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贱啊。
徐长生这家伙,可不知道推辞为何物?
徐长生笑容满面,望着有些窘迫的四目师兄。
“既然师兄,盛情相邀,那师弟,可就不客气了。”四目师兄,一脸生无可恋的摆摆手。
“看上什么,你自己拿,不要让我看见。”四目道长,闭上眼睛,不时的偷偷的瞄着徐长生的手脚。
“算了,不逗你了。”徐长生看着一脸心疼的四目师兄。
觉得有些可爱。
“还算你小子,有良心,不像林九,上来就是一阵野蛮的扫荡,一点不知道师兄的客套话。反而当真,如蝗虫过境,一点也不给师兄留下。”
呵呵!
徐长生笑着摆摆手。
遁地术,他是不计划用了,谁知道会不会在碰到花岗岩,那他的脑袋,可就要再开飘了。
还是老老实实的赶路吧。
徐长生摸着手里面的一片逆鳞,这才是他此次的最大的收获。
僵尸王爷身上的一道龙气,聚集而成的精华,只要他回到桃花坞,将此片逆鳞,炼化进分身之中,那进阶之日。
指日可待!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
徐长生望着江南,山清水秀,遍地绿叶飞舞,山涧小路上,不时的传来一阵的欢声笑语。
咦!
徐长生听到山涧之中,有少女,在碧水深谭中,嘻嘻的笑声,有些犹豫。
要不要上去,看一眼!
君子,非礼勿视!
算了。
徐长生心里面念着无量天尊,罪过啊!
不安的小心脏,还是忍不住,偷窥一眼。
漆黑的乌发,在水面漂浮,曼妙的身姿,在水下嬉戏。
可惜了。
没有看到正脸。
徐长生着急赶路。
突然看见两个出来搞笑的少年,躲在草丛之中,一嘴的哈喇子,沾染着草丛。
看背影,还似乎有些熟悉,是他认识的人。
徐长生走过去,一脚踢在两个人的身上。
“阿豪、阿强,你们怎么和你们那个不靠谱的师傅一样,贪财好色啊。”
“谁,敢污蔑我们可爱的师傅。”两个人回头一看。
“小师叔,你不是在桃花坞,很少下山的吗?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下山游玩啊。”阿豪一脸的伪笑。
讪讪道。
呵呵!
徐长生一声冷笑。
“你们两个不是跟你们的师傅,在江南一代,赶尸吗?他人呢?”徐长生好奇道。
若是麻麻地在这里,哪里还轮得到他们。
看美女。
绝对会让他们在一旁放风。
自己躲在一旁,暗自偷窥。
吃独食,可是麻麻地一惯的作风。
“师傅,他老人家,正在客栈休息。”阿豪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好久没有见到麻麻地师兄了,我去看看他。”徐长生催促道。
一脚将还在恋恋不舍的阿强给踢开。
“小伙子,小心欲火焚身,吾辈修道人,清心寡欲,若是每个人都和你们一样,那还如何修道。”徐长生教训道。
当然,自己也盯着看了好一会。
嘴上一套,教训小辈。
自己的话,自然又是另外一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看一眼,少一眼。
“小师叔,你做的和你说的,似乎并不一样啊。”阿豪委屈道。
“呸。”
“你们和我比。”
一脚将阿豪揣在地上。
“别磨蹭了,你们的师傅,麻麻地,还在等你们回去交差呢?”
“小师叔,你怎么知道。”阿豪一脸的好奇。
徐长生捂着脑袋,随口一说,还成真。
“小子,你们师傅,让你们独自行动吗?若不是让你们送客户,还有什么时间段,是你们独自玩乐的时间。”
徐长生教训道。
“说的好有道理啊,师傅,就是一个扒皮鬼,跟他好几年,似乎还没有独立玩乐的时间啊。小师叔,你去了之后,赶紧劝说一下我们的师傅,我们也要自由活动的时间。”阿强小声道。
呵呵!
“你们哪一天,可以独立出师的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现在吗?跟着一个半吊子的师傅,你们的赶尸手艺,也是半吊子,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徐长生打击道。
好惨啊。
阿豪不乐意道。
屋舍林立,山野小镇,白墙木顶。生活的气息,很浓郁,江南的风光,与九叔所在的地方,是两种不同的风采。
徐长生所在的桃花坞。
更是一绝。
山好,水好,桃花香。
当初为了桃花坞,他可是花光自己全部的积蓄,才将那个山头给盘下来。
“师傅,小师叔来看你来了。”阿豪跑上二楼,吼叫道。
还在抠脚的麻麻地,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从二楼,向下看去。
徐长生坐在一楼的木椅上,悠闲的看着屋外的行人,行色匆匆,脸上没有一丝的欢笑,更多的是生活的麻木。
民国,军阀林立,相互征伐,想要一片乐土,难如登天,对于这些,徐长生虽然心痛,可是爱莫能助。
无法啊。
“师弟,好久不见,你怎么想起师兄来了。”麻麻地有些难受,正襟危坐,还真得不是他的性格。
老毛病又犯了。
直接脱下布鞋,抠起脚丫子。
徐长生赶紧躲远一点。
这家伙,刚扣完脚趾头,又在抠鼻屎。
一点也不估计自己茅山道士的形象。
“师兄,酒馆还有很多人呢?注意一点影响。”徐长生忍着脚臭味,劝说道。
“吖,师弟,何必在意这些细节,你我都是修道人家,凡俗的规矩,怎么能管的住我们。”
徐长生气愤的站起来,直接将麻麻地拽到屋内。
命阿强、阿豪打来洗澡水,直接将麻麻地给扔进木桶中。
原本想忍受一下麻麻地,可是最终,还是自己太过于天真。
麻麻地,就是一颗行走的毒瘤。
走到哪里,还招惹苍蝇横行。
麻麻地,大惊小怪的在木桶之中挣扎,喝了几口洗脚水。
“徐长生,我是你的师兄,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徐长生不为所动,将他死死的按在木桶之中。
“麻麻地,就你这半吊子的功夫,还和我顶嘴,赶紧的,给我洗干净,一身的臭味,让我怎么吃饭,看着你,都下不了嘴了。”徐长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在徐长生的追魂夺命之下,麻麻地,无奈的拿着搓澡巾,将全身上下给搓的差不多。
徐长生看着木桶中,黑水密布。
“麻麻地,你就是一个行走的毒瘤啊,你看看,这水,都是黑的,你多久没有洗澡了。”徐长生嫌弃道。
麻麻地想了一段时间。
“没多久,也就三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