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儿走后,张雷鸣继续努力地徒脚爬悬崖,很快又一个时辰,肚子早已饿得呱呱地叫了。
一想到李星儿在临走之前,说得的那句话,便不免觉得后背发凉,生怕自己真的一不下心摔晕或饿晕了过去,会被路过的野兽给叼了。便决定先休息一下,去吃顿饭,填饱肚子后,再来训练一下。
张雷鸣从悬崖壁上跳下来,去附近的小树林里看看有什么果子或者动物可吃的。
在小树林里转了一大圈,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符合张雷鸣口味的果实,倒是无意中撞见了一匹野狼。
这野狼还挺不知好歹的,居然还敢主动扑咬过来,直接被张雷鸣一拳给撂倒。
张雷鸣并不喜欢吃狼肉,他只喜欢吃像猪、牛、羊、马等家畜的肉,原本准备放过这匹野狼,另寻其他东西吃。
然而张雷鸣没想到的是,这匹野狼居然这么热情地送上门来,如此盛情,属实难见!
张雷鸣如果强行推脱了,实在是辜负野狼兄的一片好意,只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找了些干木头,就地生火,将其给烤了。
吃了一整只狼的张雷鸣,此时肚子实在是涨得厉害,口也很干,便顺便从树上摘了些水果解解渴,随后还躺在草地上,小睡了一会。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抬头看看太阳,才发觉至少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了。
“不能再继续休息下去了,自己可是下过决心的,不爬上那悬崖,绝对不回洞窟睡觉。”
张雷鸣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原地,伸腿就踩着悬崖壁,一步一步地向上爬着。
吃饱睡足后的张雷鸣感觉自信了不少,脚部力道控制得明显比先前均匀、适当多了,爬悬崖的速度也快了一个档次。
很快,张雷鸣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成功地爬到悬崖上面。
站在悬崖边缘的张雷鸣,俯视着曾经不断摔下去的地方,又抬头眺望着远处蔚蓝的天空,感觉自己先前所摔的跤,都转换成为一种美妙的回忆,甚至还有点期望着自己能够再次摔下去。
不过,张雷鸣心知自己当前只能算作是完全训练的第一个阶段,按照他对李星儿的了解,估计明天的训练八成会是负重来爬悬崖。
其实张雷鸣并不害怕在此的基础上,进行一番负重训练,只是担心李星恒会再次让他穿上那副仅留有鼻孔和眼睛的铁甲。
这副铁甲虽然确实很重,但他还是能够负担得起的,只不过穿上这副铁甲时,整个身体活动的时候会变得非常的别扭。
自从上次为了对付无尽镖猪,而穿上这副铁甲进行训练后,那种别扭感至今依然停留在张雷鸣脑海中,久久不能消失。
想着想着,忽然身后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张雷鸣以为是李星儿来了,但细想之后发觉并不是,猛地一回头发现,有一个持剑的白面小生正向自己徐徐走来。
张雷鸣看着这白面小生的眼神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仔细端详着他的这副模样,又觉得自己从未见过他这张脸。
“这位兄台,请问你是打哪里来的?看着你眼神,我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张雷鸣走上前几步,率先开口问道。
那白面小生微抬起头,道:“张雷鸣,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这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张雷鸣愣住了片刻,有从上到下端详了一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又忽然看到他的右手腕处有两个小红点。
张雷鸣立马想起来,惊呼道:“你……你就是那个红眼黑衣人!”
那白面小生一边拔出配剑,一边缓缓说道:“呵哈哈,你终于想起来了吗?!上次算你运气好,可这一次我可就不会再让你活着离开了。”
“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这腿功刚刚练好,正好让你好好地品尝一下!尽情地使出你那招红眼吧!我再也不怕你这招了。”
说完,张雷鸣挥舞着拳头,快步地跑过去。
那白面小生微闭双眼,又忽地睁开,两颗眼球已然变成了血红色。
张雷鸣已经做好了,双手再次被控制住的心理准备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张雷鸣的双手并没有控制住,反而是双脚渐渐地便跑不动了,就像是被一种神奇的魔力给定住了一般,再也动弹不得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雷鸣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天地下,居然还会有像红眼功这般奇特的武功!
明明是同一个人使用的,相隔也不过几天而已,使用出来的效果却是天差地别。上一次是将自己的双手给定住,这一次却是将双脚给定住,难不成这一整天的悬崖都白爬了吗?!
张雷鸣现在脑海里一片乱浆,他尽力将自己的呼吸给变得平稳起来,然后再细细地思索着:
“这红眼功除了能够定住人的双脚双手外,还能够在定住些什么?只能定住一人,还是能够同时定住多人?”
这一系列的问题都在疯狂地折磨着张雷鸣的大脑,他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先前在丘陵那里,同其厮杀时各种情景。
此时此刻,张雷鸣勉强能够得出以下结论:“这红眼功八成只能定住一人,要不然在丘陵那里,他至少会将自己同刀疤狼给一齐定住,而且,只能定住人身体的某一个部分,不能同时定住多个部分。”
唉!尽管张雷鸣已经竭尽全力地在分析了,然而还是没能找个破解这红眼功的关键信息。
张雷鸣有点后悔让李星儿先回去了,要不然自己也不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这白面小生见张雷鸣陷入了深思,便朗笑道:“你该不会傻乎乎地以为,我这红眼功只能控制得了双手吧!简直是太天真了!现在如今你的两只脚已经被红眼定住了,我看你这一次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话音刚落,那白面小生舞着手中的长剑直刺过去,张雷鸣立马回过神来,开出手刀,一把将那长剑给劈成了两截。
那白面小生大惊,整个身子徐徐向后撤退,然而此时已经有些许晚了。张雷鸣的手刀再往上一挥,在白面小生的左下腹到右肩之间,切开了一道血口。
只听得惨叫一声,白面小生连连后退,鲜血已经染红他的上半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