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几波人,他们应该是约好了,一起过来的。
这其中,有些是江北人,有些是从外地赶过来,好多都是传说中的江湖大佬或者商业巨鳄。
不夸张的说,个个都是说中的人物,向华南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有些人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金胜昔为他们介绍,其中有位穿着长袍的老人名叫关玖熙,是海外唐人街的大佬,旗下除了有中餐馆,酒店之外,还涉足娱乐业、博彩业实力十分雄厚。
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位在国外做矿产业,同样也是大佬级人物,当年是被当做猪仔卖到那边,后来凭着一身是胆,终于混出了名堂。
其他几位也是江北有名有姓的人,只是他们都过于低调,所以他们的姓名李二和与向华南都没有听说过。
这些人之中,李二和唯一有印象,就是江北茶叶大王黄贤海,这人的事迹曾经在内陆被作为励志故事,传播的很广。
尽管李二合并不太喜欢,这些所谓的励志故事,但他对这个人还是充满了好奇,在故事中,他刚到江北的时候身无分文,后来在茶叶铺当学徒,慢慢的得到了老板的赏识,最后一步一步成为了茶叶大王。
黄贤海吃过很多,而且是聪慧过人,项目之类的可以达到过目不忘,总之是人所不能及。
后来,李二和在向华南的口中得知,其实黄先海的故事很老套,并且也没有那么多的传奇。
简单点说,就是黄贤海来到江北,给一家茶叶店老板打工,尽管还算干的不错,却也只是一个底层人物。
他之所以能翻身,并不是因为他做的多么出色,而是他将老板女儿的肚子搞大,最后没有办法,老板只得答应他两人的婚事,老板死了,店铺自然归了他。
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故事都是这样,我没有类似的关键节,被吹上天的某些人,估计也说不出,先来个一个亿的小目标。
在一群华人之中,几个老外显得格外突兀,这些人不是上过战场,就是打过仗,对这些老外基本没有任何好感,只是他们却不自知,晃着脑袋,挺着胸,洋洋得意的。
按照惯例,此时就应该摆上酒菜,众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里,可有这么几个洋鬼子在,众人都没了,喝酒的心情。
为了早点把这几个不速之客赶走,金老爷子与众人商量了,决定先进行拍卖,然后再把酒言欢。
金大福将众人带到了一间略大的房间,这个房间墙的两侧都是博古架,上面摆着字画、瓷器、青铜器应有尽。
不夸张的说,这就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品种之全,样式之精致,远超众人的想象。
“这些都是我去年在各个地方淘来,你们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金胜昔,老爷子十分谦卑的说道。
刚刚他是好客的主人,这会儿已经变成了个精明的商人。
这种身份的转换,让李二和觉得很有意思。
蒋先生与李二和并排而行,一件一件看过去,李二和不由得感叹,金老先生果然是手眼通天。
这些东西里面,有许多都是土里刨出来的,也就是说是从墓里倒出来的。
古玩的来源无非两种,一种是家传,可惜,华夏战乱连年,就算有些东西也毁于战火,像易碎的瓷器、t玉器以及不容易引起人重视的字画,往往都诠释较少,所以价值也十分的珍贵。
还有一部分就是出于盗墓者的手笔,这一部分往往品相最好,但由于见不得光,所以价格相对也比较便宜。
李二和看的出来,这加上许多东西都是从墓里盗出来的,这个东西很难说清,纯属靠着个人的经验,传世的东西,往往因为经过多年的把玩,会有一层包浆,而木里出得来的东西,看上去却略显呆板与古朴,缺少一股生气。
当然,这都只是一种理论上的说法,真正到了实际之中,还要随机应变,不能一概而论。
蒋先生看中了一件玉器,这是一套七件,他拉了拉椰二和,就准备去抓其中的一个玉蝉。
却被李二和伸手拉住,蒋先生有些不解,李二和在他耳边小声的解释,这是随葬品,是死人握在手里的东西。
古玩行也有古玩行的忌讳,像这种从死人身上拿出来的东西,不是有特殊用处,是没人会买的。
这里所说的特殊用处,就是用来破坏一些人的风水,比如将这种东西埋到活人阳宅的财位,就会使人破财,如果埋入他人的祖坟,那就会闹得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李二和不太明白,这种东西为什么会摆在这里?难道是金老爷子不明白?
想想肯定不是,搞这行的,只要不是棒槌,这种事情他自然再清楚不过。
还有就是这一套七件,居然一件不缺,除了手握,还有鼻塞,耳塞,肛塞,闭口钱,尤其是那没闭口钱居然是用玉雕的大齐通宝,雕工十分精致,如果不是预制的足以乱真。
通过这枚大齐通宝,就可以判断的出来,这套东西的主人也是懂得古玩收藏的。
大齐通宝,在古钱币界,那是天花板的存在,其价值也是最高,2015年,在佳士得曾经拍出上千万的天价,可见,其存世之少,价值之高。
其他人仿佛也都知道这个忌讳,没人再去碰那几枚随葬品。
就在这时,姜老爷子拿起一幅字画,反复看了几遍之后,转头对黄金眼说道:“黄先生,您看这幅画怎么样?”
这倒不是姜老爷子怀疑的真假,而是不知道这幅画的出处,落款的名字也觉得有些陌生,这才叫黄金眼给看看。
黄金眼今天的表现异常的谦卑,几乎是没有说什么,别人与他说话也是哼哈答应,并不做任何有价值的回复。
昨天被李二和打了脸,今天他就学乖,看来人的成长只是在一瞬之间。
姜老爷子叫他,他自然不敢不过去,,可是这幅画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