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游戏 > 仵作惊华 > 70 五重怨04

仵作惊华 70 五重怨04

作者:薄月栖烟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1-08-17 21:35:54

“红花有活血化瘀之效,若大量服用,会令孕妇小产,小产后孕妇虽要进补,体内却多有淤血未清,因此要用少量红花并补血补气之药,补身的同时,将体内淤血排出,待见红正常之后,才改用别的补药。”

戚浔沉声说完,又对宋怀瑾道:“卑职依稀记得是这般药理,若要仔细看这药丸,还得找个正经大夫来看看。”

宋怀瑾立刻吩咐差吏去请大夫,一旁余明堂彻底黑了脸,钱氏更是胸膛剧烈的起伏,她怎么也想不到,金尊玉贵的余月芙与人有苟且之行便罢了,竟然还小产过!一来事关名节清白,二来小产伤身,平日里磕着碰着都要喊疼的余月芙是如何捱过那一夜?

碧云和白芷几人也都大惊失色,她们年纪与余月芙相当,未经人事,自然不知余月芙的病不简单,碧云哭道:“姑娘的意思是……小姐那时候不是来了月信,是……是小产了吗?这怎么可能呢,这些药丸是在仁心堂配的,还是我陪着小姐一起去的,是安神补气的方子,怎会有红花……”

宋怀瑾忙问:“何时去的?”

“正月二十九那日吧,当时小姐身体不适,去配药丸之时,用的是一张从宫里传出来的旧方子,去仁心堂给了方子,他们隔日便配好药丸送了过来,而后我们在二月初三出城去庄子上小住,小姐腹痛那日,是……二月初五晚上。”

碧云不确定的看向白芷,白芷也应是,“就是二月初五。”

宋怀瑾拧眉,“药丸是他们派人送来的?”

碧云点头,“是仁心堂的伙计送来的,这也是老规矩了。”

宋怀瑾摇头,“药丸已经变了,必定是中间换过药你们不知道,正月三十拿到的药丸,到二月初三离京,这中间两日你们小姐可曾出门过?”

碧云点头,“那几日各个府上都有宴请,我们小姐几乎每日都要出门,有单独赴宴的,也有陪着夫人同去的。”

宋怀瑾忙道:“都是哪几家?”

碧云道:“二月初一,是齐国公府上宴请,我们小姐是陪着夫人前去的,初二是威远伯府上宴请,我们小姐早间也是和夫人同去,不过那日威远伯府的玉萝小姐设了雅集,午间在府中用过宴席之后,玉萝小姐又带着所有人去了城南白鹤楼看雪品香。”

宋怀瑾暗自记载心底,一旁钱氏急切的道:“宋少卿,你这是有何怀疑不成?”

宋怀瑾便道:“药是被换过的,此事二小姐隐瞒的严,连身边婢女都不知,那帮她换药之人,必定是与她有私情之人,至于是谁还要细查。”

钱氏和余明堂听着,也只能往日常与余月芙有私交之人身上想,可要说指认一人,二人也毫无头绪,宋怀瑾这时站起身来,“带我们去二小姐的闺房看看。”

碧云和白芷起身带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侯府后院而去,淮阳侯府占地阔达,夜色之中,檐下灯盏次第而亮,映的整个府邸灯火通明,待至余月芙院中,宋怀瑾吩咐道:“你适才说的,二小姐十分珍爱的礼物在何处?”

碧云连忙进内间,不多时搬出个紫檀木妆奁,打开一看,里头果然装着许多小物,有栩栩如生的泥人娃娃,有精致的兔子灯盏,还有两只兔子玉雕和许多集市上常见的不值钱玩意儿,所有礼物之中,玉雕最为贵重,可宋怀瑾拿起来看,却觉玉雕雕工粗糙,不似坊间摆卖之物。

他将玉雕递给后面的谢南柯,“你看看,这应当不是出自玉雕匠人吧。”

大理寺年轻差吏之中,谢南柯颇善书画,亦涉猎印章雕刻,他拿在手中一看便摇头,“不是匠人所出,像是新手所雕。”

碧云忙道:“这对玉兔,是小姐最为珍爱之物,常拿出来把玩,小姐正是属兔。”

戚浔也瞧见了满盒小物,她敏锐的道:“其他小物不值钱,亦颇为常见,京城之中的小贩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实难追溯从何处采买,这唯一金贵的玉雕,却又并非匠人所出,这是此人害怕暴露身份,不想在外头留下把柄。”

越分析,越令人觉得余月芙身边藏着个见不得光之人,宋怀瑾指着内室道:“戚浔,你当懂得女子闺房之物,且看仔细些。”

戚浔应是,请碧云带路,往余月芙的寝房走去。

余月芙的闺房布置的十分富丽明艳,所用摆件器物皆是上品,越是如此,那妆奁盒子里的小玩意儿便越显得诡异,她一边看一边问碧云,“你们当日离开京城之时,二小姐可有何异样?你说她是去岁夏日开始不对劲的,那段时间,她都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

碧云忙道:“出城之前,小姐已气郁多日,与郡主她们出去游玩,也是强颜欢笑,至于去岁夏日,具体从何时开始的,奴婢已分辨不清了,不过奴婢记得最清楚的,是在长公主殿下的宴请之后,那次长公主殿下请了许多年轻小辈过府游园,小姐去过之后,回来开怀了数日,亦对我们连着赏赐数次,因此我记得格外清楚——”

“公主殿下请游园是何时?”

“去岁六月,当是……六月末吧。”

六月至今已过大半年,而余月芙的诸多变化,亦颇为复杂,戚浔一边看她闺房之物一边梳理,忽而,目光落在了墙角挂着的一副书法上,那副书法笔迹簇新,一看便是今岁之物,而其上印信落款也非名家字号,令戚浔起疑。

她走过去问:“这是何人所赠?”

“是瞿公子。”碧云指着落款道:“这是今年上元节,瞿公子送给小姐的。”

瞿嘉学?!孙菱在义庄说过对瞿嘉学的质疑,戚浔忙问:“瞿公子可是对二小姐有意?”

碧云唇角微抿,“瞿公子对我们小姐的确十分关切,奴婢们一开始还以为小姐和瞿公子是两情相悦,看那玉雕等物,都不是瞿公子所赠——”

这书画所挂之地乃是墙角,亦看出余月芙对瞿嘉学并不上心,戚浔不由狐疑,若是不喜瞿嘉学,又何必将他的书画挂在屋内呢?

这时,戚浔将今日验尸时看到的余月芙衣饰一并道来,碧云点头,“没错,小姐离开之时,的确穿戴着这些,那对镯子本是小姐最喜欢的,可其中一只有次遗落了——”

“你说镯子本是一对?”

碧云颔首,“没错,是一对,是去岁腊月初一日,小姐自己出门买的,也未说是在哪家铺子买,后来一直戴在手上不曾取下,三月初出游,回来之后小姐手腕上便只剩下一只镯子了,她还为此心疼了几日,那次正是小姐和郡主他们一起去芷园的日子。”

戚浔脑海中闪出两分疑窦,余月芙在芷园丢了镯子,与此番被害可有关系?

“那当日她负气离家之前呢?可有说过要去找谁?”

碧云看向白芷,白芷三人也面露迟疑,戚浔温声道:“眼下二小姐被人所害,只有你们最了解内情,你们若是不说,便无人能帮到衙门。”

白芷这时上前来,“小姐那几日很是烦乱不安,夜里做梦都在哭,对我们也颇有厉色,说是性情大变也不为过,那时候她常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我听到她说过几次‘到底要她等到什么时候’,‘等不下去了’之言。”

“我们不知谁让她等,可也隐隐猜到,必定是让小姐心仪之人,却也不解为何不能告诉侯爷和夫人,凭侯爷和夫人的身份,谁家的亲事说不到呢?”

戚浔心有计较,又道:“除了这些之外,她从夏日到负气离家,可还有别的古怪行径?”

碧云和白芷对视一眼,碧云道:“小姐性子骄纵,时而脾气极好,时而又有些急躁,如今回想,一时难辨她哪些行径是古怪的,小姐也不是不想成婚之人,相反,小姐早几年提过,她想要寻个完美无缺的男子做夫君。”

这时,站在最后的墨书道:“若说生在小姐身上的怪事,还有一件,这事只有我一人知道,去岁年底……小姐去城外道观求过一道纸符,后来扎过一个纸人,她将那纸人埋在院外芭蕉树下,埋了三日将纸人拿出来烧掉了。”

碧云三人一惊,显然当真不知此事。

墨书道:“当日去道观是我陪着的,平日去道观上香祈福也是寻常,可那日小姐求符之时,却给了道长颇多银钱,我也不知小姐求什么,回来之后,便见小姐扎了小人,那东西很是不吉,小姐亦避了人,被我看见之后,小姐严令我守口如瓶,因此并无其他人知晓,那时外间生着炭盆,我亲眼看见小姐将小人扔进炭盆烧掉。”

戚浔一听还有此事,立刻出去叫宋怀瑾,若先前所言只是帮她了解余月芙这大半年的习性,那这扎小人之事便十分不寻常。

宋怀瑾从暖阁过来,一听戚浔所言,神色也微微变了,“扎小人?她这是与谁有仇才如此,且若是要诅咒谁,是要那人生辰八字的。”

这是极其阴毒的法子,戚浔蹙眉,“这便奇怪万分了,包括郡主在内的人,几乎都觉得二小姐性子好,未曾与人结仇,可她私下里,竟在对人实施诅咒?”

“明日我派人出城查问,是城外哪个道观?”

墨书紧张道:“小姐已经过世了,我所言可会害了小姐?”

宋怀瑾道:“人已经过世,还能如何害她?倒是那幕后的凶手,如今或许正窃喜。”

墨书一咬牙,“是城外的青云观。”

宋怀瑾看向谢南柯,“明日一早,你往青云观去一趟,看看当初二小姐求的什么符。”

谢南柯应是,宋怀瑾又对外间的钱氏和余明堂道:“我们会将适才的妆奁盒子带走,还有其他可疑之物,也一并带走,等案子查完了,再将相关证物还回来。”

钱氏和余明堂如今别无所求,忙点头应下,这时,钱氏上前道:“宋少卿,此番查案,诸多内情还望你们保密,莫要走漏风声,芙儿已经过世,我不想外头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宋怀瑾明白,自然应下,再看余月芙的暖阁书房,暂未发现有何异常,没多时大夫被请入侯府,大夫一看那药丸,所言果真与戚浔之意不差。

宋怀瑾便对钱氏和余明堂道:“仁心堂明日我们还会再去查问,这药丸到底如何换的,必定也要查个清楚明白,若得了进展会来府上告知。”

眼见夜色已深,宋怀瑾与淮阳侯与钱氏告辞,带着众人直回大理寺。

勤政坊距离大理寺本就不远,两炷香的功夫不到,一行人便重返衙门。

刚一进门,便看到朱赟在堂前候着,见到他们回来,立刻上前道:“大人,我们从芷园回来了,王爷和覃大人也在里头等着。”

傅玦正在和覃文州说话,宋怀瑾带着众人进门行礼,傅玦看了他们一圈,“所得如何?”

宋怀瑾先将婢女们所言和发现余月芙有堕胎之行道出,傅玦和覃文州顿时齐齐色变,他又看向戚浔,“戚浔说说你在余月芙寝处所见。”

戚浔上前,将发现的字画和余月芙这半年间习性变幻道来,又接着说:“瞿嘉学或许当真对余月芙有意,只是今日他说的太少,略显古怪,明日可去他府上查问查问,再者便是余月芙这半年的性情变化,若她是去岁夏日与人生了私情,那么,那人必定在她当时见过的人之中,且见过的次数不少。”

“除此之外,她每次性情转变必定有契机,还有换药丸,以及城外庄子上小产之事,皆存诸多疑问,卑职还在想,之所以碧云几人都全无发现,是否那人是与死者常常相见,却不会惹大家怀疑之人。”

傅玦和覃文州静静听着,因事发在京城,覃文州纵然不查这案子,也颇为关切,他忍不住道:“死者与各个世交好友之间来往频繁,且牵扯颇多权贵,既然她是从去年夏天开始生变的,那不如从去年夏天开始查?”

宋怀瑾应是,“此外我们还发现余月芙在过年之前求过符文扎过小人,像是要诅咒谁,明日南柯去青云观查扎小人的符纸,看看余月芙是何目的,我带着其他人去各家走访,弄清楚她们这多次聚会都见了哪些人,我猜余月芙或许是以多人聚会为掩饰,达到与某人见面的目的,再趁着自己单独外出时与人私会。”

“王肃带人去仁心堂走一趟,看看当日余月芙去配药是何种情形,我猜她根本不曾让大夫问脉便直接开药,而后不知在何处换了药。”

“那些药丸价值不菲,且余月芙必定用过更烈性的药,最好能找到是谁给她问脉给她配药,她的婢女说她当时两个多月未见月信,那有孕应当不超过三个月,若非大夫给她问脉,总不至于是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孕的。”

宋怀瑾做出这些安排,又看向傅玦,“王爷在芷园可有所得?”

傅玦道:“回芷园时,朱赟已经查问完了工匠,他们无人在白日见过余月芙,除了孙菱提过的两次游园,其他也只有离得近的几家人去园内看过,因如今还未修葺完,大都是看几眼便离开,并无久留之人,基本可以断定,余月芙出事是在三月二十六日晚间,除此之外,园子里暂时未发现有何赤色红土。”

戚浔想到碧云提到过的镯子,“今日碧云还提到一事,说余月芙手腕上戴着的镯子,本是一对,可前次跟着郡主去芷园游园之时,其中一只镯子遗失了,那对镯子是余月芙自己出府买的,她十分喜欢。”

傅玦疑道:“镯子在芷园遗失了?”

戚浔点头,“极有可能,并且那镯子的来路也需查证。”她将拿回来的妆奁盒子打开,“这其中的玉雕,乃是新手所造,略有粗糙,可余月芙爱不释手,多半是心仪之人所赠,那镯子的雕工虽是精巧,却不一定是她自己买的,时间是在腊月初,只可惜她并未告诉侍婢们是在何处买的。”

宋怀瑾便道:“明日将她常去的铺子都走访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说至此他长叹一声,“这案子比定安伯府的案子还要复杂,且不知要牵扯出谁家来,王爷,您如何看?”

傅玦道:“既是命案,牵扯出谁家也不能姑息,你安心办案,但有拦阻,也有本王在。”

宋怀瑾得了定心丸,只觉大理寺有了倚仗,“有王爷坐镇就再好不过了,想来他们知道是大理寺和刑部一同查办,也不敢推搪敷衍。”

见夜色已深,宋怀瑾便道:“既如此,今夜便先下值,明日各司其职,务必令案情有所进展。”

众人应是,纷纷告辞退下,覃文州亦起身归府,宋怀瑾忙去送他。

戚浔收好妆奁盒子,心底却有些疑问,她落后一步问傅玦,“王爷,那园中当真没有红泥?”

傅玦应是,他看出戚浔疑虑在何处,便道:“红泥不一定是在园内沾上的,三月二十五那夜,余月芙还不知去了何处,或许是在那时沾上的也不一定。”

这亦是戚浔所想,她将妆奁盒子抱起,“那卑职便告退了。”

“慢着。”傅玦叫住她,“适才去侯府,可曾受欺负?”

戚浔心弦微动,抬眸便对上傅玦温润的眸子,她忙道:“没有,的确见到了那日遇见的两个妇人,她们已经得了教训,如今又知道卑职确在大理寺当差,并不敢如何。”

傅玦颔首,却不再多言,“天色晚了,归家去吧。”

傅玦似乎有事与宋怀瑾相商,并不着急离开,戚浔看他一眼,莫名觉得承了他的关切有些过意不去,她抿了抿唇,难得磨蹭,“多谢王爷。”

傅玦弯唇,“谢我什么?”

戚浔不知如何言说,那夜傅玦说受欺负了要告诉他,今日她也分毫不觉去侯府会受委屈,可傅玦想到了,虽只是一问,却令她心腔子里热乎乎的。

可非要说谢他关怀,又实在矫情,戚浔眨眨眼,“谢王爷此番做大理寺的靠山!”

“谁的靠山?”傅玦望着她。

戚浔被他问的一呆,恰在此时,宋怀瑾去而复返,他惊讶的看着戚浔,“你怎么还没走?快将证物放好回家去吧!”

戚浔忙应声,抱着妆奁盒子至证物房放下,而后呼出口气,将心底那丝异样也一并呼出去,只道傅玦年纪轻轻,耳朵竟不好使了,幸而他的残疾是装的,否则也太过可怜!

戚浔麻溜出了衙门,离开时往正堂一看,堂中果然灯火大亮,她催马归家,路上仔细琢磨余月芙这半年来的变化,越琢磨越觉得繁杂,回家后索性找来纸笔将今日碧云几人供词按照时日顺序写下,免得乱了思绪。

第二日一早,戚浔刚到衙门便与宋怀瑾碰个正着,宋怀瑾道:“正好,你与我一道去威远伯府看看,去见见杜玉萝姑娘,你是女子,去见女眷方便许多,待会儿你见机行事。”

今日衙门诸人各有差事,戚浔自然听从调配,没多时等待周蔚,三人一道离开大理寺往威远伯府去。

威远伯府坐落在城东安平坊中,此处虽不及安政坊来的奢贵,却也是寸土寸金之地,清晨的曦光落在三人身上,晨风略带凉意,三人一路至伯府门前驻马,刚下马站定,府门先一步从内打开,槛内站着四五人,除了杜玉萝之外,还有一清妍毓秀的黄衣女子格外让三人眼熟。

她身侧站着个俊逸的白衣男子,那人似正要出门,捏了捏她的手温声道:“你先带着彤儿,待衙门事了我再过来。”

杜玉萝看着他们二人笑道:“行了行了,姐夫快走吧,姐姐在自家好得很。”

白衣男子笑着出来,待看到街边宋怀瑾三人才微微一愣,“你们是——”

“我们是大理寺的,来问案子。”

宋怀瑾答话,门内杜玉萝几人也看了出来,杜玉萝认得他们,面色一变,“宋少卿?你们是来问芙儿的案子?”

宋怀瑾颔首,杜玉萝忙迎出来,“我猜到你们今日会来了,哦对了,这是我姐夫方仲崎,如今在礼部当差——”

她又看向白衣男子,“姐夫,这是大理寺的宋少卿。”

方仲崎与三人拱手见礼,“原来是少卿大人,余姑娘的案子昨夜我们都听说了,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还请大人吩咐。”

宋怀瑾道,“今日是有事要问二小姐,方大人不必客气,若是需要,会请你们帮忙的。”

方仲崎面露了然,与众人告辞后,上了早已备好的自家马车,很快消失在了长街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日六,日常求营养液~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