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百拍了下多余的肩膀,说道:“你为我望月书院赢来了诸多荣誉,那么,老夫等人,就自然要对你多加关爱,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多余道:“不是这样的,我来望月书院,同样有我的目的…”
席百笑道:“九阴心经和望月楼,而你也都得到了,所以你想说,你为望月书院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对吧?”
多余自然不会否认,哪怕被他们知道自己专程为九阴心经而来,他们也不会知道,九阴心经在自己这里,对应的是九阳截脉术。
即便知道了,多余也相信,他们不会出卖自己。
“小家伙,账,不是这么算的!”
席百说道:“多少年来,这些东西都在我望月书院中,有几人得到了?”
“也许你会认为,身为望月书院的学子,就理应为书院争取荣誉,话是没错,然而,不要忘记,书院是育人之地,而你们每一个人,都交学费了。”
交了学费,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算是一种双向之间的合作。
只是多余心中清楚,席百这样说,是不想让自己觉得,书院刻意安排了这一场新生大会,从而给自己增添了诸多心中的压力。
“我知道了,谢谢席师,谢谢诸位师长。”
“这就好!”
席百笑看向新生区域前方数位中年人,他们是新生的导师,其中一人踏出,恭敬道:“新生所有人,全都到场。”
席百轻轻点头,不仅看向了所有新生,也看过了所有的老生,随后,苍老却极其有力的声音,回荡在这广场上。
事实上,整座书院,乃至以书院为中心,四面八方,都能听的到他的声音。
这一场新生大会,是特地为了多余而举办,虽说,只在书院中,席百今天说了什么,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京都,又如何能够与现在,这声如洪钟相比?
“关于望月书院的背景等等,相信尔等都知道,但今天,老夫还是要重复一遍。”
“数千年前,有九境强者,心怀天下,立誓用毕生所学,培育后代,故而创建了这座学院,有没有人知道,为何,是望月书院?”
钱宝出声,应道:“因为我望月书院的祖师,被世人尊称为,望月真人。”
多余怎么看,都觉得钱宝好像是个托。
“不错,祖师名讳望月真人,所以,这是望月书院,所以是望月楼!”
席百朗声说道:“自我望月书院创建之后,经历数千年风风雨雨,不管在过去,遭遇过什么,始终秉承着祖师遗愿,育人子弟。”
“不敢说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我望月书院做的很多好,但至少,一代又一代的导师们,均可问心无愧的说一句,我们并没有给祖师蒙羞,更没有败坏了祖师的名声。”
“但终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胜旧人。”
席百沉声道:“望月书院在大浪淘沙之中,也免不了沉寂下来,导致我望月书院在这千年岁月之中,每况愈下,从而,世间中,出现了诸多类似的声音,那就是,认为我望月书院,已经没资格,名列四大书院之一。”
话音传出,那些新生或许没有多少动容和愤慨,毕竟刚来还没有多久,众多老生,个个握紧了手中拳头,代表着他们心中的怒。
席百继续说道:“即便如此,我望月书院也依旧在坚持着,从未放弃过。”
“但说句老实话,看着书院受人攻击,老夫却无能为力,那种心情,那种滋味,比杀了老夫还要来的更为痛苦。”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在过去的那段岁月中,老夫等人当真是在度日如年,所幸!”
席百放声喝道:“数年前,有个小丫头,只身一人,背着一杆长枪,来到我望月书院,成为那一代的新生。”
“是燕十七燕师姐!”钱宝大喊。
席百微笑点头,道:“没错,正是燕丫头,她凭借着过人的天赋,非凡的毅力,于半年之后,一举踏进凌云榜,最终,名列凌云榜第四,让我望月书院从那个时候开始,少了诸多的流言飞语。”
“在场与燕丫头同代的学子应该清楚,当年我望月书院所面临着怎样的一些挑战,正是燕丫头,凭一己之力,硬生生的,接下所有挑战,将我望月书院之威,重新给树立了起来。”
经过那些年的学子,自然记得非常清楚。
没有经历过的人,即便感到陌生,也同样是听说过。
对于过去的那些事,多余一概不知,这不是重点,席百说这番话的用意,才是重点。
他们也知道,在过去的那几年中,他们让燕十七受委屈了,如今,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补偿。
只是,心结未曾打开,燕十七能够安心下来吗?
席百的声音,再一次的传出:“燕丫头做的很好,让我望月书院一改颓废之势,然后,多余来了。”
“那么,多余又为我望月书院做过了什么?”
“多余入书院之后,只过了个多月,就与燕丫头一道,前往大梁州,二人联手,于诸多年轻一辈之中,夺回了星梦花。”
“而后不久,闯望月楼,最终成功登顶。”
“从而,多余位列凌云榜之首!”
“这些,就是多余为我望月书院所做的事情。”
席百环视前方,一字一顿:“因为多余所带来的这些荣耀,让我望月书院彻底摆脱了曾经的颓势,让各方虎视眈眈者,再不敢对我望月书院有任何想法,也正是多余…”
过了,捧的太高了些。
不否认,多余成为凌云榜之首,各方对待望月书院的态度,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但,诸多虎视眈眈,却是因为秦空院长的现世,那些都和多余无关。
“所以!”
席百肃然喝道:“多余几乎带给了望月书院全新的开始,这些,尔等都要记得,不可忘记,更加不可无视。”
“而包括老夫在内,我望月书院的所有人,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势力,以各种名目和手段来对付多余。”
“若有人敢如此为之,我望月书院,必为此死战到底,也要为多余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