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
江南清河范氏的族学?
趴在门口,裹着锦袍的国舅范志阳心里如是想到。
看样子,他们好像要对某人不利。
听雅阁?
陆云起也住在哪……
再听一会儿,范志阳大大方方地闪出来,对二位读书人恭敬一拜:“学生范志阳拜见两位先生。”
中年人和杨砚生看见范志阳,相对无言:这人是谁?姓范?
范志阳!
还出现在范府里,不会是那个整日里把“我姐是贵妃”当作口头禅的国舅吧!
范志阳瞧对面二人一脸疑惑,再次表明自己身份:“吾是范志阳,我姐是贵妃!”
两人一拍脑门,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是志阳啊,来来来……”杨砚生作为范家族学的先生,起身热烈地打招呼。
再怎么说,范家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这位就是杨院长,杨先生吧!”范志阳陪着一张笑脸说话。
“你认得老夫?”杨砚生抚须惊诧,难道自己的大名都广传京城了吗。
范志阳皮笑肉不笑,点点头。
他才不会说:我认识你是因为您老在朝圣书院带头插队的事情,惹得非议,闹得沸沸扬扬才认识的你。
您老把云崖书院这几年辛辛苦苦赚的名声都败得差不多了,我可不得认识您一下吗。
“杨院长,方才我听说你们要找人报仇什么的,是怎么一回事?可以跟学生说一下吗?”
范志阳想着,与其自己一个人争斗,不如拉帮结派,这两个读书人看着有点脑子的样子,不算太笨。
“事情是这样的……”中年人不等杨砚生拒绝,就大嘴巴吧啦吧啦一通乱说。
把薛生和张载形容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要不是薛生,他也不会丢了工作不是。
……
“老大,还要坚持多久啊?我快不行了……”
大理寺监牢,姜佑额头出现一层细密的晶莹汗珠,两条腿微微颤抖,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
御姐温衡卸下一身防备,如今慵懒地将双臂枕在脑后,躺在床上歇息。
经过几日熟悉,她已经克服监牢里腐烂潮湿的味道,现如今也能很好地躺在发霉的被子上,悠然自得。
两条圆润的大长腿交缠在一起,温衡除开“睁眼睡觉”这个小癖好外,姜佑发现温衡还有个小癖好,那就是有事没事就喜欢翘二郎腿,当一个女流氓。
现如今,躺在床上,也是翘起二郎腿,盯着监牢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佑正在空地上感受“拔刀斩”的精髓,这个姿势他已经坚持了半个时辰。
脚尖像是要被撇断了似的。
“坚持,这才多久?想当年这一招,你老大我可是足足练了十几年,如今才能拔刀无痕,杀人无声。”
温衡绛色的两瓣嘴唇极有张力,口吐香气,气若兰丝。
下一刻,姜佑瘫软在地,捂着自己的脚酸爽不已。
这个姿势比以前大学军训时,练习蹲姿还难受。
“老大,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这都好几天了。”姜佑看着窗户,发问。
说是出狱前有些手续要办,可这都几天了,一个出狱的手续还没办好吗?
再晚,府里的小丫头该着急了。
“急什么?”温衡把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将帽子盖在自己脸上,准备睡一觉,同时提醒道:“好好练,不要偷懒。”
“哦。”姜佑应了一声,揉揉自己的脚后,又一骨碌地站起来,继续自己的习武之路。
极为臭屁的姿势摆了一会儿,姜佑发现温衡不吭声了,绵长的鼻息发出。
老大睡着了?
“老大?”姜佑挑眉,轻轻地喊了一声。
床上的温衡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姜佑大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近前,趴在床边,盯着床上的睡美人在看。
可惜了,温衡刚才拿帽子把脸盖上了。
姜佑支愣起脑袋,拿手悬空一掌一掌地摸上去……呸,量上去。
从脚尖到大腿胯,然后比了比自己的腿,得出一个惊人结论:老大的腿竟和自己一起长!
再往上,看见两团山峦,饱满而有弧度,姜佑没忍住吞咽口水,尽量不发出声音。
用手比划了一下,姜佑有些吃惊,这……青葵果然还没长大,是个小孩子。
再再往上,这细长脖颈,白中带着微红,像天鹅颈一样丝滑。
啧啧啧……姜佑嘴里发出奇怪声音,不知道什么意思。
“老大?”姜佑又叫了一声。
温衡还是没反应,姜佑想了又想,舔舔嘴唇,吞咽口水,然后伸出魔爪,这么好的机会,不摸……
帽檐下的温衡睁着眼睛,透着微光,脸皮慢慢发热。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被一个个男人**裸地盯着,有些不太习惯。
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其实没睡着,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突然还有些舍不得这里。
感受到床边男人的心跳加速,吞咽口水,以及奇怪的声音,温衡见怪不怪。
男人嘛,都一个球样……见了漂亮姑娘,哪个不上头!
“老大?”耳边又听见小不点在叫自己,温衡不想搭理,倒是想看看小不点还要做什么。
感觉小不点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温衡的呼吸乱了分寸,随之而来的是……你个小贼,竟然玷污你师父我。
枕在脑后的双手已经握紧成拳,只要身边这个男人再敢越雷池一步……嘿嘿嘿。
姜佑伸手,准备……一手撑在床边,半个身子压上来,轻嗅处子之香,面对着两团圆润的……
再次吞咽口水,姜佑的呼吸越来越重……
“天凉,睡觉怎么能不盖被子呢?”
耳边传来小不点关心的话语,温衡握紧的拳头蓦然松开,嘴角嫣然一笑。
然后就感觉身子上盖了一件衣服,小不点离开了,继续练武。
姜佑承认,自己是个男人,有那么一丝丝的躁动和不安分,可是为了不被404,只能这样……
起身把那件囚服盖在温衡的身上,姜佑翘起嘴角笑了笑,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拾起短刀继续“拔刀斩”的事业!
女人是什么?
又不能当饭吃!
误我!
毁我!
从不好色……我姜佑怎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