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重信!
轻许诺。
千鹤道长更是一个标准的严格律己之人,食君俸,担其忧!
徐长生看着有些执迷不悟的千鹤师兄。
感慨道:“师兄,晚上路滑,小心一点。”
在这个修行界中,这样的人,太少了,大部分的修行者,都是为了一己私欲,不折手段。
轻者,屠戮苍生,毁灭一地,重者,炼尸刮鬼,阴魂不善。
各有不同,可是大部分的修道者的终点,都是一致的,那就是长生,除非长生无望,才会贪恋凡尘的富贵。
在徐长生的印象中,就有几个修道士,假扮军阀,占据一地之利,割据山河,还有一部分的人,更是作为军阀的后应,躲藏在后方,下子无悔。
“多谢师弟的提醒,师兄会注意的。”千鹤军阀收拾好行囊,忧心忡忡的上路。
徐长生看了一眼四目道长。
“我们用不用暗中追随他,万一,有意外的话,我们也好及时搭把手。”徐长生望着天色渐暗的夜幕。
明月高悬!
“师弟,无须担忧,千鹤师弟的法力,虽然比不上林师兄,可是在吾等茅山这一代弟子中,也算是翘楚。若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北疆皇族的皇家供奉。”四目道长转身走进房间。
跪拜在祖师爷的面前。
祭台上,摆放着一个乌龟壳,还有五枚五帝钱,宛若一个神棍一般,嘴里面,念叨有词。
“四目师兄,没有想到,你对于占卜之术,也精通。”徐长生有些哗然。
深藏不露啊。
一直他以为,四目道长就是在神打术之上,有些造诣,没有想到,他涉猎泼广。
占卜,这样的小术,也精通。
看着眼前的百年龟甲,油光铮亮的五帝钱。想来也是平时多多的包养。
“师弟,没办法,混口饭吃。”四目道长随意的说道,嘴角微微的上扬。
呵呵!
老子信了你的邪。
装大尾巴狼,还混口饭吃,街边摆摊的算卦者,多如尘沙,也没有见有几个人有你的这份本领。
“第四十一卦,损卦,山高水深之象,以德报怨之意。”
“凶多吉少,乃是大凶之卦象。”徐长生皱着眉头。
以德报怨!
对于千鹤道长的事情,他虽然知之甚少,可是对于他如何成为北疆皇族的皇家供奉之事,徐长生一直听千鹤道长在他的耳边。
絮絮叨叨!
也多有了解。
“四目师兄,千鹤师兄,当初因为初到北疆的时候,救下过一个人,你还知道吧。”
“知道,不就是棺材之中那个对他有恩的王爷吗?”
“祸事啊,没有想到,当初千鹤师兄因为一时心善,救下来的王爷,会成为他的索命符。”
徐长生有些悲痛。
这也是为何他不敢轻易的沾染红尘因果的部分原因,谁知道他救下来的一个人,会不会是一个白眼狼。
贪婪、自私,乃是人性所带。
后天养成。
“四目师兄,可有办法,化解千鹤师兄的危机。”徐长生有些着急。’
“大凶之卦,一切因果,都是由千鹤师弟自己惹来的,我等无力为之。”四目道长有些无奈,找到黄金巨剑,拿着麻布直接擦拭起来。
“皇家秘辛,风险多,当初,我就劝过千鹤师弟,让他早早的脱离朝堂的漩涡,他不肯,意图借助清廷龙脉之事,更上一层楼。没有想到,竟然被那王爷算计。”四目道长有些无奈。
黄金巨剑之上,闪烁着符文。
镇尸符!
“四目师兄,给我一把。炼器之法,没有想到你也精通,将符文雕刻在巨剑之上,这样的鬼才主意,也只有你能想到。”徐长生恭维道。
“不要说了,当初选择黄金作为巨剑的主要材料,就是看到它的延展性,易于雕刻。加入金刚粉末,无坚不摧。”四目道长吹嘘道。
“恩。”
徐长生点点头,找了一把合手的黄金剑,还想着等千鹤师兄的事情,解决之后,他顺便带走。
之前,他一直过来,没有注意到。
以为,四目道长就是喜欢显摆自己有钱,地主老财。
浑然没有注意,在黄金剑下,隐藏的符箓。
各有千秋!
“师兄,走吧。”
徐长生一脸阴沉,注视着竹屋外,大雨瓢泼。宛若雨柱,站在竹屋外,心情有些沉重。
泥泞的山涧小路上。
几道慌张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想竹屋跑来。
“师兄,还是出事了。千鹤师兄危矣。”
“大师,救命啊,王爷诈尸了。”怀抱小王子的乌侍郎,一脸苍白,手臂上,几个乌黑的大洞,显然也已经感染尸毒。
小王子,惊吓过度,眉目之间,眼泪纵横。
“你们先赶紧进来避难。我与徐长生过去看看,家乐你要照顾好他们,并且准备好。”四目道长安排道。
“师傅,你和小师叔赶紧过去帮忙,家里有我,不会有事的。”
一休大师,闻讯赶来。
“既然千鹤道友出事,还有僵尸王出没,贫僧虽为出家人,自然也要献上自己的绵薄之力。”
“一休大师,降妖伏魔乃是我茅山的本职工作,你一个出家人,还是不要去了。”四目道长直接阻止道。
不要到时候,帮倒忙,那就阿弥陀佛了。
“四目道长,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徐长生催促道:“不要纠结了,在这里打岔,估计千鹤师兄,早已成为僵尸王爷的盘中餐。”
寒冷冰雨,打在徐长生的三尺之外,一道雨幕,隔绝雨水的侵袭。
“师弟,你身上有什么避水的宝物,为何雨水不侵染你身。”四目道长有些羡慕道。
摸了摸脸上的雨水。
呵呵!
“师兄,也可以啊,运转法力,形成一道雨衣,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徐长生回头,叮嘱道。
“算了,师弟,还是保留一丝法力,对付那成精的僵尸王爷吧,就不要在这里耍帅了。”
“吾本帅哥,何须耍帅。”
徐长生觉得四目道长,在嫉妒他俊美的容颜。
呸!
山涧深处,竹林密布。
一处帐篷内,灯火通明。屋外,马匹受惊,早已不知去向,黄金棺椁,倒立一旁。
泥泞的山涧小道上,横七竖八的倒放着几具干尸。
浑然没有声息。
徐长生停下来,检查一番。
“血液已然被吸干,彻底的成为一个人干,双目突兀,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