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湛眼中重燃了一缕希望。
“只要兄长有了孩子,那身上流淌着兄长血液的孩子,自然能成为重云仙宗的下一任宗主,倒是兄长便可以将出云剑交付给他。”
叶湛:“……”
容轩看着叶湛,笑了笑说:“其实我看得出来兄长其实对重云仙宗宗主之位颇有压力,结婚生子其实这未曾不是一个解脱的方法,我觉得兄长也可以考虑此事……”
“不可能!”
叶湛冷硬地拒绝了,表情甚至比方才还要微妙,他咬牙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活下去,不会置重云仙宗的命运于不顾。”
离倾惊得手中的杯盏差点落地。
方才的愤怒也消极了几分。
万万没想到,方才还那么平静且悲观地交代后事之人,如今会因为传宗接代之事,又重燃了信心。
她这个徒儿到底有多厌恶女子?
容轩倏而笑了,端起酒杯对着叶湛说:“好,兄长,我可等着你除掉容影,凯旋而归啊。”
子时。
在竹苑外等候许久的周翼星和喻见寒终于接到了通传,进入道了竹苑内,得以再见他们的宗主。
两人恭敬地对叶湛行礼后,喻见寒就嬉皮笑脸地问道:“宗主,听周翼星说你失忆了,那你还记得我吗?”
叶湛打量喻见寒一番,直看得喻见寒心潮澎湃,才说道:“不记得了。”
木然着脸的周翼星冷声嗤笑:“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喻见寒也笑容微僵,顿觉心酸,多年的情谊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吗?
不过,喻见寒心酸不过片刻,立刻又恢复了笑脸:“没事,我重新给宗主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喻见寒,从小跟着宗主,一般负责帮宗主探寻消息。”
离倾看着喻见寒:“所以,从前打探各门派秘闻的都是你咯。”
“是的,仙君。”
“不准。”离倾想起了屋中的凤鸢花熏香。
喻见寒容不得别人质疑他的业务能力,嗓门不由拔高了些,“怎么可能不准,当年仙君你……”
话没说话,周翼星就狠狠碾了下喻见寒的脚。
喻见寒反应过来,立刻噤了声,暗叫不好,他这个管不住嘴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根治啊。
“你说当年我怎样?”离倾微扬起下颚,眼神不善。
喻见寒又想起了被离倾用捆仙绳倒悬在屋梁上的丑态,浑身一寒,但他反应极快,立刻说:
“是这样的,当初二少大婚,邀请仙君与重云仙宗前来,宗主便让我打探收集了各门各派重要之人的习惯喜好,当然仙君作为重要客人,也在我的打探范围内。”
这话半真半假,打探一事是真的,不过宗主不只是痴汉得只让他打探了离倾的习惯喜好而已,还有更刺激的。
当然那些在他看来刺激非常的事,他自然也不能说。
闻言,离倾嗤笑一声,那还不是不准么,她也没闲心和喻见寒多磨嘴皮子,说起了召他来的正事。
“喻堂主,这些年,就是你在假扮我徒儿吧。”
“……是。”
喻见寒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不知道离倾要搞什么 幺蛾子,方才有多想进来见宗主,此刻就多想赶紧离开这里,但这离倾仙君如今不仅是宗主的心上之人,还多了层师徒关系,就是给他一百个胆,他也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闻言,离倾放肆又挑剔地上下打量着喻见寒。
虽然身形是相似,不过,这个替身,与他徒儿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她徒儿身量更高,腿更长,腰更细,肩更宽……
如果非要给喻见寒的替身身份打个分的话,勉强及格吧。
见离倾一直盯着喻见寒看,叶湛微微有些不悦。
叶湛不说,但喻见寒却眼尖发现了,并读懂了叶湛的心声。他暗自叫苦,他做了什么,为何如此命苦,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宗主,二少,你们叫我来何事?如果没事,我就先下去了,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
喻见寒现在也不想与叶湛叙旧了,只想快点溜。
“喻堂主,周堂主,这些年你们协助我处理门派要务,辛苦你们了。”容轩忽然开口,然后冲两人一拜。
“这是我们份内之事,二少不必客气。”周翼星说。
“对对对。”喻见寒应和,希望赶紧结束话题。
“谢是应该的。”容轩视线落在了喻见寒身上,“尤其是喻堂主你,既要处理门派要事,又要假扮兄长,应付那些访客,这些年,重云仙宗能无动荡,你居功至伟。”
一被夸,喻见寒又经不住有些嘚瑟:“能者多劳嘛,谁让我身材与宗主有几分相似呢,这是我的荣幸。”
然后又得意地瞥了眼周翼星,“这等福分,不是一般人能担上的。”
周翼星对喻见寒的内涵,只是冷冷一嗤。
“甚好。”容轩也微笑点头:“既然喻堂主,觉得这是福分,那就劳烦你继续假扮兄长一段时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