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和血族一脉结怨已久;
望着身前血色长袍人,如果是之前,苏凌的确不敌,但现在,苏凌自信不会轻易败在血色长袍人手中。
毕竟,苏凌身具诸多宝法,境界达到地至尊初期。虽然境界不如血色长袍人,但他的综合手段,却未必会输给血色长袍人。
想到这里,苏凌不禁轻笑几声,眯了眯眼睛,注视着一脸傲然之意的血色长袍人,冷声质问道:“想拧断我脖子的人有很多,只可惜他们都失败了,而他们付出的代价,就是下地狱!”
“哦?是吗?”
血色长袍人皱了皱眉头。
下一瞬间,血色长袍人身形爆动,速度快若闪电一般,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苏凌的视线中。
无疑;
吸收掉独眼龙全部精血后,血色长袍人的力量,较之前相比,绝对是倍增。
因此,在这一刻,血色长袍人动用力量,像一道流光般,转瞬即逝,瞬间来到苏凌的身前。
苏凌目光顿时一沉。
如果换做是之前,苏凌肯定察觉不到血色长袍人的移动。但现在,经过“破而后立”苏凌境界暴涨,感知力随之水涨船高,自然是在一瞬间就察觉到血色长袍人的动作。
苏凌的意识反应极快,他猛地抬起手臂,将结实、粗壮的手臂,死死地撑在胸前,这个动作,完全是苏凌在下意识完成的。
下一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然后,便是清楚地看到,血色长袍人的重拳,狠狠地轰砸在苏凌的手臂之上。
幸好,苏凌早就有所防备,提前先将手臂抵挡在胸前。因此,那血色长袍人的重拳,并未轰砸在苏凌的胸口处,仅仅是砸在苏凌的手臂上。
“嘣”的一声,苏凌身影向后方爆退,血色长袍人一拳之下,轰砸出的恐怖地力量疯狂倾泻在苏凌的身体之上,将苏凌震退开来。
苏凌向后方退出大概三十多米远,后脊背紧贴在铁青色、冰冷阴寒的石壁上。“啪”的一声巨响,苏凌后脊背撞击在石壁之上,直接将那块石壁撞击裂开,凹陷出一个巨坑,而在巨坑的周围则是皲裂开来,浮现出蜘蛛网一般的纹路,十分地瘆人。
但好在,苏凌拥有足够强大的肉身强度,即使此刻身体撞击在坚硬的石壁上,他也可以抗住。
如果是之前,境界仅有天武境三重,恐怕在刚才那一击之下,苏凌很可能会当即毙命。
“重新得到至尊境的力量,我现在还是有些不太熟悉,之前和沙城主战斗,仅仅是让我大概磨合。只可惜,沙城主的力量,确实太过强横霸道,我只能遁逃,否则的话,我很可能会被他杀死。但现在,这位神风帮的帮主,境界虽和沙城主相差无几,但他们二人的综合战力却是相差甚远啊!”
苏凌身体猛地一震,体内力量顿时间爆涌而出,顿时间紧贴在他后脊背的坚硬岩石再次崩溃裂开。
苏凌心知肚明,眼前这位血色长袍人拥有的力量,和沙城城主的力量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对战沙城城主时,苏凌几乎就处于被碾压的状态,完全就是毫无还手之力。但现在,即使是被血色长袍人正面暴击一下,苏凌也能显的游刃有余,这便是差距。
“呵呵,同样是天至尊九重巅峰的武者,看来你和沙城主之间,的确是相差甚远啊!”
苏凌离开那块岩石,嘴角处不禁勾勒起几抹冰冷地笑意,他目光阴冷,死死地盯着血色长袍人,又说道:“刚才那一击,应该就是你全部的力量吧?”
说到这里,苏凌脸上的笑意,顿时更盛几分,充满了轻蔑、不屑地冷笑。
“我还不曾动用秘法!”
那血色长袍人依旧是十分地傲然,很狂傲的盯着苏凌,漠然道:“我血族一脉拥有着真正的圣贤法,碾压你,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这一时刻,血色长袍人盯着苏凌的目光,渐渐地变的更加阴沉、发冷,充满狠厉之意。
血色长袍人怒瞠着苏凌,顿时间,一层层血雾从血色长袍人的体内爆涌而出,像血红色的锁链一样,将血色长袍人死死地缠绕其中。
苏凌注视着血色长袍人,在心中漠然道:“血族一脉的武者,都是通过吞噬其他武者的精血提升自身境界修为,眼前这家伙,作为神风帮的帮主,真是不知道吸收了多少武者的精血啊!他散发出的血气居然这般雄浑霸道。而且,血族一脉的武者,都修炼血祭之法,一旦将他们逼到极限,他们就会动用血祭之法。”
在这之前,苏凌早就和血族一脉有过交集,他心知肚明,血族一脉的武者修炼了血祭之法,只要施展血祭之法,便可通过燃烧自身的精血,强行提升自身境界修为,让自身发挥出远强于平时的力量,达到自身的极限。
正是因为了解血族一脉的战斗方式,苏凌此刻才不敢轻易地靠近那血色长袍人,因为他不确定那血色长袍人,是不是在动用血祭之法。只不过,此刻单纯的从那血色长袍人的动作的来看,那血色长袍人确实是在施展血祭之法。
“呼呼呼……”
一道道血红色的血雾缠绕在那位血色长袍人的身体四周。
浓郁的血腥气味,让苏凌感到有些恶心。
除此之外,那些血雾,像锁链一样,盘旋游走在高空当中。
下一刻,那些浓郁的血雾,疯狂地朝着血色长袍人的体内爆涌而去。顿时间,血色长袍人的身躯竟变的膨胀起来,像是喝满了血水一样,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势都与众不同,通体蔓延着浓郁的血腥气味,如同刚从阿鼻地狱中爬出的血鬼一般恐怖。
尤其是血色长袍人身上的那一袭红色长袍,此刻竟还在滴落鲜血,当他每朝着苏凌走出一步时,就能看到鲜血流淌出来。
“该死!这家伙,在这之前,究竟吸收多少武者的精血,此刻缠绕他身体四周的精血竟这般精纯,而且他的力量,绝对是暴涨数倍。如果说,之前他和沙城主力量相差甚远,那么现在,他们二人就相差无几了。”
苏凌一脸瞠目结舌的表情,整个人惊骇到极点,感到很不可思议,他死死地盯着那浑身滴落鲜血的血色长袍人,眼底泛起几丝恐惧之意,内心里震撼无比,讶异道:“如此恐怖地力量,居然会汇聚在一个普通的血族一脉武者的身体上,那之前被父亲、冰祖他们镇压的血魔圣子,又该有多么强大呢?”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苏凌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血族一脉的武者,在施展血祭之法后悔变的这般强大。
“现在,本尊若想灭杀你,不过一念之间。怎么?你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那血色长袍人浑身被血红色的血雾缠绕,一双眼睛里也是布满猩红色的血水,他冷冷地注视着苏凌,像是在看着蝼蚁鼠辈一般,随意便可捏杀,质问道。
“我很好奇,以你的实力,在血族一脉之中,究竟算是什么水平?”
苏凌紧蹙着眉头,这个问题是他最为关心的问题,因为这关系到后面他和血族一脉之间的矛盾。
毕竟,血魔圣子是被他父亲和冰祖联手困在神之弃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血魔圣子现在早就化作成一摊血水。
换言之,血族一脉和苏凌之间,已经有血海深仇。
“呵呵,在血魔圣子还未成为圣子之前,我曾是他的仆人。后来,他成就圣子之后,我便再无资格追随他,索性离开血族一脉,来到沙城磨砺,等候地狱之门打开,然后获取地狱之门的机缘。”
血色长袍人不禁冷笑几声,他声音低沉、厚重,冷冷地注视着苏凌,又说道:“血魔圣子曾被剑圣苏离击败,如今又被剑圣苏离困在神之弃域之中。如果不是因为那是神之弃域,血魔圣子绝不会败在苏凌手中。”
说出最后一句话时,那血色长袍人咬牙切齿,像是对血魔圣子被困在神之弃域这件事痛恨到极点。
毕竟,血魔圣子可是他曾经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