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汤皖早早的就起了床,伏在桌前,正在修改待会的演讲稿,湘灵却是已经下了楼,去了电报局,拍电文回国内,要湘虎汇些钱来用,夫妻俩有条不紊的各自做着事情。
有了昨天演讲火爆的场面打底,今日的演讲,前来听的人特别多,而且今天的演讲主题是“战后世界格局”,极具吸引力,不过,门票却是早早的卖光了,随着汤皖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他现在的演讲,可谓一票难求。
当汤皖携湘灵下楼,准备去巴黎一大时,却是看到酒店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车,一侧的门以打开,走出来一个梳着油光亮的霉国人。
正是摩根三世,穿着一身呢绒黑大衣,酷酷的表情,走路都带风,着实吸引了不少巴黎小姑娘的主意,看的汤皖哭笑不得。
“富豪先生,你这是搞什么呢?”汤皖笑着问道。
“当然是去听汤先生的演讲,顺路,我也住这里!”摩根三世看了一眼款款大方的湘灵,递给了汤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汤皖浑身一颤,生怕这货嘴里冒出什么让湘灵误会的话来。
好在,这货知分寸,没说什么,很是绅士的走到了副驾驶,留下后排给汤皖夫妻俩坐,汤皖自然却之不恭了。
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摩根三世自然不会无聊到闲的蛋疼,特意送汤皖一趟,不过是仗着互相熟悉外加合作伙伴的关系,想提前知道一点私货,好暗中布局,获得利益而已。
现任霉国总统是威尔逊,与摩根家族的关系非常之密切,可以说,威尔逊能够赢得大选,摩根家族在背后居功甚伟。
想清楚了这里,汤皖自然稳坐钓鱼台,心中有了主意,已经布好了口袋,就等着摩根三世往里面钻。
不过,摩根三世很是沉稳,没有直接开口,一路上,反倒是与汤皖聊这聊那,丝毫没有透露出原本的意图。
那就耗着呗,反正汤皖不急。
今天的礼堂,早已经坐满了听众,白头发洋人来了不少,前面的几排坐满了汤皖不认识的,来自各个大学的教授,不乏有一些其他国家的政客......
汤皖缓缓走上台,仔细打量了一眼台下,果然看到了那几个曰本人还在,夹杂在一众洋人中间,异常的显眼。
打开了演讲稿,汤皖开始了今天的演讲,这个课题汤皖在霉国已经演讲了许多次,孰能生巧,即使不看演讲稿,也能娓娓道来。
毫不意外,这场演讲是成功的,从台下听众的反应就能看出来,从他们毫不吝啬的献出掌声就可获悉。
火热的掌声持续了好一会儿,不过,在演讲结束时,汤皖却是没有立刻致谢下台,而是用调侃的口吻,随意的说道:
“昨晚,我的一个同胞告诉我,他们向巴黎市政府申请的公众演讲与集会的申请遭到了拒绝,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想问问在座的各位,你们能帮解释一下为什么会遭到拒绝呢?我记得一百多年前,珐国的人民是可以自由的走上街头的,为何现在不允许了呢?”
“我想,一定是珐国的街道太狭窄了,容不下几百个华夏的留学生吧!”
汤皖带有幽默和嘲讽的话,引来了台下的珐国人的窃窃私语,按道理来说,华夏留学生提出了申请,只要是文明的,合理的宣示,都会被允许,这是珐国宪法的所赋予的权利。
所以,为什么会被拒绝呢?汤皖在台上闲庭散步,轻飘飘的说道:
“你们是法国人都不知道,就更别说我了,所以,我就托我的一个珐国朋友去问了,得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答案,居然是因为巴黎市政府怕华夏留学生的演讲与集会,会影响到正在开始的凡尔赛宫会议。”
汤皖用着轻飘飘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听说威尔逊总统在不遗余力的居中调解各方的权益,然而效果却是不甚理想,我从未想过,来自一个孱弱国度的几百个留学生,竟然会办到连威尔逊总统都办不到的事情,会影响凡尔赛宫会议?所以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
“哈哈哈......”
在场的不全都是法国人,还有许多来自其他国家的人,毕竟现阶段的巴黎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他们肆意的发出的笑声,深深刺痛了法国人的心。
当然,汤皖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是谁在背后搞得鬼,但字字都点出了是曰本人在背后搞得鬼,大家又不是傻子,一听就明白了。
汤皖的调侃还在继续,“我不认识巴黎市政府的官员,所以在座的各位要是有认识的话,拜托了,请为我传递一句话,就说,华夏的几百个留学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他们办不到连威尔逊总统也办不到的事情,更也不会影响到凡尔赛宫会议。”
“他们只是一群身在异国他乡,忍辱负重,连话都不能说的哑巴而已,他们无非是想阐述心中所想,尽情的说自己想说的话,我想,这不正是珐国民主所倡导的吗?”
“欧战结束了,世界得以和平,这应该是全人类的盛宴,每个人都有自由发出欢呼的权利,而不是无端剥夺了一部分人欢呼的权利。”
“甚至连一个小偷都可以正常的呼吸,而善良的华夏人民却只能窒息,巴黎的空气是什么时候开始了区别对待了呢?”
“巴黎的空气不会区分你是哪里人,只会区分你有没有钱?”有人及时讽刺道,说这话的当然是刚刚才战争失利,乃是法国人的死对头,来自得国人的友好问候,不出意外的是,一场国际论战即将开始。
“你胡说!”愤怒的曰本人绝不会容许汤皖在继续指桑骂槐,尤其是在这样的国际场合,这对于曰本的国际形象非常不利。
汤皖本想冷言旁观,不过曰本人跳出来了,那是最好不过,当即打断了得国人与法国人的互相掐架,笑着问道:“一个人说另一个人是胡说,我想问问大家,我是正常人么?”
随后又自我调侃道:“我想我应该是正常人,我若不是正常人,你们来听我的演讲,岂非都不是正常人了?”
汤皖指向了那几个曰本人,下了定论,确切的说道:“所以,我敢肯定我是正常人,而他们就肯定不是正常人,也对,小偷肯定是区别于正常人的。故,小偷的话不能当真!”
这样脑回路清晰的辩解,惹得大伙哄堂大笑,就连法国人也都用不善的目光,看着那几个跳出来的曰本人。
最后,汤皖宣布道:“我不知道巴黎的空气有什么想法?但我知道我的演讲票价很高,以至于许多人都舍不得来听。”
“我的演讲应当如同巴黎的空气一样,可以任由人们来呼吸,和聆听,所以,我决定,明天的演讲全场免费,我将不收取任何的报酬。”
“啪啪啪!!”
听众们自发的鼓起了掌,为汤皖的慷慨鼓掌。
“明天,我将连续演讲两个课题,一个是《战后经济走向》,另一个是我个人的公开演讲!”
汤皖宣布完,就匆匆走下了台,去找学校的领导,要商量借用一下明天的露天体育场,好好的说一些话来。
“反汤皖联盟”的几个曰本人,看向汤皖的背影愈加的不善,甚至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表情。
【本书即将完结,有什么要说的,都来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