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对方的这种指责,杨文青也只是轻轻一笑,这种人他见的多了,在前世的时候。
只不过前世的那些人,习惯于在键盘上来表述自己的观点,但是这个时代没有键盘,那只能靠着自己的两张嘴皮子了。
“这位兄台是哪国人士?官居何职?”
“你管我是哪国人是官,居何职!天下人管天下事,有何不对吗?”
“好,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您慢慢管天下事,在下要去睡觉了。”
他这种轻慢的态度和多少有点居高临下的语气,顿时不仅惹怒了对面这人,而且也激起了大厅中许多人的不满。
“这是谁家小孩?年纪轻轻不好好读书,在这里胡乱开口!”
“就是,一看就是在家没好好读书,不懂得圣人的文章道德。”
……
于是,各种披天盖地的指责蜂拥而来,一时间给他戴上了好多的帽子,好像他现在离开不跟着他们一起讨论这个国家大事,他就是不学无术,品行不端,道德败坏的不良少年。
孟良一时忍不住,“尔等休要空口说白话,我家少爷杀死的辽国人比你们都要多!”
银州虽然有各地往来的客商,其中也不乏从辽国来的客商,但是,这地方名义上毕竟是大宋的领土,因此在这里说杀死了辽国人也没关系。
“哈哈,好大的口气,这小孩才有多大,居然还能上战场杀敌了?吹牛得有个度!”
“就是看这年纪,不过十二三岁估计还在吃奶吧!”
“哈哈,小孩子,千字文读完了没有?”
这个时代的启蒙教程只有千字文了,百家姓还都没有编撰出来。
折惟信这时候也十分恼怒,不过他的方法更加简单,直接释放出了五品武者的威压,这样一来那些嘲讽的话语瞬间没有了。
五品的武者,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非常高的等级了,即便是这些商队,他们也很少能雇佣到五品的武者做为护卫。
本来这大厅中还有两个五品,但是一看到折惟信如此年轻,两人瞬间就变成了缩头乌龟。
他们很清楚眼前的局势,虽然大家都是无五品的武者,但是五品和五品是不一样的,他们已经五十多岁了,能够混到五品已经很不容易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这辈子能够进到六品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但是对面这位,如此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五品了,将来进入高品那是毫无疑问的。
这样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一般来说,如此轻的年纪能够尽到五品,必然是有着十分强大的背景的,普通人可没有这个能耐。
穷文富武,没有一点家底能支撑到这么快修炼的五品吗?
这样的人如果得罪了,那么下次遇到,对方说不定就已经是六品甚至高品了,到那时候,他们就危险了。
更为可怕的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五品,居然不是这一伙人的主角,这一伙人的主角,居然是中间坐的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因为刚才,孟良将杨文青喊作少爷的时候,折惟信是心安理得的站在旁边的,而且他们两个人一左一右,杨文青却坐在中间。
这个时候,这里边只要不是没脑子的都很清楚,这伙人是惹不起的。
只有这两个五品跟随的商队老板,这个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中一个转身看向身边的五品高手,“怎么了?”
他也看出,身边一聘请的这位护卫站在自己身边无动于衷,并没有露出想要为自己出头的想法。
“东家对面的实力不比我弱,甚至更强。”
这位东家脑瓜子显然没有户护卫灵活,或者说他长期强势惯了,一时没转过弯来。
“东家,对面比我年轻,那是迟早要进入高品的。还有能有一个如此年轻的五品作为跟班,这少年的身份恐怕不同寻常。”
这时候,这位商人才反应过来,还好,之前他并没有说出太过难听的话语,这时候自然就顺理成章的当起了乌龟。
倒是之前出言讽刺的那几人一下子变得尴尬了起来,其他人都不说话,将他们也孤立了起来。
其中一人强忍着折惟信带来的威压,满脸涨得通红,“怎么了?还想以武力压服我们?还不让人说话了是不是?大伙评个理?”
一边说着一边朝大厅中看去,然而,却没有人站出来为他撑腰。
杨文青轻轻的挥了挥手,对着折惟信说道,“也不用如此,一群只会高谈阔论的迂腐之辈而已,如果遇到敌军保管跑得比谁都快,和这种人计较,没得丢了自己的份。他们懂得什么家国!”
那人涨红了脸,“那你说说什么是家国?!”
“哼,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什么叫做家国!家国,先有家而后有国,老百姓如果连家都没有了,哪顾得上国?诸位刚才讨论第六个国家,倘若真有第六个国家建立,说不定又有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又要多少城池再起烽烟,多少将士埋骨沙场,多少家庭骨肉分离?这些你都想过吗?到那时候,商路断绝,你还能这么安稳的赚钱吗?”
此话一出,让人顿时不再言语。而且,杨文青这话也算是给这些人泼了一瓢冷水,这些人这才反应过来,如果真的再建立一个什么国家,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终于也有人开始说话了,“这位小兄弟说的是,如果真的有人要建国,恐怕倒霉的还真的是老百姓了。”
“是啊,九品可以建国,并不是说九品必须要建国。多一个九品,多一份国家防御的力量,但是这国还是别建的好。”
杨文青看了看人群,“刚才有人说在下不好好读书,那在下就请各位品评一下,在下是否读过书了?适才间这位先生提到统万城,正好在下也刚从那边过来,颇有感想,有长短句一首,请诸位品评一下!”
说完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站在桌子旁边,“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夏州路。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前夏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没办法,银州这地方没有什么公宫阙,他只能把这首词进行了修改,改到了统万城,毕竟那是赫连勃勃建多的地方,牵强附会还是可以的。
然而就这么一装逼的时间,突然,他感觉到周围的天地灵气不受控制的开始朝他蜂拥而来,并且在他体内自行开辟经脉,流动起来。
折惟信看到这一幕也是羡慕的不得了,早就听说这小子善于以文入道,没想到还是真的。
而之前嘲笑他的那些人,这会都傻了眼。他们本来还想着杨文青拿出什么诗词的话,他们要进行批驳。
可是如今,天赐功法都出来了,被这片天地都认可了,你还能怎么批判?难道你觉得老天爷的规则出问题了?
这莫名其妙的遇到的都是什么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