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可以以这个为突破点,说不定能获得那个红伞女人的帮助。”
高源正愁着怎么去说服那个红伞女人,艺州带来的信息正好是关键。
艺州给高源泼了盆冷水:“你还是想一想这么让她相信你吧,口说无凭的。”
“不不不,事实摆在那,肯定有办法让她相信的。”
虽然不知道高源哪来的迷之自信,但艺州也没有打消他的兴致。
“那走吧,二楼的检查没问题,可以去三楼了。”
“不不不,先等一下。”高源摇了摇头:“我还有点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做。”
艺州颔首:“那你去吧,尽量快点,我们的时间也不充裕。”
艺州说完后就看见高源立马兴冲冲的敲响了一旁的房门,脸上的跃跃欲试简直能溢出来。
“谁啊?”
门后响起一个满是疑惑的女声。
“我是保安啊,你这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保安?”
声音响起后很久都没有下文,门后的女人似乎在透过猫眼观察着高源。
看到高源穿着保安服后,女人才放心的将门打开:“我这没啥需要帮忙的呢,你去问问别人吧?”
“你确定不需要帮忙丢点垃圾?”高源伸头往里面看去:“或者哪里坏了需要修啥的?”
“我真不需要。”女人想要把门关上:“你这人好奇怪啊,你真的是保安吗?”
高源一只手抱着沉重的红木盒,一只手将门卡住:“不不不,我觉得你真的需要点帮助。”
“我——真——不——需——要!”
女人吃力的想要将门关上,但她的力气根本比不上高源,小脸憋的通红。
高源的双眼微微泛红,他轻轻将门拉开,抓着门把的女人也被带到一旁。
高源自顾自的走进了屋子里,根本就不在乎别人同不同意,十分蛮横。
一旁的艺州看的有些傻眼,这就是所谓的强制需要帮助?
高源在屋子里寻找着,大大的眼睛不停的扫视着客厅以及各个房间的门口。
女人连忙拉住了高源:“你干嘛啊!你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
“我就是保安啊。”高源指了指门外的艺州:“那个家伙也是,你也可以叫他。”
女人回头看了看艺州,艺州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十分勉强的咧起嘴,露出一个他自以为和善的笑容。
艺州咧起嘴时牵动了脸上的伤疤,就像是一条蜈蚣在蠕动一般,看起来十分恐怖。
女人被吓的小脸煞白,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的打转。
高源将目光锁定在一间卧室里,他终于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径直走了进去。
女人虽然害怕,但还是拦在了高源身前:“别,女孩子的房间不能随便进去的。”
高源的脸色变得有些严厉:“你屋子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我是来帮你的。”
“不干净?”女人不敢相信的说:“不可能啊,我每天都有打扫的。”
高源没有再解释,直接拉开女人走了进去。
女人见状也跟了进去,防止高源乱动她的东西。
房间里,高源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了一下,他跟随着那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而走,在一个梳妆台前,高源发现了那个让他感觉很不自在的东西。
那是一把很古朴的镜子,跟个小扇子一样,边框与把手都是银制的,十分精美。
高源拿起镜子看了看,光滑的镜面倒映出了他的面,以及那微微泛红的眼睛。
女人见到高源拿起镜子,便说:“这是我平常化妆用的,有什么问题吗?”
高源总感觉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古怪,问:“你就不觉得这个镜子有些奇怪吗?”
“奇怪?”女人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要说奇怪的地方好像还真有,就是每次照这个镜子太久的时候我都会感觉镜子里的那个人有些陌生,似乎并不是我自己一样……”
高源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
“对了??”女人的脑回路有些转不过来:“你觉得这哪里对了?”
“哈哈……”高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是说你果然是需要帮助的,放心,这个镜子我会帮你修好的。”
高源将女人推出门口:“你先去找个地方坐着,我很快就好。”
“砰!!”
没等女人答应,高源一把将门关上。
女人有些懵,正想要将门打开时,一个冷淡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还是别去打扰他了吧,他会帮你修好的。”
女人回头一看,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自己身后,那冰冷的双眼就像是一滩死水一般,脸上狰狞的伤疤随着他说话而蠕动。
女人惊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艺州连忙伸手扶住快要倒地的女人,感觉着手上的温润,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只好将女人放到沙发上。
房间里,高源拿出红绣鞋,小心翼翼的将其捧起,放到了镜子的镜面上。
“啊!!!!”
在红绣鞋放在镜子上的瞬间,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腥臭的血液从镜子里流出。
“咔!!”
不过两秒的时间,这个精致的镜子直接碎裂,镜片化为粉末,一点点的被红绣鞋吞噬,一点渣都没留下。
红绣鞋这次吞噬的时间有些久,客厅里等待的艺州有些不耐烦了,正当他准备去看一下高源是怎么回事时,门正好打开,两个男人差点撞到一起。
高源抱着红木盒:“走吧,这里没啥事了,准备去下一家。”
“你还准备去下一家?”艺州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发烧了啊,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额……”高源摸了摸鼻子:“出于某些原因,我必须要这样做,挺重要的。”
艺州拍了拍额头:“真服了,哪怕时间还早也不是给你这样浪费的啊。”
高源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绝对不会浪费多少时间的,我心里有谱。”
见到高源都这样说了,艺州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能任由他去了。
如法炮制,高源孜孜不倦的敲响了一个又一个的房门,而且艺州还感觉这个家伙十分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