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敢肯定,自己一定可以通过努力,达到最终的目的。
有时候,努力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敖瑾深知这个道理,因此没有肯定地回答。
“那照你这么说,你岂不是不管怎么修炼,都无法恢复以前的实力了?”韦嗅晴又问道。
“是的。”
敖瑾点了点头,道:“我们的实力,绝大部分来源于身体,如今我的身体已经死亡,再也没有恢复实力的可能了。”
“可惜了。”韦嗅晴叹了一句。
“……”
敖瑾默然不语。
“那你们就没有别的办法?”韦嗅晴好奇道:“你父王处心积虑地把你送出来,总不会只是为了让你在外面……呃,活着吧?”
他本来想说“苟活”,但考虑到与敖瑾的关系,最终还是换了个词。
“没有!”
敖瑾十分干脆地摇头道:“父王只是不忍我被困在那种地方,所以才想办法将我送出来。”
“呵呵。”
韦嗅晴一点都不信。
如果真的不忍心,那为什么只送敖瑾出来?其他的龙子龙孙,就不是亲族了吗?
再说了,真要不忍心的话,为什么不想办法打开龙宫的禁制,一起逃出来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敖瑾是带着目的出来的。
不管是为了打开龙宫禁制,还是为了找天庭报仇,又或者寻找龙族传人,敖瑾肯定有它的目的和使命,只是它不愿意说而已。
不过,韦嗅晴也不想强迫对方。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呢。
“那你以后就在这里好好生活吧。”
韦嗅晴轻轻一挥手,手里出现了一道蓝色光芒,随后将整个河伯庙笼罩在内。
就在这时,敖瑾忽然眉头一皱:“你在干什么?”
“保护你啊。”
韦嗅晴笑道:“你现在只有以前百分之五的实力,又没有实体,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我帮你设置了一道屏障,没有我在,一般妖物是打不开的,你可以放心地在河伯庙里修炼和生活了。”
“你……”敖瑾顿时一愣,一点都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来这一招。
“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软禁我吗?”它带着一丝怒意问道。
“怎么可能!”
韦嗅晴淡淡一笑,道:“这道屏障不会关住你,你依旧可以自由出入。”
“原来如此。”
敖瑾点了点头,立刻尝试着穿越屏障,结果发现韦嗅晴并没有骗它,屏障确实可以自由出入,只不过每一次穿行的时候,都感觉受到了阻碍。
阻碍虽小,但它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
“那就多谢了!”
敖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了声谢。
“不用客气。”
韦嗅晴笑着摆手道:“对了,以后就不要去拿我的炼水珠了,你想要的话,就过来向我要就行。”
“哦,好。”敖瑾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么,接下来就该教我法术了吧?”韦嗅晴笑着问道:“不知道你这次,准备好了没有?”
敖瑾想了想,摇头道:“唔,确实没有准备好,给我一天时间,明天再来吧。”
“好吧,那我明天再来。”
韦嗅晴说完,直接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韦嗅晴再次来到河伯庙的时候,敖瑾果然已经准备好了。
这一次,它教的东西,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一门法术,而是一种唤醒血脉的方法。
用敖瑾的话来说:“你有不少水族手下,但我看它们的实力都不怎么样,你想不想提升它们的实力?”
韦嗅晴想了想,点头道:“当然。”
“那好,我教你一个可以唤醒血脉的方法。”敖瑾立刻接话道。
“唤醒血脉?”韦嗅晴眉头一皱,疑惑道:“这个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敖瑾点头道:“它可以通过特定的方式,唤醒身体里沉睡的血脉,从而获得超乎寻常的力量。比如说:你手下的那条青鱼,它的身上就有龙族血脉,如果用了这个秘法,就可以唤醒身体里的龙族血脉,获得龙族的部分力量。”
“这只是暂时的吧?”韦嗅晴皱眉问道。
“当然。”敖瑾点头道:“它的血脉并没有彻底觉醒,用这样的方式,只能唤醒一小段时间。”
“那是多久?”
“看情况。”敖瑾答道:“短则一瞬,长则一两天。”
“好家伙,才一瞬!”
韦嗅晴不由得好笑,他知道敖瑾口中的一瞬是多久,换算成现在的时间,那就是一秒!
一秒真男人……
唔,连东哥都不如!
“是的,一瞬就够了。”敖瑾看出了他的疑虑,微笑道:“有时候,生死就在一瞬之间,只要能救命,一瞬还是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总感觉不够。”韦嗅晴摇头道:“万一我判断失误,提前开了血脉唤醒,结果对方的攻击没到,所以没有起到作用。等下一秒,对方的攻击过来了,而我的血脉唤醒又结束了,那不就全完了嘛。”
“呃……”敖瑾有点尴尬,想了半天才开口道:“这种情况,我建议你自己判断时机,如果没把握,还是不要用这一招。”
“这么说,这招也只能锦上添花,做不到雪中送炭咯?”韦嗅晴再次问道。
“应该是吧。”敖瑾有点被他问住了。
说完之后,它想了半天,又想到了一个好处。
“不过,如果经常唤醒体内的血脉,久而久之,身体就会逐渐适应,说不定能更快觉醒血脉呢。”
“还有这种好事?”
韦嗅晴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办法,竟然还有这么强大的“副作用”。
“当然。”敖瑾得意道:“龙宫还未覆灭之前,我们就是用这个办法,挑选可造之材的。”
“唔,看来确实是好东西、”
韦嗅晴点了点头,道:“那我学了。”
“好,那我教你!”
敖瑾立刻答应下来。
这个方法,其实一点都不难。
韦嗅晴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学会了这个唤醒血脉的方法。
然而,当他亲身试验的时候,却半晌没有动静,一点作用都没有。
“怎么回事?”韦嗅晴一下子愣住了。
难道我身上,一点血脉都没有吗?
不对啊,我好歹也算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血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