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簌簌眸中寒意更胜,她的继母继妹,又要作什么妖?!
“我回来,是为了吊唁我外祖父,敢问作为姐姐该做的是何事,是祁玥央也病逝了,需要我这个姐姐去上柱香不成?”
听着这讥讽的语气恶毒的用词,梁氏气得眼一黑,险些就昏过去。
她在丞相府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别说府里,就是外头那些官宦贵胄都敬她三分,从未有人敢这么同她说话!
这贱丫头是反了天不成!
“簌簌,你怎么能这么咒自己妹妹啊!”梁氏哀嚎一声,扑到祁裕封膝下跪着啜泣。
“你个大逆不道的畜生!这么诅咒你妹妹!跟你娘一般恶毒的心肠!”祁裕封怒声呵斥,快步上前,抬手就要扇在祁簌簌脸上。
祁簌簌也不躲,只冷冷看着祁裕封,凌厉眼神中满是胁迫,“有事说事,不要扯到我娘亲,你不配!”
“还有,要是你们先动手,就别怪我无礼了。”
僵持许久,祁裕封终是收了手,如今还未将国公府的万贯家财收入囊中,他还不好将祁簌簌逼得太过。
“你去吊唁国公爷时,把婚书带回来,把婚约改给你妹妹。”祁裕封冷声命令。
“婚约?”祁簌簌心下诧异。
她那素未谋面的外祖父,是给她寻了一门怎样的好亲事,以至于被祁裕封和梁氏盯上。
“我的婚约,为何你说让我改给祁玥央,我就要改,那一纸婚约既是我的,凭什么要给她。”
祁簌簌黑眸冷然,不由自主的又和原主那些噩梦般的记忆共情到一起。
母亲病逝后,她终日郁郁缠绵病榻!
就在她病得连床都下不来的时候,一直觊觎她院子里有个荷花池的祁玥央,硬是让人在暴雨天把她抬着丢去了偏僻小院。
害得她淋雨受冻,以至于病得一只脚踏进鬼门关,险些丧命!
当时便惯会强取豪夺,现在又想故技重施?
做梦!
“你孩子都生了,早就是不洁之身,再出嫁,是要把丞相府的脸面都丢个干净吗?!”祁裕封气得额角青筋暴起。
“还有,把你生的孽畜早些处理干净才好,不知道哪来的野种,我丞相府丢不起这个人!”
看着祁裕封气急败坏的样子,祁簌簌嗤笑出声。
“丢人?不用担忧我再嫁会不会丢丞相府脸面,丞相府的脸面不是早就被我丢得一干二净了吗?大夫人,你说是不是?”
祁簌簌似笑非笑的盯着梁氏。
原主没看出来,可她看出来了,是原主十六岁生辰那日,梁氏送来的汤水,让原主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就被来参加及笄礼的各家夫人小姐捉奸在房,以至名誉尽失还无从辩白!
三月后,有孕一事又被梁氏故意传出,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料谈资!
那时,原主本想喝药滑掉孩子,却被梁氏拦着,生生拖到月份大了,只能生下!
是梁氏步步紧逼,害得她有苦难言,数次想一条白绫了此残生!
要说让丞相府丢人,那也是梁氏这个毒妇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