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这位姑娘,你家温先生就没请我一起过去?”
李洛阳死皮不要脸,拉住婢女期待道。
婢女畏畏缩缩地往后退,声如蚊吟:“没有,先生只请了姜公子一人。”
……
温影小筑。
姜佑跟在女婢身后,满脑子疑惑。
大晚上,又把我叫过来所为何事?
而我……竟真的过来了?
还好还好,我在李洛阳的认知里,从不好色。
要不然,我的清名就被姓温的毁了。
抬脚就要上楼,奴婢却说:“姜公子,不在楼上,请跟我来。”
“哦。”姜佑继续跟在女婢身后,向不知名的一楼房间走去。
停在一楼的房间门口,婢女恭恭敬敬地侯在一边:“就这里了,姜公子。”
“你不进去?”姜佑问道。
万一自己进去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那自己可是有嘴说不清呀。
女婢摇摇头:“先生只许姜公子一个人进去。”
忍着莫大的好奇心,姜佑推门走了进去,在外的女婢随即关上门,然后离开。
离开时心里直嘀咕……怎么自家先生也拉客人入闺房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姜佑站在屋子里,打量屋子里的陈设。
这里像是女子的……闺房。
珠帘后的梳妆台前,温先生还是那一袭白色衣袍,只不过随意挽起的头发被放下。
披在肩上,如瀑。
姜佑也不敢乱动,只试着问道:“温先生?”
“进来说话。”
干净的嗓音传出,不过带有一丝慵懒和疲累,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这不好吧?”
受过良好的九年义务教育让姜佑不敢乱动,这……万一自己一会儿兽性大发怎么办?
再说,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呸,我又不是随便的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可是要面子的呀。
温先生摆弄如瀑长发,许久不见姜佑进来,于是主动掀开珠帘走近前。
福了一礼:“见过二郎!”
姜二郎?
姜佑立马明白过来,温先生原来是《三国》的铁杆书迷,于是才有了这场深夜单独会聊。
当然,也可以理解成粉丝的线下见面会。
“温先生,我是姜佑,姜二郎是我师父。”秉承不欺人之名的原则,姜佑怎么也不会承认。
温先生盈盈一笑,眼睛成了月牙,又走近些。
这时,姜佑有了惊人发现。
温先生身上的袍子不是刚才那件,因为这件它透明,有点蕾丝状。
这就不得不感叹大端朝在丝织品这方面的技艺了,实在是高。
宽松的白色睡袍,质地轻薄,不用仔细看,就能瞧见温先生内里穿了什么。
拿这个考验干部?
姜佑胡乱瞄了一眼,赶紧收回眼睛。
其实之前的猜测没错,温先生很有料。
质地轻薄的睡袍贴在她的身上,将她凹凸有致地身材勾勒地像个**,荷花藏鲤的金色肚兜使人莫名燥热。
温先生看姜佑躲闪的目光,轻笑了一声,上前拉住姜佑的手,把他拉进闺房里。
走到梳妆台前,她把梳子交给姜佑,随后安安静静地落座,回头扬起下巴:“二郎,帮奴家梳头。”
奴家?
手执木梳,姜佑一时心慌……千万要镇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抿抿嘴唇,姜佑故作镇定,张口说道:“温先生真的误会在下了,姜二郎真不是我,是我师父。”
温先生翘起娇臀落座在椅子上,扭了一下,看着镜子中的姜佑:“奴家不会认错的。”
吐出一口芬芳香气,温先生一改往日温婉的姿态,变得妩媚几分:“没有一个人可以把不是自己作品的作品,默写的一字不差,更何况,你还背出了数百回的章回名,你说这是你师父写的?奴家反正不信。”
天地良心!
真不是我写的。
我只是加工再创造了一下,与罗的版本相差甚大,有些地方还用了大白话表述。
与后世的名著相差甚远。
你怎么就不信呢?
姜佑心里悲催,一时无措。
“怎么了,是不是被奴家说中了?二郎~”
这声二郎让姜佑双腿一软,某个部位隐隐起势。
“梳头。”温先生要求道。
姜佑发誓:我是个正人君子。
然后右手拿起梳子,左手握住一头秀发,从上往下慢慢地梳着,别说,梳头的感觉真不错,改天给青葵试试。
“温先生找我何事?总不会是投怀送抱吧?”
姜佑直接了些。
虽然这种时候,叫婢女过来叫客人的手段留宿闺房,姜佑有所耳闻。
但二人今日刚刚相识,总不会是一见钟情吧!
你好歹也是一位成名许久的先生!
看见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
世子殿下,你都敢在猜字谜的时候暗讽,这说明你不肯屈身权贵,那就更不可能看上我一介小小赘婿了。
“奴家若说是,二郎如何打算?”温先生想看姜佑的反应。
姜佑停手,前倾身子,压着温先生的肩膀,鼻间传来女子清香,伸手拿过桌子上的红色布条,把一头秀发给绑住。
“我洁身自好,要不我们来玩游戏?”
温先生照着镜子,看看自己的新发型,又扭身瞧了瞧头发上的蝴蝶结,一时满意。
“真心话吧!”
“成!”
温先生起身,拉姜佑到床榻的位置去坐。
借着昏暗灯光,姜佑发现,温先生这一张脸少了初见时的温婉,多了妩媚,跟易了容一样。
温先生光脚上榻,将被子轻轻地盖在身上,遮住自己玲珑有致的身躯,只露出胸部往上的玉颈和锁骨。
绛色嘴唇伸出灵巧小舌,在嘴边舔了一下。
姜佑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掩饰小兄弟的尴尬。
“你到底有何目的?”姜佑问道。
种种迹象来看,一切都不寻常。
“助二郎破获大案。”温先生抬手垫在下巴上,眼睛有神,妩媚动人。
姜佑一愣,眼睛微眯起来。
今日过来,本就不是为了打茶围,而是为了调查蛮国幼女一案的后续。
从道上刘大柄子那里得来的消息,他说内城千音院可能有自己要的消息。
所以今晚才过来看看,万一碰巧发现什么端倪呢。
脸上凝重神情立马消失不见,姜佑露出微笑。
“怎么,二郎不信?”温先生从姜佑骤变的表情中看出端倪,而后轻笑道:“不信的话,看看床底。”
姜佑下意识地弯腰九十度,看了看床底。
隐隐约约地瞧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不太能看清,索性起身拿来蜡烛照了照。
猛然间,姜佑一屁股惊的坐在地上,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