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莹玉的谈判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七点多,结束之后,她立即来到酒店,兴奋的跟我汇报谈判的结果。
少爷,果然和您说的一样,十三家老客户都重新签了合同,她激动的说,之前跑掉的三个大单,也全部拿下了。申城的那个是五点多来了,他说他下午一直在肖宇那里。但是最后……
她气喘吁吁的,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
可儿,给霍小姐倒杯水,我吩咐。
好,可儿去倒了杯水,回来递给霍莹玉。
咳咳……谢谢……霍莹玉咳嗽着接过水,刚喝了一口,噗的一口喷了出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可儿一愣。问我,少爷,霍小姐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胸闷的难受,透不过气来?我问霍莹玉。
霍莹玉很难受,吃力的点了点头。
我并不觉得奇怪。金邪鬼被极大的削弱了,土邪之鬼开始蠢蠢欲动了。土有承载之性,蔽塞之能,土邪之鬼一旦触动,会蔽塞她的经络,让她胸闷气短,呼吸不畅,进而供血不足,大脑缺氧,造成意识模糊。
简单说,就是这个症状很正常,但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马上行动。
公司里的人都下班了吧?我问霍莹玉。
咳咳……还有……咳咳……保安……她吃力的说。
我站起来吩咐可儿,扶着霍小姐,去她公司。
好!可儿说。
我们离开酒店,走进了电梯,可儿按下了三十五楼的按钮。
霍莹玉不住的咳嗽,呼吸越来越吃力,站都站不稳了。
忍着点,我对她说,如果你会胎息之法,就用胎息。
霍莹玉脸上满是冷汗,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咳咳……不会……咳咳咳……。
我一愣,她是陈道爷的女儿。竟然连胎息之法都不懂?
不过想想也正常,她连道家礼都不懂,又怎么可能学过内息之法呢。
那就别慌,我说,尽量把心静下来。
嗯!,她吃力的点了点头。
来到三十五楼,我一把抱起她,以最快的速度,走进了她的公司。
两个执勤的保安一看,吓了一跳,霍总,您怎么了?
你们都下班了,赶紧走!我大声说。
两个保安互相看了看,谁都没敢动。
走!霍莹玉吃力的说。
哦哦,好!俩保安见老板发话了,赶紧走了。
我让可儿锁门,自己抱着霍莹玉找到她的办公室,开门进去,把她放到了她的椅子上。
霍莹玉痛苦难忍。
我没功夫看她,双手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霍小姐,你看着我!
她无助的看着我,痛苦的张着嘴巴喘息着,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
听我说,你要静下来,努力静下来,我说,你的心越乱,气就越乱,那你就更喘不上气来。静下心来,我教你调息之法!
她使劲点头,努力让自己静了下来。
可儿推门进来,怎么样了?你去外面等我,我大声说。
哦,好!可儿转身出去了。
我用眼神鼓励着霍莹玉,等她平静一些了,凑到她耳边,叮嘱她,山泽通气……山泽通气……什么都不要想,反复默念这四个字……
山……咳咳……她刚一念,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不要念出来,要默念,我说。不要急,慢慢来……
她不说话了,喘息着,开始默念,慢慢的。她平静下来了,紧抓着我的手,也开始松开了。
对,就这样……我鼓励她,你只要一直默念,就不不会有事……
她心里踏实多了,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不敢放松,继续凝视着她。
几分钟后,她的气息稳定下来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我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脱了她的外套,解下她左臂的令牌,转身走出办公室,来到了外面。
可儿一看,赶紧过来,少爷,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我看看表,现在是七点半,金邪鬼会在戌时末刻出来。还有一个多小时,咱们得抓紧时间。
好!她点点头,这令牌放哪?你眼力好,看一下,如果把这整个办公区看作一个房子,那么公司的大门在哪个位置?我问她。
可儿略一沉思,快步走到公司正门外,看了看写字楼外面,又看了看电梯,接着回来拿了一张纸,四下看了看周围的布局,迅速画了张图。
这个一定要看准了,我叮嘱她。
嗯,她很快画好一张图,递给我,大概是这样的。
我接过来一看,她竟然把整个办公区的草图都画出来了。
公司正门在这,她一指,外面的主路是正南正北的,依此为依据判断。这个正门的位置应该是东南角。
确定么?我问。
确定!她很有信心。
我接过她手里的笔,正门居巽位,那么这个金灵之气最旺的地方,应该是在这里。我在图上画了一个圈。
她眼睛一亮,看看我。东北角?会议室?
对,我把令牌交给她,把这个放到会议室的桌子上,然后马上出来,千万不要回头。
好!她接过令牌。转身走了。
我转身走进办公室,回来继续盯着霍莹玉。
此时的霍莹玉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了,只是脸色苍白,冷汗如雨,看上去特别的虚弱。
可儿很快回来了。少爷,放好了。
没什么异常吧?我问。
出来的时候感觉身上有点刺痛,别的没觉得异常,她说。
我平静的一笑,看看霍莹玉,她这一下午和十五个人谈判,那令牌上吸足了兑金的口舌之气,觉得刺痛是正常的。
原来是这样……她明白了,难怪您让她谈判,这是一箭双雕啊。
凡五行之气,不用则废,愈用愈强,我看着霍莹玉,令牌上的金灵之气锐不可当,但她体内的金邪鬼,却早已虚弱不堪,咱们现在只需要耐心的等着,等到到它忍不住了,自然就出来了……
可儿会心一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