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成定局,不知道兄认为,如今这小主子,真的能够在此雄起?”一个面相粗犷的汉子,看着面前的这些人,端着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然后忽然淡淡的说着。
看着面前这些人喝了半天,都似乎没有出声的意思,心里自然极为好奇。不过他也没有过于惊讶,看着这些人,居然有些询问的意思!
“此事扑朔迷离,最终能不能够雄起,还不是某等,现在可以随意论断。”带着几分沉吟,主位上的人,却终于出声。
似乎看到大家的愕然,于是他慢慢的把碳炉上煮沸的水,慢慢倒进了杯里。看到大家没有出声,于是说:“如今局势摆在面前,是不是好时机,诸位有何看法?依某家看来,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他面容平常如昔,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虽然颇有几分上位者的姿态,不过不经意间透露的笑意,却让人感觉到亲近几分。
看着好像是回答,这个面相粗犷汉子的话,但是那不经意扫过诸人的目光,无疑是告诉这里在座的所有人,他心里的某个想法。
他边上有着一个,摇着黑白相杂鹅毛扇的男子,三绺极长的靑须看着文质彬彬,还带着一副莫测高深的神态。似乎看着诸人沉默不语,他不由也拿着眼光,和主座这人一般,静静的审视着这些人。
眼神里不经意闪过的神色,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对一切游刃有余的感觉。不管将要发生什么,他似乎都尽在掌握!
虽然暂时没有开口,不过他细细打量着这些人,保持着自己的特立独行,看着应该是属于比较有想法的人。尤其看着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应该是对这些人,肯定是极为了解。
虽然暂时没有说话,不过看他穿着衣服的样子,应该是属于岭南本地人。炎热潮湿的天气,岭南本地和中原诸州,衣着还是有着不少区别。但是大家似乎见惯,所以倒也没有稀奇。
看着他一副文人的模样,不过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几分,文人难以企及的英武姿态。坐在那里看着,居然有些不羁的样子。
可是举手投足之间,那种受过严格训练的姿态,怎么也难阻止他的与众不同。应该说这人,不但是个有着极强武力的人,还是一个有着儒雅外表,看着极有风采的人。
虽然他很少说话,但是看着他的这幅样子,应该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物,所以在这里有些鹤立鸡群。
“准备蓄势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今天,难道诸位,心里还有顾虑不成?”似乎瞬间就刺中了,大家心里的痛,或者是某根神经。主位这位一脸似笑非笑,看着并没有着急的意思。
随后他再次把目光,落在粗犷汉子脸上,似乎是意有所指。当然看着似笑非笑,带着令人难以生厌的神色,显然早就有了定计。
他看到粗犷汉子时没有说话,不过粗狂汉子有些挺胸,于是他胸有成竹的环视诸人:“承蒙各位兄弟不弃,这些年某和诸位兄弟,祖辈恩怨不敢或忘!如今有了这等好机会,岂能不振臂高呼白白浪费?”
说到这里的时候,自然便显得有些激动。脸色因为激动而红润的样子,真正让人感觉到,他是一个极会渲染气氛的人:“吾辈当起之!”
“言之有理!”那个矮小的男子,留着八字须。他在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斟酌,甚至还朝身边,那个瓜子脸的男子看了一眼。
看着好像他和这个男子,显得比较亲近一些,虽然没有站队的意思,但是从这场景可以看出来,大家还是有着不一样的心思。他的这个动作,自然逃不过主位上男子的眼光。
但是出奇的是,主位上男子也没有马上开腔,而是继续看着诸人。大家都没有主动表态,他便也朝瓜子脸男子说:“大好形势在眼前,不知有何建议?”
大家都看过来,这个瓜子脸男子,轻轻的干咳了一声。没有拿腔做派,却也有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他正了正身,大家忍不住朝他看过来。这些人幼时便已熟悉,虽然个人际遇不一样,但是大多数极为了解。
因为大家长辈算是有着交集,时代的变迁和家庭巨变,使得这些人没有高调。经过隐忍和坚毅的生存,他们延续了祖辈的交往,还更加的团结。
他们集聚在这里,就是得到了风声。等了多年的机会到来,他们极为兴奋。不管如何,这些年以来,他们都是以这个主位男子,和这个瓜子了男子唯首是瞻,所以自然要看大家想法。
“谭兄,近期可接到家书?”瓜子脸男子,看向了这边拿着鹅毛扇的男子。
虽然不知道意思,大家想到瓜子脸男子,历来足智多谋著称,于是顺着他看向了这个男子。拿着鹅毛扇,他姿态大家也知道,因为他自幼沉府极深,不会随意表露自己的想法。
如若有所行动的话,必然是令人猝不及防出击。他好像知道瓜子脸的意思,眉宇间不经意微微一皱,脸色一直没有什么变化,让人没有看出来,他有着些许不屑。当着大家的面,没有明显反应出来而已。
“诸兄挂心,家兄和舍弟每月不断,从桂州和别府寄来家书,,,,,,!”鹅毛扇男子出声时,语气出奇的令人舒服。他微微含笑的眼神,让人感觉应该出身兄恭弟孝之家。
瓜子脸男子脸色有些深沉,没有马上回复的意思,看到主位男子一脸平静,心里明白不能太过。于是拱手朝主位男子说道:“桂王府上下都假手家兄。参军黄栋、长史冯卿在压制下,政令均出自家兄之手!”
“此事大善,机会真就来了!”主位男子不由拍腿叫好,居然看着眼前诸人,似乎眼神里有着,逐渐消失的身影!不过他眉飞色舞:“即使有着打压,但是吾辈何惧此等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