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让此刻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感觉自己都要吐血了。
这张让最近到底在干什么?竟然拉了一名三花境的武者进来。
此刻,虽然胡不然将自己的气势释放出来,公输让能感知到对方身上三花聚顶的气息。
但自己却是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个胡不然气势如此凝实,绝不可能是刚刚突破的,而且所展示出来的实力,已然接近三花境二重。
公输让哪里会知道,胡不然现在都已经突破到了三花境五重了。
司徒北雷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公输让你可是要赠送给胡不然一百枚剑币。你现在什么有剑币吗?若是没有的话,我可以回总部帮你申请,以后你每个月的份额,都发给胡不然。”
公输让也不知道,这司徒北雷怎么这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虽然公输让真的不想往外掏剑币,可当着在场亥定据点之中所有中级三星杀手的面,难道自己食言不成?
况且,自己若是说自己没有一百枚剑币,那岂不是更丢人?
“一百枚剑币,我这里刚好够。”
公输让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袋子,刚好是一百枚剑币。
原本,自己准备了两个袋子,每个里面都有一百枚剑币,打算等到之后当众送给付文骁和尹一鸣的。
当然,等到众人散去之后,公输让还是要将两百枚剑币收回来的。
但至少当着所有人的面,面子工作还是要做好。
只是没想到,其中一袋就这么便宜了张让的手下人。
公输让当众将一百枚剑币送给胡不然,在场众人马上鼓掌。
公输让也只能装作一副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模样,朝着众人点头微笑,虽然此刻公输让感觉自己的心头都在滴血。
啪!
众人的掌声刚刚平息,张让又打了一个响指。
听到张让的响指,公输让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都颤了一下。
要知道,刚刚张让打一个响指,从他的身后就站起来一名三花境的杀手。
三个响指,三名三花境。
现在还打?
这时,侯览站了起来,“大家好,我是刚加入剑雨山庄不久的新人,我叫张恭。加入剑雨山庄之中,张让大人对我大力栽培,所以,前不久,我也有幸刚刚突破到三花聚顶。公输让大人,多谢您对我们这些地煞的栽培了。我们这些新晋的地煞,绝不会忘记您的栽培和资助的。”
听到栽培和资助这两个字,公输让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应该的,应该的。”
事到如今,公输让只能假装大度,做出一副一心为了下面的杀手多考虑的模样。
反正剑币是一定要给出去的。
愁眉苦脸,也要送出去。
豁达大度,也一样是送出去。
不如显得大度一点儿,至少这样其他的杀手还觉得自己是值得投靠之人。
这时,张让朝着司徒北雷一拱手,“司徒大人,但不知道,剑雨山庄之中的剑仆若是突破到三花境,也可以成为地煞吗?”
司徒北雷一笑,“若是杀手愿意放剑仆独立,而剑仆也有意愿想要成为杀手,无论是不是三花聚顶。剑仆都可以转为杀手。”
张让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向眼神之中一片骇然的公输让。
啪!
又是一声响指。
这时,沐雨蝶在后面站了起来。
“司徒大人好。我……我……我想要成为杀手。”
沐雨蝶说着,释放出自己身上的三花聚顶的气息。
司徒北雷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可爱的小姑娘呀!想不到,我剑雨山庄之中,还有如此可人的小娃娃!不错,非常不错!刘启日,你这亥定据点经营得还真是好呢!原本我以为只有五名地煞,却是不想到,我这来了一看,地煞的人数就翻了一倍!好!好哇!公输让,你说,好不好?”
“好!”公输让都要吐血了。
好个屁!
原本要坑张让两百剑币,结果自己到手的两百没了就算了,现在还要给出去三百剑币!
明明是张让得到了三百剑币的赏赐,结果最后却是自己又送出去了三百剑币给张让那边的人!
公输让说着,一摸自己的腰间,却是发现,自己身上之前只准备了两个袋子。
“来人,去我的卧房,拿一百枚剑币来!”
公输让的卧房之中,自然还有不少剑币。
一百枚剑币对于很多中级杀手来说,都是一笔极大的财富。
但对于公输让来说,还是拿得出的。
只是今天一口气拿出去了三百枚剑币,却是让自己真的有些伤筋动骨了。
宴席结束,司徒北雷搂着张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子,我看你的积蓄也足够了,怎么还不突破到三花聚顶?”
张让没想到,司徒北雷竟然如此看重自己,还来问自己突破三花聚顶的事情。
张让一笑,“人在江湖,免不了贪心。我张让胆子小,不敢贪外面别人的东西,便只能贪图自身的实力,希望可以多打通几条经脉,最好是都能打通,然后再迈出那一步。”
司徒北雷笑了笑,“你张让胆子小?这一次你带着人劫了独龙山庄的这批丹药的事情。若不是我父亲帮你美言,恐怕总部传达过来的就不是奖赏而是惩罚了。所以,我嘱咐你一句,这剑雨山庄现在是庄主的,可将来早我是少庄主的。想办法去服个软,认个错,送点儿东西上去。否则的话,你一个小小的地煞,却是被人针对,往后的日子,你还想过好?”
张让知道,司徒北雷这的确是为了自己好。
否则的话,谁会告诉你这种有可能得罪人的话?
而且,张让也看得出来,司徒北雷是看好自己,甚至有些想要拉拢自己。
“多谢司徒大人,来日若是有机会去总部,一定要去拜见司徒大人。”
司徒北雷听到这话之后,嘿嘿一笑,“不用来日有机会,现在,就有一个机会。”
司徒北雷说着,从怀里摸出来一块令牌,“你猜,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