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孙子趴到了悬崖上在干什么呢?”赵老二瞅着蹲在悬崖上的杨文青,因为杨文青是背对着赵老二这边的,所以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这小子昨天盯上了一只雕,非要抓一只小雕来养……”
赵老二笑了,原来佘太君这是为了给孙子抓宠物来了,他看了一眼,心下也是有点感慨,当皇帝有当皇帝的好处,当普通人有当普通人的好处,比如他,就没办法享受到这种给孩子抓宠物的快乐。
“还非得自己去抓吗?那好吧,你等着吧,朕还有事。”
赵老二说完转身就要走。
“陛下有什么事需要臣帮忙的吗?”佘太君虽然知道赵老二这一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必须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赵老二看了她一眼,“算了,你帮不上忙,你还是在这边陪孙子玩吧。对了,如果你能遇到李继迁,给朕盯着点。”
“哦,李继迁最近又不老实了吗?他大哥已经到汴梁了,他还敢在这里蹦达?陛下放心,如果遇到李继迁,臣一定将他抓回来。”
赵老二看了看佘太君心里暗道,就你这修为,还想要抓李继迁?得了吧。
不过他嘴上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善意的提醒道,“遇到了,你只需要悄悄的盯着,然后快速派人告诉朕。切莫鲁莽与之交手,现在的李继迁,你可不是对手。”
一听这话,佘太君就知道,自己老爹的甩锅计划成功了。
“陛下放心。臣虽然刚刚突破到八品,但是臣也有自己的机缘,这次突破,战斗力要比一般的八品初段强一些,他李继迁也不过是八品初段。”
机缘?他再一次听到佘太君说到机缘两个字,当时心下一动,问道,“哦,什么机缘?朕也好奇,你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呢?居然连续两次突破!这可是要比一般人节省了十年的时间!就算你在六品境待了那么久,那至少也应该节省了五年以上的时间。”
“不敢隐瞒陛下,说起来也是与这匹马有关。”
赵老二不动声色,关于通灵野兽的事情,他知道的比别人多得多。
“臣的夫君之前在太原的时候,也是吸收过一次兽元才得以突破的,不过据臣的夫君说,他当时遇到的那头野兽大概有五品的实力。而这一次青儿带回的这匹马,居然是六品的。就这一匹马,居然也遇到过对手。”
“哦,比这匹马还要厉害吗?”他当然知道有高品野兽。
“是的,当时盗取了那五千匹战马之后,臣带着孙子继续在云州附近潜伏,以便暗中接应夫君。没成想,却在应州遇到了一只野兽,差点将这匹马给吃掉了。那只老虎居然有七品的实力,臣好不容易与这马合力将之制服,所以这才晋级了。”
佘太君本来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赵老二听来却别有一番意思。
“你说你晋级的机缘是兽元?”
“是的陛下,那老虎还会说人话呢,您不知道,臣可是第一次遇到!差点把把臣吓死,臣还以为是遇到妖精了。要不是这马跑得快,估计也会被那老虎吃掉。”
“这匹马是在武周山遇到的?”刚才佘太君也说过,不过他倒是没在意。
“对呀,这是从辽军的大营里牵回来的。”
“哈哈哈哈……”
赵老二开心的笑了起来,“哈哈,耶律隆绪这一次可是亏大了,不但丢了一匹六品的通灵宝马,而且还给我大宋送了一员八品战将啊!”
“哈哈哈哈……”
这应该是赵老二这两天遇到的最开心的事情,自己的嫡系进了八品,而且是在辽国的境内吸收的兽元,怎么能不开心呢?
这也是变相的打击了辽国吧?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既然是太君的这兽元是在两国获得的,这匹马也是从辽国牵回来的,那么辽国境内最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出现兽元?
那么,之前他看到的那个大老鼠,是不是也是从辽国跑回来的呢?应该很有可能。
因为那地方和辽国离的太近了,虽然说和应州离的比较远,但是你能保证,这些野兽不应该都是在统万城与应州这之间的辽国境内的吗?
不行,这消息他得泄露出去,总不能光让辽国一家占便宜吧?在辽国出现了兽元,恐怕会让辽国出现一大批高品。
如果让大家伙都去那寻找通灵的野兽,那么相当于分了辽国的蛋糕,辽国的高品就不会那么多了。
即便是找不到兽元,也可以让那里的辽国人被搅得不能安宁,给耶律隆绪这年轻人添一下堵,还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兽元这个东西,大家往往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使没有也没关系,就当去旅游罢了,万一有呢?
那可就是晋级的机会啊。
“杨夫人,你是在辽国的应州发现的通灵野兽吗?”
“是的,陛下。可是这匹马是在云州找到的。”
“那好,我就把这消息散播出去,只是你的实力在我大宋就要公开了,你不会介意吧?”
“臣听陛下安排。”
“好,果然是我大宋的忠义将门啊。”
赵老二说完,转身就走,虽然说通灵野兽的问题解决了,但是,究竟是谁突破到了九品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查出来,他决定在灵州再找两天,说不定就能找到李继迁。
而此时的杨文青,依然蹲在悬崖上,专心的与那只幼雕对峙。
面前这只雕很小,看样子也就是孵化出来一两个月左右,体长也就一尺多左右,比一只公鸡大不了多少。
然而,这小家伙居然也十分凶猛,或许这就是他的本性,看到杨文青蹲到它面前的时候,小家伙立刻立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杨文青,似乎随时准备啄他一下。
杨文青将五个手指头并拢起来,形成一个鸟喙的样子,在幼雕的面前不停的晃动。
他这是与幼雕进行对峙,以他的实力,要抓住这小家伙只是一伸手的事情,但是这样抓来的雕未必会服气。
所以,他必须站在一只雕的角度,去和这只雕交流,雕随时准备着要啄杨文青,而杨文青的那只手似乎也要随时啄这只幼雕。
就这样,一人一雕都盯着对方,既想要攻击对方,同时还要防备对方攻击自己,杨文青的手在雕的眼前晃动,而雕的嘴也在杨文青的手前晃动。
这是一件非常磨人的事情,即是比拼彼此的意志,同样也是一种体力的比拼。
这么不停的晃动,一晃就是一个多时辰,杨文青感觉自己的胳膊酸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