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院里也留了许多祁簌簌母亲的东西。自主母过世过后,在祁裕封的授意下,听雨院的东西都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祁簌簌把丫鬟们都赶到院外,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巡视了起来。
祁簌簌之所以一定要住进这个院子,除了要给梁氏一个下马威之外,最重要的是她想看看这座院子里有没有自己母亲留下来的东西,日后在和梁氏硬碰硬的时候,也好有些筹码。
院子里有三间厢房,一间是书房,一间是会客用的正厅,一间便是卧房。
正厅里没有什么东西,就是简单的藤椅和茶具。
祁簌簌最感兴趣的,是自己母亲生前的书房。虽然这这么多年,梁氏肯定已经将这座院子翻个底朝天,但就凭她的智商,估计还是会遗留下不少线索。
一进书房,左手边一整面的书架,祁簌簌粗略的扫视了一眼,里面大多都是一些讲经商和女子才德的书,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
再往里走,便是一张巨大的黄梨木书桌,书桌上摆着一尊卧佛状的砚台,笔架上挂着几只笔,一尘不染的模样仿佛这里一直以来都有人使用。
不过,这书房里一张纸也没有,想来只是梁氏偶尔会来宣誓一番主权,并没有真的用过这个书房。
除去这些,其余便都是书房常见的陈设,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物件。
祁簌簌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吗?她本来以为像自己母亲那样一个人,应该还是会留下一些东西的,不可能真的都被梁氏拿走了吧,自己母亲难道不会预想到这一点吗?
没有什么收获,祁簌簌垂头丧气地往卧房的方向走去,打算先睡一觉再说。
然而就在她经过正厅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正厅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怎么又来了?”
祁簌簌看着坐在垫子上自斟自饮的景荣,眼皮突然剧烈的抽动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一出现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我就是来看看你。”景荣放下茶杯,示意祁簌簌过来做。
祁簌簌四处探视了一番,一个丫鬟和家丁的身影都没有发现,才想起自己已经将人都感到了院外。
但就算是这样,他又是怎么进到丞相府来的?
“我说,楚王爷未免有些太过嚣张了吧,这里可是丞相府。您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真的不怕被我爹乱棍打出去吗?”
祁簌簌警惕地看着景荣,颇有些嫌弃的说。
景荣看着祁簌簌戒备的眼神,叹了一口气,道:“我前两日接到消息,说是你要延迟和我的婚期。我俩已经情投意合,本以为你今日见到我会开心,却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冷漠。”
他摇摇头,狭长的桃花眼中映满了受伤神色,委屈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易。
“早知道我就不那么费劲地翻墙进来了。去之前的房间没找见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这院子,茶没喝一口,我这心确实已经伤透了。看来我还是回去好了。”
“那敢情好。”祁簌簌一听,立马站了起来,做了个送客的手势,“丞相府的院墙又高又危险,王爷以后还是不要随意来比较好。今日你也看到我了,那就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