,可以算是重伤,但需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并出示伤情鉴定报告才行。如果告的话,属于公诉案件。”
说完看向萧遥,目光带着同情和鼓励,“你是怎么想的?”
萧遥开口,“我要让王狮坐牢,并起诉离婚,赔偿我各项损失,”
两个警察马上点头,女警道,“好,你等着,拿到伤情报告之后,确定你是重伤,由检察机关提起公诉。”
说完想起这女人之前做的事,女警忙又看向萧遥,“公诉案件是不可以撤销的,希望你不要不要再听王狮和你婆婆的话,求我们不许报警,这样的案件,你就算闹也没有用的!”
她对社会上那些饱受家庭暴力却不敢真正拿起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女人都有些绝望了,尤其是眼前这一位。
长那么好看,智商却没多少,估计是十世智商换一世容颜。
萧遥“嗯”了一声,就又说道,“我怕王狮对我妈和小妹不利,拜托你们去保护好她们。”
原主始终忍让,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女警见萧遥终于坚决了一回,马上点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忙的。”
这时门一下子被推开,王狮大声嚷嚷着叫道,“萧遥,你敢告我试试?”刚想说更多威胁的话,见两名警察对自己怒目而视,马上改口道,
“萧遥,我只是太生气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我不是真的想打你的。我向你保证,下次再也不打你了,好不好?我还像以前那样对你好,也给钱养你妹妹和妈妈,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好不好?”
他被带去派出所,当场就怂了,连忙哀嚎说自己身上痛得厉害,被萧遥打了,要去看医生。
来到医院做过检查之后,说不是多严重,上了药很快就好,就算鉴定伤情,估计连轻微伤都算不上。
他来这里,主要不是鉴定伤情的,而是找萧遥的,让她像从前那样哭诉,免去自己的牢狱之灾的,所以对自己的伤情如何并不在意。
所以他又哀求警察,说想去看看萧遥伤得怎么样,说自己不该控制不住脾气,说自己打了萧遥之后,马上就后悔了。
警察对王狮和萧遥两口子的事都清楚,寻思着萧遥可能最后还是被说服不起诉的,而王狮一向是老实人形象,除了打老婆没别的问题,还挺可靠,就点了头,让他去找萧遥。
这不,一来到萧遥的病房,听到萧遥要救,王狮马上就态度良好地认错了。
几个警察想起萧遥过去的摇摆,马上看向萧遥。
萧遥浑身发抖,用恐惧的声音说道,“不好。”
“萧遥,你别这样,求求你原谅我吧!”王狮扇了自己一巴掌,痛哭流涕,“萧遥,你原谅我吧,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改的,我以后绝对不会打你了,以后咱们两个好好过,我保证。如果我以后还打你,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他过去每次这样痛哭流涕地认错,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打萧遥,萧遥就会心软的。
可是这次萧遥丝毫不心软,而是疲惫地看向女警,“我头很晕,浑身都在痛,我想休息了。”
女警一听,马上看向鬼哭狼嚎的王狮,“你马上跟我们出去,你已经被拘留了!”
王狮听了这话,连忙扑向萧遥,可被女警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
之前送他来医院的两个警察连忙上前,准备把他铐起来带走。
王狮马上看向萧遥,见萧遥闭上双眼,看也不看自己,彻底慌了,连忙大叫,
“警察同志,我跟你们讲,我虽然打了她几下,但是她也打我了啊,还拿椅子砸我了,椅子是铁椅子呢!不能只抓我不抓她啊!还有,我不是故意要打她的,是她,已经嫁给我了,还整日勾|三|搭四,这次还和别的男人在很贵的菜馆吃饭,你们说,如果没什么,人家愿意请她吃那么贵的菜吗?”
三个男警察听到开始,还很不以为然,听到最后,不由得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萧遥。
女警却十分愤怒,“你闭嘴吧,朋友之间请吃饭怎么了?就是吃的是山珍海味,你打人也是犯法的!还有,萧遥一个弱女子,以前一直就是你的沙包,这次居然能反抗,可想而知被你打得多惨!”
“根本就不是朋友,是素不相识的男人。”王狮愤怒地叫道。
萧遥虚弱地说道,“那是我的客户,我帮他挑好需要搭配的衣服,他为了感谢我才请我吃饭。”
“你放屁,如果只是客户,怎么可能请你吃那么贵的?”王狮马上大声反驳。
萧遥继续虚弱地道,“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说完看向女警,“我是个陪购师,负责帮客人挑选服装进行搭配,有的客人在挑好衣服之后如果有空,会顺便请我吃饭。这一点,随便问一个陪购师也知道。”
女警点头,“我相信你。”说完招呼带王狮进来的两个警察押王狮离开。
王狮鬼哭狼嚎,死活不肯走,先是哀求,见萧遥没理会,就放声威胁,威胁也无效,就破口大骂。
人即将被拉出病房时,终于找到来的王老太太扑进来,死活拉着王狮不肯放手,嘴里厉声叫道,“不许抓我儿子坐牢,不许抓他坐牢。萧遥是他的婆娘,打她怎么了?她是我王家的人,生死都由我们王家决定!”
几个警察听到这法盲似的话,眉头都深深地皱起来。
女警见过她打骂萧遥,怕她找萧遥算账,干脆拉了她一起走,“我们正要审你儿子,你回家帮她收拾些东西吧。”
“什么?”王老太太大叫,“我儿子不坐牢,我儿子他不坐牢的,你们不能瞎抓人啊,出去卖的破鞋不抓,抓我儿子做什么?我儿子是个老实人,认识他的都知道他是老实人!”
萧遥听得头疼,很想拿东西把那胡搅蛮缠的老太太打出去,可惜她本人现在满身是伤,实在行动不便。
也不知外头那女警是怎么做的,王老太太和王狮两个人哀嚎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可能被带走了。
这时沙哑声音的护士推门进来,坐到萧遥床头,“你是铁了心要告了吗?”
“嗯。”萧遥轻轻回答。
沙哑声音护士道,“那就好,离了好歹能保命,不离的话,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说完见了萧遥那张已经肿起来的脸,恻然地移开目光,问道,
“你家人的电话是多少?我们得帮你打个电话叫人来陪床照顾你,还有就是,你的医药费也得交了。”
萧遥翻出自己的手机,把号码给了沙哑声音的护士,但却还是发愁。
原主没有存款,原主母亲和妹妹就更没有了,她们只能管温饱,有时还得王狮救济。
这也是原主在王家跟前气短的原因。
没有钱的话,医药费怎么办呢?
沙哑声音护士拿到号码,见萧遥怔怔地出神,“你需要搞个众筹吗?”
她刚才在外面,看到警察把王狮带走,王老太太一边大喊着她儿子不坐牢一边唾骂萧遥,她便知道,萧遥这次是铁了心要告王狮的了。
萧遥和王狮闹掰,那么医药费,就不能靠王狮了。
萧遥摇摇头,“不用。我再想想办法。”
原主很不愿意众筹,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悲惨展览给别人看,她不好直接违背。
沙哑声音护士道,“那你得赶紧点。”
一个小时后,原主的母亲和妹妹才脸色苍白地来到病房,看着萧遥满头的绷带和肿得看不出原样的脸蛋不住地抹眼泪,问她痛不痛。
萧遥这个时候不需要眼泪,所以等两人哭了一阵,就道,“把家里的房子拿去抵押贷款,帮我交医药费。放心,房子还是我们的,我将来会把贷款还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原主母女三人实在太穷了,而且也没有交好的朋友。
萧妈妈道,“你真的要告王狮吗?他坐一年半载的牢就出来了,到时来骚扰我们家怎么办?”
“不怕,到时我们搬家。”萧遥说道。
萧妈妈又抹眼泪,“我怕他将来会找到我们,我们三个是女人,打不过他的。”
“我以后去学武术,能打过他的。”萧遥疲惫地道,“你不要哭了,听我的,赶紧去办。”
萧妈妈没有主见,点头,“好。你妹妹在这里陪着你,我先拿房子去抵押。”
房子是旧房子,只有40平大,在几年前并不值钱,所以萧妈妈和萧爸爸离婚的时候,拿到两个女儿的抚养权和那个旧房子。
房子实在太小了,自己住都够呛,就更不要想隔一间出租了。萧妈妈要带萧小妹,又不能出去工作,只能靠接收工回来做,所以基本上没什么收入。
不过现在房子升值,那40平的房子卖不了多少钱,但是拿来贷款做医药费,应该能贷一笔钱的。
前期拿贷款给医药费,后期案子判下来了,由王狮给医药费,应该能撑过去的。
不过,萧遥也得想办法赚钱就是。
由于天色不早了,萧妈妈去走了一趟,没办成事,得第二天再去。
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认识萧遥这个可怜的女人了,就让她暂时先欠着。
到了傍晚,萧遥正在吃萧妈妈煲的粥,王老太太就拉着妇联的几个女人来了,口口声声叫萧遥不要告,说王狮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打她。
萧遥不理会,铁了心要告王狮。
王老太太见萧遥不听,顿时勃然大怒,马上用各种恶毒的话骂起来,怎么能侮辱人怎么来,气得萧妈妈浑身发抖,差点跟王老太太打起来,但是一听到王老太太说她花王家的钱,顿时又气短。
萧遥一概不理,连话也懒得说。
王老太太被萧遥气坏了,就像上来掐萧遥,但是被妇联几个人拦住了。
她没办法,就跟妇联的几个人哭诉,让妇联几个劝劝萧遥。
妇联的看向萧遥,“说到底,你们是夫妻,如果实在没办法过下去了,不如就离婚。闹上法庭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就怕将来两家成了仇人,一直报仇。”
萧遥知道,这是暗示王狮将来会寻仇,让她考虑清楚。
她早就考虑清楚了,自然不会改变主意的。
妇联等人劝的是家庭和睦,但也不可能助纣为虐的,劝了一阵,见萧遥不答应,就把王老太太带走了。
第二天,萧妈妈再次拿房子去贷款,拿了钱回来给萧遥交医药费。
萧遥一边躺在床上养伤,一边思考未来的出路。
工作肯定是继续做原主的工作的,但是离开王狮之后,她该怎么办才是重点——昨夜她整理了原主的记忆,发现这事还挺棘手的。
原主长得美,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也不至于嫁给王狮这样的人的,但最终嫁给了王狮,是有原因的。
在做陪购师的时候,原主为了出头,很是掐尖要强,没少得罪人,有时甚至做两面三刀的事,很是叫人讨厌。
有个陪购师宁恬儿是她高中同学介绍入行的,虽然入行时间短,但是人家够努力够认真,素质也高,在给一个客户选购服装时,被客户公司总裁一见钟情继而热烈追求,羡煞了所有陪购师。
原主自然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她觉得自己比宁恬儿好看,入行时间又长,才应该被霸总一见钟情的,宁恬儿不配,因此在宁恬儿带霸总在这一带活动时,觑着机会上前勾|搭那位英俊的霸总。
霸总能对宁恬儿一见钟情,自然不会被肤浅的原主勾搭走的,甚至还因为原主这种撬墙脚的行为而对原主十分不喜。
原主觉得霸总不喜欢自己,不是因为自己不好,而是因为有个宁恬儿,因此没少针对宁恬儿,更让霸总对她十分厌恶。
在宁恬儿怀孕之后,原主还是很不甘,没少说酸话,但也差不多放弃了,毕竟人家都领证结婚了,她就算勾搭成功,也只是个小三,她不想做小三。
哪知原主头脑实在简单,被两人一个共同认识的女人挑拨,居然和宁恬儿吵了起来,在吵架的过程中,还推了宁恬儿一把。
宁恬儿被送进了医院,虽然胎儿保住了,但是霸总对原主放狠话,说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原主吓坏了,夹着尾巴做人,再也不敢像从前那样耀武扬威了。
过了约莫两个月,原主忽然被带到一个阴恻恻的男人跟前。
男人用看阴沟里的老鼠的眼神看向她,“给你三个选择,一个是被卖到西部的山沟沟里,一个是嫁给本市一个老实男人,还有一个,就是要你一只手。”
原主当时吓坏了,浑身发抖地追问,“你为什么抓我?我没有得罪过你,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阴恻恻男人要笑不笑地看向她,“我没有抓错人,你欺负了宁恬儿,是不是?欺负她,就要付出代价的。”
话音刚落,宁恬儿那位霸总就出现了,用满是杀意的目光看着她。
原主看到霸总,想起霸总曾经放的狠话,吓坏了,不住地求饶,表示保证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宁恬儿跟前,求霸总网开一面。
霸总没有说话,阴恻恻的男人开口,“我给你三个选择,如果你不选,或许会有第四个选择。毕竟,你这样一个大美人,我手下的人都很喜欢。”
原主哪个都不想选,要挟着说自己会报警的。
哪知阴恻恻男人一下子笑了起来,
“报警?你报啊,我们本来就是黑|社会,你报警就报吧,反正我们能做到天衣无缝,不留证据的,我等你报警来抓我。不过,你报警的话,小心自己和你全家的性命。”
说到这里,捏着原主的下巴,阴恻恻地道,“我老大要保的女人,你也敢动手,胆儿挺肥的嘛。”
原主被他捏着下巴,再被一双阴森的眼睛看着,吓得浑身发抖。
当知道没有退路时,她选择了嫁给王狮。
她不想嫁到山沟沟里,跟被拐卖的女人一样,也不愿意断掉一只手,所以只好选择嫁给王狮。
见到王狮,看到他老实巴交的样子,她以为日子起码不会难过,却没有想到,王狮比噩梦还要可怕。
原主被打的时候,十分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男人,会打她打得那么狠,打得那么不留情,为什么她和别的男人说一句话,他就把她往死里打。
她想离开王狮,可是王狮要挟着杀她全家,她就不敢了。因为她不仅怕王狮,也怕王狮和那个阴恻恻的黑|社会老大是一伙的,到时她真的离开王狮,那个黑|社会男人也知道了,然后把她卖到山沟沟里。
因此听到王狮打完她之后认错,说以后再也不打她了,她就息了追究的心思。
原主不敢闹大这事,不敢爆上网寻求支持,除了觉得丢脸之外,也是因为害怕被黑|社会和那位霸总知道。
萧遥不知道,自己离开王狮,到时候开始新生活,会不会被这两股势力寻仇。
如果寻仇,又该怎么办。
但是不管如何,她都不可能放过王狮,和王狮生活下去的。
转眼过了一个星期,萧遥的伤情鉴定报告出来了,属于重伤范畴。
她的左手小指断了虽然也算伤得很重,但够不上重伤,左耳几乎失聪,才是判定重伤的主要原因。
原先那名女警来拿伤情报告时,还专门来看萧遥,表示萧遥受到的伤属于重伤,国家检察机关会尽快提起公诉,让她一切不用担心。
萧遥想起霸总和黑|社会那个可怕的男人,很担心两人会干预司法,就道,“我之前得罪了人,那些人都很有势力,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干预司法,对我不利。”
女警马上道,“你放心,没有人可以干预司法,如果有人敢对这件事插手,我们一定反对到底的!你要相信国家,相信司法是公正的。”
萧遥认真谢过女警,却还是担忧得很。
女警只是属于基层的警察,即使霸总和黑|社会真的干预司法,女警估计都不会知道,又能做什么呢?
不过这事只能这样了,她也只能选择相信法律。
实在不行,她只能后期想办法了。
这么想着,萧遥拜托女警给她一份伤情鉴定报告的复印件。
女警给她打印了一份,又安慰了她,就走了。
之后就是等待。
两个星期后,案子顺利开庭。
萧遥担心有人从中作梗,出庭时,一直凝神听着。
检方律师手拿证据和萧遥的伤情鉴定报告,很给力,问得辩方律师哑口无言。
漫长的庭审结束,一切依法办事,没有人干预司法。
萧遥松了口气。
王狮打人是事实,而且已经致萧遥重伤,虽然积极赔偿,但是没有自首情节,也没获得受害人谅解,所以被判了8年零11个月。
这个案子后,萧遥起诉离婚也通过了,除离婚外,王狮还得给萧遥进行精神上的赔偿。
萧遥没看具体是怎么赔偿,怎么分割夫妻财产的,她拿到钱之后,没有马上让萧妈妈拿去还贷款,而是开了户炒股。
在住院期间,她除了看时尚杂志之外,其余时间都在思考怎么赚钱,思来想去,只能找到炒股这个方法。
毕竟她受伤严重,要养很长一段时间,根本不好除外工作,只有拿手机就能做的炒股能做了。此外就是,就算她能工作了,估计刚开始,也没办法养活自己的,所以得多为以后做打算。
住了一段时间,可以出院之后,萧遥跟着萧妈妈回了那个四十平的房子,每天认真炒股。
虽然拿到了夫妻共同财产的一半,但是她的医药费并不便宜,离开医院后,后期的回复和营养也是一笔钱,夫妻共同财产除去这些之后,基本没剩多少了,所以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
萧妈妈不相信炒股,每天都忧心忡忡的,让萧小妹陪萧遥,自己则接了大量的手工活回来做。
王老太太见儿子入狱了,还被判了8年多快9年,所以恨极了萧遥,逮着机会就上门来辱骂砸门,闹得邻居苦不堪言,没少过来投诉。
萧遥自己受伤不能打,萧妈妈和萧小妹都是弱鸡,而且怕极了王老太太,所以从来不开门见王老太太,听到骂声便打电话报警。
只是警察到来之前,王老太太的魔音穿耳还是很吵人,而且这样一来,就有些对不住邻居,因此王老太太主动走后或者被警察带走后,萧妈妈挨家去赔罪。
只是这种扰民实在可怕,邻居能忍一次两次,多的就不能忍了,所以没少给萧家脸色看。
而警察呢,来多了看到都是这样,都懒得管了,出警不再那么及时。
萧遥没办法,只得给原先帮过她的女警打电话,拜托她帮忙。
也不知女警是怎么做的,王老太太终于不再来了。
萧遥母女三人松了口气,觉得日子都没那么压抑了。
一个月后,萧遥炒股终于赚到钱了。
她来了信心,让萧妈妈每天买报纸回来,而自己每天看报纸看网上的消息,然后结合实际进行炒股。
萧妈妈起先以为,萧遥一天赚个一二十块,因此不敢松懈,每天还是辛辛苦苦地工作。
萧遥见她累得直不起腰,每天干活到深夜,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起来工作,就打开手机的app,叫她过来看,“你看,我炒股能赚钱养活你们了,你不要这么辛苦。你想想,我受伤了,妹妹还这么小,如果你倒下了,我们怎么办?”
萧妈妈看不懂手机上的股票,就问,“这是多少钱?赚了还是亏了?”
萧遥指着红色的数字,“这是我炒股这么久赚到的钱,我放了5万进去,到目前为止,差不过一个月了,赚了2万多。你放心,等我的本金越来越多,我以后赚到的,也会越来越多的。”
萧妈妈看到萧遥一个月不出门,就靠玩手机炒股,居然就赚了2万多,顿时又惊又喜,“萧遥,你真能干!”惊喜过后又担心得很,
“我听说很多炒股的人都去跳楼了,你既然赚到钱了,就要小心一些……不过,也有2万多了,我看不如算了吧。这笔钱我们拿来做小本生意,勤勤恳恳,少赚一些也没什么。”
萧遥道,“我们三个老弱病残,能做什么小本生意?你想想,如果有真的适合我们的小本生意就告诉我,我把钱拿出来给你做小本生意。”
她需要照顾,萧小妹也还需要照顾,做生意的话,只能靠懦弱的萧妈妈,这根本不顶用!
萧妈妈的确为难起来,每天出去卖菜时,就四处打听,手工活倒是少做了很多。
时间就在萧妈妈的为难中过去,萧遥的伤终于好了。
她到楼下走动复建,也开始琢磨着,重新做自己的陪购师了。
住院和在家休养的这段时间里,她不仅接受了原主关于陪购师的工作和知识,还看了很多相关书籍,更进一步了解颜色和衣服的各种搭配。
如果她要去做陪购师,专业上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原主曾经被打压过,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没有积累客户,估计很多客户都被其他陪购师抢走了,毕竟一个城市,众高层管理就那么多,需要的陪购师,也是有限的。
此外就是,霸总和宁恬儿都在这个城市,她如果还留在这里,不免会碰上他们。
萧遥自己没有根基没有势力,而宁恬儿和霸总算是在黑|白两道都有人,一旦碰上了,极有可能被打压。
想到这里,萧遥决定居家搬迁,离开这座城市。
这样一来,王老太太将来就算反应过来,也找不到她们。
想定了,萧遥就和萧妈妈商量。
萧妈妈也怕王狮和王老太太,听到萧遥说要离开这座城市,虽然不舍,但还是点头同意搬走。
母女三人说干就干,第二天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三天过后,三人把不要的东西扔掉,生活用品等装在一起,请了个三轮车送到火车站,就坐火车去了另一座大城市。
到达新的城市,三人花了一个星期的功夫在城中村安顿了下来。
萧遥让萧妈妈每天在家做饭和带萧小妹,自己则开始想办法接触各大公司的中高层白领。
这些人三四十岁,是各公司的管理层,每天很忙碌,没有空逛街买衣服和为自己搭配,很需要专业的陪购师帮忙。
只是,第一个难题就是,该怎么认识这些中高层白领!
萧遥在这个城市毫无根基,也没有人脉,要做到这一点实在很难。
萧遥思来想去,决定先去公司附近进行蹲点,接触那些刚升职,也暂时还没有陪购师的白领高层。
这天,萧遥来到一个大公司附近的餐厅,点了菜坐下慢慢地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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