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内容更让李二和哭笑不得,这些人居然都是来认爹的。
更搞笑的是,还有许多人打电话问老刘头有没有媳妇,看这样不当女儿当老婆也是可以接受的!
李二和发现自己还是太单纯,居然忽略了金钱,在这个社会上的力量!
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其实有钱更能让人疯狂,比如这种疯狂的认爹行为。
李二河挂断电话,先是联系杨宗军,让他掉三个工作人员给他,又让他提供了一个座机号。
随即又把电话打给了王老六,将这个座机号给了他,并通知他将报纸上的电话号码全部改成这个。
尽管如此,李二和这一整天,电话都没有停止过,后来他干脆就关了机!
突然李二河想起一件事,既然要玩,就玩的大一点,他告诉杨中军,吩咐手下人,只要是打电话来认爹的,通通让他们来京城,来一场认爹大会。
她想看看金钱到底能让人变得多么无耻,你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能闹出什么事来。
这边的事安排完毕,李二河再次开车去找赵老大,他必须将这边的事也解决完,拆迁的事才可以顺利进行。
跟他一起去的是林大炮,现在这个时期,李艳和单独出门是很危险的。
还没等他们到地方,就听到了哭闹与争吵时,声音很大,应该是不止一两个人!
李二河,将车停稳,血溅照老大家的院子里,站着十几个人,正在不停的争吵着,说话的人太多,反而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院子的门并没有,两人推门走了进去,他们两个人的出现,让院子里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里有些人是李二和见过的,比如赵家五兄弟,有些他们根本没见过,都是一些女人,还有正在哭的孩子。
见场面如此热闹,李二河就知道,肯定是因为钱。
原本五兄弟比较和睦,那是因为他们一心只想等到更多的拆迁,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
现在拆迁款已经确定了,他们的目标也就没有了,转而变成了能为自己争取多少利益。
所以他们之间的争吵在李二河看来,再正常不过,如果不吵,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赵老大,先看到了李二河,他脸上带着一种疲惫,甚至是一种愧疚:“李先生,让您见笑了。”
见笑,这个文邹邹的,出现在文盲赵老大嘴里,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
李二河这是明知故问,傻子都看出来他们在闹什么。
“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你出去!”
李二和认识说话的男人,知道他是赵老三,此人长的还算可以,只是脸上有一块紫色的胎记,让她显得很是凶恶!
“你们家的事,我自然不想多问,如果与这房产有关,我就得问问!”
“房子是我们家,跟你有什么关?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
说话的是赵老五,显然他是喝了酒,满嘴喷着酒气,在它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孩,说不上难看,也说不上好看,用胭脂俗粉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他有钱?他能有多少钱?你看他那个土鳖样吧!”
女孩一口地道的京片子,眼神十分轻蔑的瞟向李二河。
“我有没有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些房子动迁款,是由我来批!”
“也就是说,你们能拿到多少钱?要看我的脸色。”
李二河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并不想摆阔,也不想装大爷,只是在这些人面前,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臣服。
俗话说一个猴一个拴法,李二和泰清楚这个道理了,对付什么样的人?怎样的方法?
听到李二河怎么说,女孩闭嘴了,再看向她的眼神,在看向他的眼神,却满是暧昧,甚至有些勾引的意味。
李艳和不在理的,转头看向赵老大问道:“你们还是因为动迁款吗?”
赵老大,点点头,脸上愧疚之色更浓,反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本是一个凶狠的汉子,一个敢抄的刀与人玩命的汉子,现在却露出了这样的表情,让李二和有一种不适感。
“他想独吞我们的钱,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老五有些激动,指着一手拉扯他长大的,兄长说道。
“我听说,他儿子生病,需要一笔费用,你们做叔叔的,连这点忙都不能帮吗?”
李艳二和开口替赵老大解释,他希望这个兄弟五人,还能像从前一样,遇到任何事都会一致对外。
“就他有儿子,我们就没有吗?就她需要钱,难道我们就不需要吗?”
说话的男人是赵老二,他的年龄只比赵老大小几岁,但看外表他比赵老大还要老上几岁!
他这句话说完,赵老大抱着脑袋蹲坐在地上,不停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我二哥有个女儿就要上高中了,择校费一年就要一万多,二嫂生病在床多年,全靠我二哥一个人在火车上扛大包,维持生计……”
这次说话的换成了赵老四,说话的过程中声音哽咽,几度欲泪。
“谁容易?我容易吗?你们上有老下有行,难道我就没有?我们厂子已经半年没开支了,我老婆孩子也要吃饭。”
随着这几个人的开口,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大吐苦水。
底层的生活什么样,李艳和其实并不知道,他原来是社会精英,穿越之后,也只用了几年的时间,就再次站到了顶峰。
可他却不知道,依旧有很多人在底层苦苦挣扎,比如赵老大一家。
你能说他们错了,当然不能,这个社会本就没有对错,只有适应与不适应。
李二河能解决这个?也许能,只要他拿出钱,让这五个兄弟都解决了自己眼前的问题,比如让老大的儿子可以换肾,让老二的女儿可以上学,让老五可以结婚。
可这些也只是眼前的问题,以后呢?将来呢?下一代呢?这所有的问题,又有谁能够去解决?
李二河不知道,也许没有人能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